宋國皇宮,錦榻之上,赤條條的一男一女正在快活。
頗為不堪的女人以為自己花了眼,再看,發現榻前果然站了一名宮女,正一臉冷漠地觀看著。
“啊!”阿雀兒嚇了一跳,雙臂倉惶捂住了胸。
賣力的吳公嶺回頭一看,有人,頓時怒喝:“大膽…”然話出一半,嚇了一跳,倉惶翻滾到一旁,扯了被子遮擋住身子,一臉驚悚樣,恍如見鬼一般,哆嗦道:“惠…清萍!”忽張口,欲大喊來人。
宮女打扮的惠清萍屈指一彈,吳公嶺頓時萎靡了,沒了力氣大聲,驚恐著有氣無力道:“萍萍,你聽我解釋,當初我也不想那麼做,我也是被逼無奈啊!”
阿雀兒亦蜷縮著身子躲在了一角。
惠清萍伸手一抓,吳公嶺的佩劍出鞘,落入了她的手中,揮劍挑飛了被子,順勢又一劍。
“嗯…”吳公嶺發出痛苦悶哼,倒在榻上,雙手捂著下體,下麵血流如注。
惠清萍邁步走上了錦榻,揮劍又砍,血水飆射。
一劍又一劍,砍了吳公嶺的一隻手,又砍了吳公嶺的另一隻手,又剁下吳公嶺的一條腿,再剁下吳公嶺的另一條腿。
之後又一劍剜了吳公嶺的舌頭。
更狠的是,食指硬生生戳進了吳公嶺的眼眶中,摳出了左眼,又慢慢摳出了他的右眼。
做完這些,惠清萍可謂氣喘籲籲,不是累的,而是瘋狂泄恨導致的。
她真恨不得將吳公嶺給剁成肉醬,然而來之前牛有道有交代,牛有道已定下規矩,茅廬山莊不得再輕易對俗世中人打打殺殺,俗世的事讓俗世自己去解決。
聽牛有道的意思,牛有道似乎要推行修行界與俗世脫開聯係之事。
後來,她向牛有道保證了,不殺吳公嶺,但卻要廢了吳公嶺以瀉心頭之恨。
牛有道知道她不報此仇過不了心裡這一關,答應了,並安排了人接應她進宋國皇宮,讓紫平休那邊安排的。
他若不安排的話,惠清萍根本沒辦法靠近吳公嶺,更不要說是跑進宋國皇宮行凶。
從榻上下來,惠清萍又冷目掃向阿雀兒,亦恨不得殺了這賤人,但來之前向牛有道承諾過,不再對世俗中人濫殺,隻好強忍衝動放棄了,就此棄劍而去。
榻上的阿雀兒不知自己躲過了一劫,雙手捂麵,瑟瑟發抖,在這種情況下如此血淋淋殘忍的一幕,何曾見過。
吳公嶺早已痛暈了過去。
沒多久,宋國皇宮內大亂,群臣很快紛紛趕到,見到廢得不能再廢的吳公嶺正在接受救治,皆震驚,徹夜商議對策。
而宋國三大派的修士亦震怒,徹查是怎麼回事。
次日,宋國和韓國皆接到了燕國使臣的通告,態度非常強勢,命兩國向燕國投降!
……
呂無雙出現在了馮官兒房間的門口,見到馮官兒正在收拾包裹,問了聲,“要去哪?”
馮官兒心中悲涼,知道了一些難以麵對的事情,悶頭收拾著,“你放心,我不會再打擾你們。”
呂無雙淡然道:“要走可以,等袁罡回來吧,否則他回來後你不見了,我沒辦法對他交代,他鐵定以為是我把你給逼走了。就他那狗脾氣,我沒辦法跟他解釋。”
馮官兒拎了包裹走來,“沒人逼我,麻煩讓一讓。”
呂無雙堵在門口不讓,“忘了告訴你,如今燕國揮兵西進,勢如破竹,晉國兵敗如山倒,最終投降的可能性很大。羅照投降後,你覺得我該如何處置他?你今天讓我不高興了,我明天就能向商朝宗打個招呼,抓住羅照後,將其淩遲處死!”
馮官兒咬唇死死盯著她。
“你是選羅照死,還是選做我的丫鬟,自己看著辦。”呂無雙扔下話轉身而去。
同時,山莊水榭內,鬼母吳雪君打開一隻黑布口袋,倒出了幾隻死去的烏鴉在桌上,“我們被烏常控製後,烏常在陷陰山搞的就是這個,這應該就是鴉將吧?”
牛有道盯著瞅了瞅,“嗯,是鴉將,但煉製的時間尚淺,還沒徹底轉化成陰邪,否則死後會煙消雲散,不存在肉身。”
鬼母:“我也搞不清怎麼回事,這些烏鴉突然間紛紛身上冒煙,瞬間全部倒斃。”
牛有道:“因為烏常死了,附著在這些烏鴉上的英魂也跟著歸去冥冥。”
鬼母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一旁的雲姬道:“黑石跑去,沒為難你們,就這樣直接還了你們自由?”
