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鳳凰:“的確是讓人難以置信,十年不知不覺就這樣過來了,並不覺得有什麼,但回頭看看,這十年間的確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師兄閉關後不久,牛有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從我齊國帶回了大批的戰馬,為他所在的一隅之地積蓄了大軍征戰的實力……”
也是因為師兄的原因,她對牛有道這個人也算是頗為關注。
一開始,牛有道把師兄也是自己的未婚夫給重傷成那般,害得他們這對男女之間要分彆十年,她是非常怨恨牛有道的。可時間真的能淡忘許多東西,至少能讓人冷靜下來看待一些問題,回首往事,事情能全怪牛有道頭上嗎?
被師兄逼到頭上,牛有道已經是再三忍讓,甚至是佯敗認輸,希望能委曲求全,可師兄欺人太甚,非要把人家往死裡逼,逼得人家不得不全力出手,怪誰?
當然,對方實力的增長,也是讓人不得不冷靜看待問題的關鍵。
所以,這些年有關牛有道的故事和傳聞,娓娓道來給師兄聽,希望能打住師兄的執念。
她告訴昆林樹,牛有道那次不但帶走了戰馬,還帶走了那個許多人想采而沒采到的齊京紅娘,把齊京紅娘給摘走了。
帶回戰馬積蓄了實力後,也許是漸漸等到了時機,牛有道所在的一隅之地集結人馬,悍然發動了對南州的進攻,一舉攻占下了南州。
戰後分贓不均,牛有道與天玉門起了恩怨,兩者爭鋒。結果牛有道將掌握北州大權的邵平波給逼得落荒而逃,從北州拉來了大禪山,將天玉門給踢出了南州,具體是怎麼做到的不清楚,不過從那以後,牛有道就掌握住了南州。
後來燕國朝廷派出大量高手剿滅牛有道,甚至出動了丹榜頂級高手宗元,結果宗元隕落,燕國朝廷铩羽而歸,茅廬山莊至此天下揚名。
後來燕國境內起了蒼州叛亂,吳公嶺弑兄篡位,聯合韓、宋攻燕。燕國岌岌可危,南州出兵,挾寧王餘威,號令燕國人馬,逐叛逆吳公嶺,擊敗宋國大軍。如今的吳公嶺成了宋國的皇帝,而韓軍又殺入了宋國境內,正與宋國纏鬥。
趙國趁燕國內部混亂虛弱,揮兵攻燕,又是南州人馬揮軍西征禦敵,兩國殺的難解難分。
之後天都秘境之會來臨,縹緲閣介入,諸國停戰,牛有道被逼無奈去了天都秘境。天穀內,牛有道對趙國三大派痛下殺手,當場殺了趙國三大派赴會的主事長老,惹出事後又被莎如來逼入了絕境。
然而等到天都秘境之會結束,牛有道居然拿下了秘境之行的第一名,所得靈種數量力壓天下各方勢力,保住了性命。
秘境之後,牛有道挑起了戰事,聯合曉月閣在趙國境內起兵,雙方聯手,將趙國逼入了絕境,於角湖一戰而滅趙國數百萬精銳,聯手滅了趙國,進而瓜分,曉月閣複國成功,秦立!
戰後,牛有道拜了紫金洞資格最老的太上長老鐘穀子為師,加入了紫金洞,一躍而成了紫金洞的長老。
火鳳凰林林總總的講了好久好久,最後總結道:“師兄,期間肯定還發生有許多的事情,肯定還有好多不為人知的事情,又或者是我消息來路有限不知道,但這牛有道能一步步走到今天,真的經曆了許多的大風大浪,手握千軍萬馬,掌握著燕國最強大的軍隊,又成了紫金洞長老,位高權重,已不是你能輕易去招惹的。”
牛有道竟能在如此複雜的境況中劈波斬浪而行,這能力令昆林樹頗為動容。
昆林樹聽後,臉上神色恍然如夢一般,喃喃自語道:“他居然以個人的名義拿下了天都秘境第一…”
其他的什麼大風大浪他還沒那麼深的感觸,但天都秘境第一對他來說還是挺震撼的,他無法想象,自認自己根本做不到。
火鳳凰頷首,“是的師兄,天都秘境我天火教也想收拾他,可照樣拿他沒脾氣,連宗門都奈何不了他,又何況是你。他為何能成為紫金洞的長老?肯定是紫金洞看上了他手上的勢力!師兄,如今的牛有道,真的已不是一般人,你想找他麻煩,宗門也不會輕易答應,妄動的話,就是給宗門甚至是齊國惹麻煩。師兄,他如今有能力向齊國施加一定的壓力!”
“呼!”昆林樹仰天長呼出一口氣來,歎道:“師妹,我並非想找他麻煩,隻想與他堂堂正正再比一次!”
