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一章 因果循環(1 / 1)

道君 躍千愁 1741 字 25天前

不求了,她也不想再求了,出生於這樣的人家,她太清楚了,話說到了這樣的地步,她就算給這個侄子跪下也沒用,一堆禮物算是白送了。

一旁低頭而站的大總管田雨,靜悄悄的,就像什麼都沒聽到。

商建雄盯著商幼蘭離去的背影,徐徐道:“姑姑,我還是那句話,這個時候,誰掌握住了兵權,誰就掌握住了話語權。您也許可以去找商朝宗試試!”

他當然不想商朝宗坐大,可是目前的局勢下他也沒辦法,說出這話,倒是希望商幼蘭能去試試,看能不能勸服商朝宗,儘管他知道結果不太可能改變。

因為有些事情商朝宗也做不了主,這天下說到底還是控製在修士的手中。

商幼蘭略止步,顯然是聽到了這話,之後流著淚走了。

離開了這裡,離開了這個皇宮,離開了這個生她養她、既熟悉又陌生、有過她太多喜怒哀樂的地方,她再也不想回來了,因為她現在清清楚楚明白了,從她嫁出去的那天開始,這裡就已經不是她的家了……

燕趙交戰前線,一男三女姍姍來遲,被攔在了燕方軍營外。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趙登玄和董金環、安妙兒、林飛燕,幾人本是直奔茅廬山莊的,途中風聞兩國開戰的消息後,又直接改道來了這邊。

此地有逍遙宮弟子,認識趙登玄,但軍營有軍營的規矩,還是經過了嚴苛核實後才放入。

聞聽那三個逆徒回來了,正碰頭一起的費長流、夏花和鄭九霄火冒三丈,命人帶過來。

三人本準備讓這三個逆徒好看,誰知跑出個趙登玄出頭。

三派不是牛有道,沒那個膽子對逍遙宮的人不敬,反倒忍著火氣聽了趙登玄一番屁話,畢竟趙登玄不是一般的逍遙宮弟子,其師是逍遙宮的長老。

三個女人畏縮著低頭著,不敢吭聲。

費長流掃了眼董金環,沉聲道:“趙先生,不是費某不給你麵子,而是此事你我怕是做不了主,還得請牛有道定奪!”

趙登玄頷首:“費掌門的意思我懂,我也不會讓你們難做,這樣,牛有道那邊交給我來勸說,在此之前,還望三派不要為難她們三個,我自會給三派一個交代,怎樣?”

怎樣?還能怎樣?答應歸答應,等趙登玄一走,三家立馬去找了公孫布,向牛有道上報情況。

回到自己帳內後,靈秀山掌門夏花盯著戰戰兢兢在內等候的林飛燕,咬牙切齒道:“丟人現眼!”

林飛燕臉上有一隻巴掌印,是她師傅剛才打的,此時噗通跪下了,哭了,“掌門,當時弟子也是被逼無奈,實在是沒有活路了……”她哭著把秘境內的情況詳細道來。

她師傅站在一旁,一臉不堪,丟人呐,這種事鬨得人儘皆知,而且是她的徒弟,實在是丟人。

夏花聽後嗬嗬搖頭:“沒有活路了?萬洞天府那麼多人,牛有道都把他們保出來了,難道還在乎多你們幾個?”

林飛燕淚流滿麵,“是弟子愚昧無知,可萬洞天府的人當時也背叛了道爺,是他們先背叛了,才逼得弟子沒了辦法。”她也後悔啊,可當時的情況,她哪知道最後會是這種結果。

夏花:“與你苟且的那個男人呢?怎麼不見他出麵保你?你以為那個趙登玄能保住你?他以為他逍遙宮的身份能嚇住道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隻怕還不知道,逍遙宮長老郭青空都被道爺給宰了,這次道爺強行挑起戰事一點都沒給三大派麵子,三大派又能拿道爺怎樣?趙登玄又有什麼資格保你們?”

林飛燕略顯驚恐地哽咽著。

夏花:“你是不是以為師門讓你去秘境侍奉牛有道本就存了齷蹉心思?好,這點我承認。可若是不去秘境,而是讓你去茅廬山莊,你願不願意?彆以為我不知道,門中女弟子哪個不想嫁給牛有道,人家年輕單身,又有權有勢,一群丫頭見了都兩眼冒光,隻是都沒機會攀那高枝而已。”

“一說去秘境,就都不願意去了,又想攀高枝,又不想擔風險,姑娘們,哪有那麼好的好事?牛有道缺女人嗎?他若是想要,隻要他開口,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能看上你這種姿色?他不缺女人,隻缺自己人!”

“去秘境是危險,可機會與危險是並存的,你知不知道你錯過了什麼?你這次若是陪著牛有道共經風險,有了和他同生共死的經曆,哪怕不獻身於他,隻要出來了,你就是他的人,你再也不是那個他連正眼都不瞧上一眼的靈秀山小弟子了,在他眼裡在他身邊從此以後就有你這號人了,以後那茅廬山莊你隨時都可以進去,以後有什麼好處都有你一份!”

“個人和集體是不一樣的,集體要為了大家的利益,個人是要有立場的!集體另做選擇不為個人私利怎麼都說的過去,個人另做選擇就是叛徒!”

