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有人研究‘不朽’屬性後，仿製出來的東西？”液態金屬球喃喃道。

因為它自己也在研究那塊‘不朽之骨’，雖然時間不長，但它也研究出了一些類似的東西，隻是沒這種煙霧顆粒那種強大。

問題是，宋書航僅是被‘碰觸’了一下，為什麼就變成了這種煙霧的怪物？

難道這種‘不死不滅’的煙霧顆粒，還擁有著傳染性？被接觸到的普通生物，就會煙霧化，獲得這煙霧身軀……但會失去理智？

“或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液態金屬球心中暗道。

他的身軀上演化出一對雙手，抓住那根封印了宋書航的冰柱。

“有了這些不死不滅的煙霧後，我研究‘不朽之骨’的實驗一定能有更大的進展。”液態金屬球道。

就是不知道，失去理智後的宋書航，還能不能挖掘出記憶來？如果能將他以前的記也挖出來的話，液態金屬球就徹底滿足了。

不過，當它抓起冰柱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冰柱上的封印，正在被蠶食。

煙霧化的宋書航，吞噬一切可吞吃的能量。

由九幽邪能構成的冰柱、由液態金屬球力量構成的封印，全都被吞噬，壯大自己。

“見鬼。”液態金屬球道。

短短幾息時間，冰柱就被蠶食出了一個小洞。

隨後，煙霧狀的宋書航又從這個小洞中飛了出來，在半空中重新凝聚，繼續蹦噠～

特彆煩人。

“能研究出這種東西，絕對是和我同一個等級，甚至是比我還要高一個等級的存在。也就是說，至少是某任的九幽主宰或是天道的作品。”液態金屬球盯著虛空中的宋書航。

最近，隨著靈力大潮汐的來臨，新時代即將開啟，各種天道造物、九幽主宰的作品都開始現身。

比如那隻煩人的長眼睛的星球，比如那柄九修鳳凰刀，比如之前突然吞下了霸宋逃離的嘴巴……還有自己一手促成，卻都便宜了王八蛋的‘金蓮、邪蓮’世界。

這些天道或是九幽主宰的作品，多多少少都會和‘不朽’屬性扯上點關係，處理起來特彆麻煩。

“我印象中，以前的靈力大潮汐時代，都沒有這麼多事吧。這一次的靈力大潮汐中，難道有其它隱情不成？”液態金屬球思索起來。

“嗚嗚嗚。”天空中，煙霧化的宋書航再一次怪叫著，悍不畏死，向液態金屬球殺了過來。

液態金屬球身上，凝聚出一柄金屬利劍。它的身體變化起來，化為黑鐵的人型。

“在這九幽世界，沒有我斬不斷之物。”液態金屬球沉聲道。

這一句話，附帶著九幽的意誌。

隨後，液態金屬球揮劍。

劍光斬下，空中的煙霧宋書航被攔腰斬為了兩半。

而且，斷口之處，無法再愈合。

這是九幽世界意誌之劍，被劍斬斷之處，徹底死去。哪怕是煙霧顆粒模仿‘不朽’的性質，也擋不住這種傷害。

啪～～

兩半的宋書航又重新化為煙霧。

隨後，從中有兩團‘煙霧’掉落下來。這是被劍斬斷，無法愈合的部分。

其餘的部分重新揉成一團，又變成了一個蹦噠的宋書航。他嘴裡嗚嗚叫著，目光鎖定液態金屬球，蓄勢待發。

“還真當我處理不了你嗎？”液態金屬球感覺自己的麵子受到了挑釁。身為九幽主宰，對付一隻戰力鬥為渣渣的‘偽不朽’作品，都用了這麼長時間。

如果被‘白’知道的話，肯定會被嘲笑的。

“直接將這東西封印在毫無能量的空間中，再帶回去好好研究。”液態金屬球暗道。

正當這時，天空中蹦噠的宋書航停頓了下來……扭的太用力了，他的腰部扭成了怪異的形狀。

因為之前被液態金屬球攔腰斬斷，那個無法愈合的部分被遺棄。然後，煙霧化的宋書航腰部出現了一個缺口。

這個缺口在慢慢的愈合，不過當宋書航扭的動作過大時，就會因為缺口的原因，扭成怪異的姿勢。

煙霧化的宋書航停頓了片刻，突然轉過頭來，飛到自己掉落的衣服、手機、法器堆中。

在液態金屬球疑惑的目光中，宋書航張口吞下了那顆‘巨鯨妖丹’。

巨鯨妖丹被吞下後，化為一團蜃氣。

蜃氣和宋書航的煙霧是完全不同類型的能量，蜃氣呈現出七彩之色，而煙霧狀的宋書航則是漆黑色的。

吞下的妖丹蜃氣，挪移到了宋書航的腰部，為缺口處打上了七彩補丁。

漆黑的煙霧狀宋書航，腰部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不知情的人，恐怕會以為宋書航的腰部隱藏著秘寶。