鬼母頷首:“是,直接撤走了那邊看守我們的人,並未為難我們。對了,黑石跑去好像是在找什麼東西,發動人翻來覆去找了許久,最後好像得手了才離開,也不知在找什麼。”
牛有道微微一笑,“無關緊要的東西。看來那廝果然了解烏常,還真被他找到了。”
雲姬愣了一下,“不會是上次在器雲宗,你讓他找的吞天環吧?”
牛有道:“應該是吧。”
雲姬狐疑,“無關緊要?那你還讓他去找乾什麼?”
牛有道:“當時便知,與烏常一決即將來臨,烏常若死,其勢力若是一直害怕潛隱,今後會是個麻煩,吞天環隻是借口,給他們一條退路,他們才會安心出來。黑石現在還在觀望,若見大勢難改,會主動聯係我們的。”
雲姬無語了,發現這位謀劃的可真夠長遠的,稍微一沾他身,他便送了個套路出去,防不勝防。
這時,段虎來到,奉上密信,“道爺,邵平波服毒自儘了。”
牛有道一愣,拿了信來看,看後沉默了好一陣,苦笑搖頭,“這世上還真就有這麼多想不開的人,烏常自儘,這位也自儘,何苦來哉。”
雲姬伸手要了信,看過後瞅他一眼,“這算不算是被你給逼死的?”
牛有道:“我沒打算殺他,可他搞出那麼多事,下手又如此狠毒,我不可能讓他像個沒事人一般,略施懲處挫挫他的鋒芒免不了。猴子之前的那個蘇照的死和他也脫不了乾係,猴子嫉惡如仇的性格你還不知道麼,隻怕猴子未必會放過他!”
“說是我逼死的也不為過,此人性情高傲,我之前便擔心他不願受辱。說實話,此人留下的話,今後還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行事手段太過歹毒,他能不能咽下那口氣、願不願意跟我的人和平相處,我並無把握,所以我也沒考慮好要不要留他。活命的機會也給了他,奈何他自己想不開。”
“也罷,他自儘了,死在了晉國那邊的手上,王爺那邊也不用為難了,邵登雲那邊也勉強算是有個交代了。邵登雲若是想不通,若是想要算賬,讓邵登雲來找我吧。”
手指在扶著的劍柄上彈動了一下,似乎還不放心,回頭道:“段虎,安排確認一下,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死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彆給他詐死蒙混了過去。他若詐死,必然是不甘心失敗,怕是會有後患!”
段虎頷首,“好,我這就去安排。”說罷快步離去。
牛有道起身,站了起來,“各派找宮臨策等人怕是已經找瘋了,有些事情可以先開始了,紅娘回來了通知我。”
幾日後,聖境那邊的消息來了,袁罡和管芳儀也都陸續回來了。
並都帶回了圖紙,牛有道一看圖紙金字塔上的凹槽形狀,便知確實是找到了。
之後讓人把軟禁的一群元嬰期高手都召集到了議事正廳,一群人身上都插入了不少的銀針,被製住了修為。
見牛有道出現在了大門口,眾人目光齊刷刷盯去。
牛有道笑道:“氣色不錯,看來,諸位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走到正位前,見到鐘穀子也在場,坐首位不合適,算了,沒坐,老實站著了。
鐘穀子沉聲道:“你終於肯露麵了,我現在是該說你欺師滅祖呢,還是該誇你心狠手辣?”
牛有道:“師尊多慮了,隻是暫時委屈。”
西海堂怒道:“牛有道,你這是過河拆橋!”
牛有道冷目掃去,“我就過河拆橋了,怎樣?你想死還是想活,不想活了,我現在就成全你!”
看出了一夥人都憋著脾氣,他懶得跟一幫人嘰嘰歪歪,直接砸狠話開場。
“你…”西海堂神情抽搐,當然是想活,想還嘴,可看牛有道要拔劍殺人的樣子,好漢不吃眼前虧,隻能是忍了。
其他人到嘴的話,憋了好久不吐不快的話,此時也愣是憋了回去。
牛有道杵劍踱步在大廳中央,“脾氣,不高興,允許。但諸位都不是傻子,當知道,我若要殺你們,不用等到現在。把諸位請來,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吵架的。”
轉身環顧,厲聲道:“我現在隻問你們一句,九聖垮了,放你們回去了,天下會是個什麼情況?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立馬就是一場腥風血雨。想稱霸天下,都先問問自己能不能爭得贏紫金洞!”
宮臨策目光左右瞟了瞟,紫金洞擺在明麵上的元嬰期修士就有兩個。
牛有道繼續道:“彆忘了,我是紫金洞的長老,先不說我茅廬山莊的實力加紫金洞,若真要爭天下的話,我憑什麼放你們其他人回去,不趁現在宰了你們,還要等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