“你去之前是不是還覺得師門這樣做是委屈了你?丫頭啊,沒挑彆人而是挑了你,是委屈了你,但也是把大好的機會給了你,可你卻錯過了,你錯過了成為了牛有道心腹的機會,這樣的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糊塗啊!”

林飛燕叩頭在地,哭的一塌糊塗,懂了,明白了,後悔了,真後悔了。

……

天高地闊,山山水水,隨四季而變,枯榮順其自然,從不強求改變什麼,於是依舊在,喜歡強求改變的是徜徉在山水間的人。

湖畔,牛有道和玉蒼並行漫步,看四周山山水水,相談甚歡。

儘管曉月閣諸事繁忙,可玉蒼還是非要與牛有道見麵,實在是不見麵不放心,事情到了這個關口,怕牛有道有變。

一旦出現了變故,讓趙國騰出了手來,這個時候剛起事的曉月閣那邊根本擋不住趙國的反撲。

談的差不多了,也未久留,就此告辭。

離去前,玉蒼回頭朝不遠處的管芳儀和巫照行點頭致意,目光在巫照行臉上多停頓了一下,心裡有點納悶,有些事情多少有些想不通。

賴在齊京扶芳園多年的紅娘死心塌地的跟了牛有道也就罷了,這個巫照行又是怎麼回事,堂堂丹榜排名第六的高手,怎麼也變成了牛有道的手下似的?

目送玉蒼騰空而去後,管芳儀走了過來,問道:“好好的,乾嘛嚇唬他?”

她所言的嚇唬是指牛有道最近與玉蒼保持著書信往來時,突然在給玉蒼的書信中來了一句‘壓力頗大’,驚的玉蒼死活要跑來跟牛有道見麵。

牛有道雙手都搭在了杵地的劍柄上,淡然道:“該嚇唬的時候還是要嚇唬,他得明白,一切都不是白來的,我不能讓燕國三大派掌控和曉月閣之間的談判權。”

管芳儀若有所思,明白了,要讓曉月閣堅定站在這邊,免得曉月閣覺得燕國三大派勢大可以撇開這邊直接談合作,得敲打敲打曉月閣,讓曉月閣時刻警醒記著南州勢力是操控在誰的手上,這邊隨時能壞曉月閣的事,譬如燕軍出現了內亂讓趙國得以抽出力量來!

“唉!”管芳儀忍不住歎了聲,感覺這邊現在是越玩越大了,大到了步步驚心的地步,一船人好像一直在驚濤駭浪中,隨時會翻船覆滅似的,幸好這位一直能穩穩掌舵住。

回想起以前在齊京的那些煩惱,發現那些煩惱跟現在比起來都不是事,這裡一個不測就能要命。

“唉聲歎氣什麼?”牛有道朝她手上的紙張抬了抬下巴,“又是前線發來的?”

管芳儀:“是,還是找你的人,聯係不上你,都找到王爺那邊去了。”

牛有道:“沒什麼特彆的就先不管了。”

管芳儀翻出一張紙來,“有兩個特彆點的消息。留仙宗三派轉來了消息,說是那三個背叛你的弟子回來了……”把紙上內容大概說了下後,問:“問你怎麼處置。”

不說這事的話,牛有道還真沒惦記這事,說起來了,他沉默思索了一陣,道:“回複,給那個趙登玄的麵子,不要為難她們。”

管芳儀瞪眼道:“這三個叛徒你就這樣放過?”

牛有道淡然道:“成人之美是好事,告訴費長流他們,善待那三個女弟子,待眼前事了後,我親自為她們向三大派提親,成全她們!”

“呃…”管芳儀哭笑不得道:“三大派好歹自詡名門正派,這種叛徒,怕是不會讓娶進門。”

牛有道哼哼一聲,“那可由不得他們,睡都睡了,不娶怎麼行,我茅廬山莊的人豈能任人隨意玩弄,必須得負責任!”

管芳儀感覺有蹊蹺,狐疑道:“你又想乾什麼?”

牛有道沒有多話,“讓費長流他們照辦就是。還有什麼事?”

管芳儀瞄了他兩眼,總感覺牛有道幫忙提親沒安什麼好心,他不說,她也就沒再多問,翻出另一張紙道:“這是齊京那邊傳來的消息,顏寶如投奔了鬼醫弟子無心。”

“哦!”牛有道伸手要了紙張到手親眼過目,把詳細情況看過後,還真有點意外,發現這人被逼入絕境後,還真是什麼辦法都能想出來。

情報上說的清楚明白,那個無心已經驗明了顏寶如並未中毒。

這事超出了他的預料,他還真沒想到顏寶如能找到鬼醫弟子頭上去,更沒想到的是鬼醫弟子居然輕易就收下了顏寶如,而顏寶如也頗有點賣身為奴的味道,算是跟在了那鬼醫弟子的身邊,尋求了一方庇護。

“不牽涉到我,這個無心怕也不會收容,還真是因果循環…”牛有道自言自語嘀咕了一聲。

管芳儀:“齊國剛好要找你,要不要向齊國那邊遞個話,逼他們把顏寶如處理掉?”

牛有道:“你呀,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得學會為人著想。無心行為孤僻,身邊缺人手,有人才好辦事,好不容易有他看上眼的,就給他留著吧!”

為人著想?管芳儀翻了個白眼,能信你這鬼話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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