給自己的腰部打上補丁後，煙霧狀的宋書航仿佛突然冷靜了下來。

他好像恢複了理智。

他開始穿起衣服，又將法器、手機、錢包之類的東西都撿了起來，重新裝好。

然後，他坐在原地，一手托腮，仿佛陷入到了沉思中。

“你恢複理智了？”液態金屬球道。

“啊，胖球大佬，我冷靜下來了。不過，記憶還有點問題，隻恢複了大半，還有很多沒有記起來。”宋書航道。

“儒家的事呢？”液態金屬球道。

宋書航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正好屬於沒有記起的部分。”

“沒關係，你有很長的時間去回憶。”液態金屬球從身體中掏出一個瓶子：“現在，你需要在我的瓶子裡好好靜靜，過幾天，你就能將關於儒家聖人的事情，全部記起來。”

“才不要哩。”宋書航嘿嘿笑了起來。

在他身後，一個空間之門打開。

小號的白前輩穿著小型長袍，從空間之門中踏出。他的那身衣服本來就是‘法袍’所幻化，隻要一個念頭，就能組成任意的模樣。

空間之門關閉。

白前輩的身後，那條命運和時光的長河高高懸掛著。

那隻煙霧組成的手，托著白前輩的身體。

宋書航突然清醒，可不是因為吃了‘蜃龍妖丹’。而是白前輩清醒過來了，他也就跟著醒了。

液態金屬球：“怎麼可能！”

他將一年都隻能使用一次的，集九幽之力所化的即死詛咒，都沒能乾掉對方？

開掛也不是這麼開的好不好？

而且，液態金屬球感覺到這個縮小後的人類白，氣質和那個煩人的九幽白有些相似起來。雖然一大一小，但它反而感覺兩人更加一致了。

“你沒事吧？”白前輩用稚氣的聲音詢問道。

“沒事，完全沒事。就是腰子被切了一部分，現在已經打上補丁了。”宋書航拍了拍自己七彩神光的腰部，回道。

白前輩點了點頭。

“接我一擊吧。”白前輩轉過頭來，對液態金屬球道。

液態金屬球：“你是誰？”

白前輩沒有回答……事實上，他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來回答。

他現在隻有一擊的力量。

從那道命運、時光長河中伸出的煙霧之手凝聚起來。

煙霧之手瘋狂壓縮，凝為實質，化為一隻手指修長的手掌。

這隻手掌隨意的一掌拍向液態金屬球。

液態金屬球心中那種危機感爆發到了極限。

從它身上，瞬間爆發出數百種攻擊。

專門破除各種防禦的尖刺、可斬滅星辰的劍氣、可貫穿數顆行星的極光、可讓恒星都熄滅的九幽漩渦、帶著九幽意誌的斬擊、可讓長生者都立即虛弱無法掙紮的詛咒……

液態金屬球全力攻擊。

第一擊上，都附帶著九幽的意誌和力量。

就算是它和九幽白兩人間戰鬥，都沒有這麼拚命過。

但是，所有的攻擊，在麵那隻修長的手掌時，全都煙消雲散。

萬法破滅。

萬物不傷。

劍氣、法術、詛咒，落在這時手掌上，卻沒有給它造成一道傷口。哪怕是一道痕印都沒有留下。

“不朽！”液態金屬球咬牙道。

除了不朽外，它想不出其它東西了。

他逆轉時光時，到底逆轉出了什麼？天道？

砰！

這隻手掌輕輕印在液態金屬球身上。

胖球就這樣被拍飛出去。

它的身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掌印，隻差一點，就能將它的身軀打穿。

胖球不斷的倒飛，完全停不下來。

“不對，比起天道的‘不朽’來，似乎還差那麼一點點。”液態金屬球將剛才那隻手掌的威勢和‘雲雀子’體內的不朽之骨比較起來。

雖然同樣擁有無法毀滅的性質，萬法破滅的威勢，但總感覺剛才的白色之手，比起不朽之骨還差上一線。

煙霧！

那古怪的煙霧高度凝聚之後，化出了那隻手掌。

【莫非，剛才的白色之手，也是天道造物！而且是極度接近於‘不朽’的造物！】液態金屬球激動起來。

好不容易止住身形後，它第一時間打開空間之門，回到了原地。

但此時，宋書航和白前輩都已經消失不見。

液態金屬球掃了一圈，最後發現了地麵上兩團一動不動的煙霧。是宋書航被他斬斷的腰部缺口！

……

……

液態金屬球的老巢中。

此地被摧毀了大片。

白前輩ｔｗｏ的身影緩緩浮現，鼻子輕輕嗅了嗅。

“有書航的氣息，還有現世中那個人類白的氣息。還有胖球的氣息。嘿嘿嘿嘿。”白前輩ｔｗｏ伸手按在地上。

既然胖球不在，那這個老巢他就笑納啦。

一口氣將地皮也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