火鳳凰急了,“師兄,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已經沒有了和他比試的資格。除非他落單被你給遇見了,否則根本用不著他動手,他還需要親自跟你動手嗎?他手下也有不少高手,連丹榜高手巫照行都投靠了他。”
“師兄,他的勢力太龐大了,隻要他願意賣個人情,隻需一句話,有的是人找你的麻煩,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躲的過來嗎?除非你永遠躲在宗門不出去!你主動招惹人家,是你理虧,欺到人家長老頭上,紫金洞找宗門問罪的話,宗門如何交代?人家就算殺了你,宗門也難幫你說什麼,是你理虧。”
她抓了昆林樹的衣袖,“師兄,算了吧,如今的牛有道,憑咱們個人的力量是惹不起他的。師兄不妨往好的一麵想,當年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若沒有當年的事,師兄也沒有今日之成就,某種程度上是牛有道成全了師兄你,往事一笑置之可好?”
……
“陛下,燕國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此乃拖延之計,明顯想把我國力拖耗在宋國,不能再拖了,撤軍吧!”
韓國京城,大內皇宮禦書房內,大司馬金爵麵對皇帝聶震庭再三拱手哀求。
他也是被吳公嶺給折騰的沒了脾氣,吳公嶺的所作所為壓根不像是一國之君的作為,壓根不顧宋國的死活,任由敵軍肆虐,敵軍愛怎麼毀壞都行,就是不與韓國正麵交鋒,躲、跑、騷擾,這樣搞下去宋國遲早要被他吳公嶺搞完蛋。
宋國三大派也知道,這樣下去,宋國就算能保住,也不是一般的元氣大傷,不知多久才能恢複過來。然而宋國三大派也沒了選擇,還有其他路可行嗎?隻能是陪著吳公嶺砸自己的飯碗。
若是沒有外部威脅,金爵自然是樂見宋國這樣搞,也知道吳公嶺這樣搞下去長久不了。
可吳公嶺不管這些,擺出了無賴樣,宋國垮了沒關係,垮也要把你韓國拖下水,擺明了就是要消耗韓國的國力好讓彆人撿便宜。
若是牧卓真還在位,肯定不敢這樣搞,肯定要拚死抵禦外敵,否則民怨四起,他那皇位根本坐不穩。可吳公嶺沒這方麵的負擔,過錯都是牧卓真造成的,他是來收拾爛攤子的。
百姓哪知道什麼,牧卓真那份‘罪己詔’真是死也要把黑鍋給背走,宋國百姓恨死了牧卓真,都認為目前的苦難是牧卓真造成的,眼見宋軍在跑來跑去忙的不行,還以為在打仗,都在期待吳公嶺早日驅逐外敵。
麵對燕國已經穩住了陣腳,在抓緊時間恢複元氣,金爵做出了重大決定,反正宋軍也不敢與韓軍正麵交鋒,他這主帥暫時脫離一下也沒關係,遂緊急趕回了京城麵聖。
聶震庭神色凝重,“大司馬,你說的道理朕明白,可韓國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死傷了這麼多兒郎,就這樣撤兵,挑起戰事卻一無所獲,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金爵當場跪下了,拱手道:“罪過可歸於臣一人,陛下可下旨降罪於臣,革除老臣大司馬之位,拿老臣給滿朝上下一個交代!”
聶震庭為之動容,繞出桌案,快步上前扶起他,道:“罪在天女教,怎能怪大司馬?若非天女教為一己私欲縱容吳公嶺,局勢焉能走到這一步?”
金爵搖頭:“現在說什麼天女教已沒有任何意義,陛下能奈何天女教?陛下,戰機已失,不能再起後患,咱們自己得穩住,不能給外敵可趁之機,否則變故會在頃刻間,會令人防不勝防!”
來的快,去的也快,金爵麵聖之後又緊急返回宋國境內,操持與宋國談判事宜。
撤軍也不能說撤就撤,也得敵人願意不是,必須先跟宋國溝通清楚,你們不要再折騰了,我們撤了,便宜你們了,不跟你們打了,可好?
當然,也希望以此為條件占點便宜,譬如讓宋國割讓幾個州之類的。
……
“陛下!”
晉皇太叔雄親臨,邵平波聞訊緊急趕到大門口迎接。
君臣入內,軒閣內落座,太叔雄也不囉嗦,“孤王剛接到消息,韓國準備撤軍了,韓宋已在秘密談判,馬上要停戰了,四方靖平,於我後事不利,你這邊到底謀劃的怎麼樣了?”
邵平波回道:“陛下,玄薇把持衛國多年,樹大根深,這事急不得,否則會適得其反。陛下,秦國新立,百廢待興,相當時期內無力西援衛國,我晉國等的起。”
太叔雄大手一揮,“一直在等等等,孤王今天想知道,什麼時候能動手,你今天必須給孤王一個明確的答複!”
語氣有點不太好,也實在是心煩,器雲宗派去夜襲搶掠趙國皇宮的人一個沒回來,連派去的三位宿老也沒了音訊,至今到處找不到人,估計是出事了,隻是這損失未免也太慘重了一些。
偷雞不成蝕把米,器雲宗那邊已經在責怪他這邊辦事不利,讓他給出個交代到底出了什麼事。
關鍵他想儘辦法也搞不清究竟出了什麼事,三位太上長老怎麼就沒了呢?給不了交代,自然是屢屢被器雲宗給罵得狗血噴頭,鬨得他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