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準備迎接解放的羌人(1 / 1)

漢鄉 孑與2 1371 字 25天前

第一零二章準備迎接解放的羌人

“郭解押送羌人奴隸回城的時候,狼煙起來了,那些羌人奴隸就暴動了,結果,被郭解帶領的羌人獵夫給殺了。”

謝寧見雲琅的眉頭皺的厲害,就連忙解釋一下。

“讓郭解帶人把屍體清理走,他可以殺那些羌人,卻不能讓城裡的羌人看見這麼些羌人屍體,這會很容易造成兔死狐悲之感,對我們治理受降城不利。”

雲琅吩咐一聲,就隨著大隊進了城。

野蠻是一種手段,卻不能成為常態,更不能公之於眾,必須要保持漢人在羌人心中比較高尚的形象,如此,才能成為羌人效仿的目標,最後達到同化的目的。

回到房間的雲琅,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蘇稚的治療,雖然受傷的位置比較尷尬。

蘇稚是一個合格的醫生,如果平日裡這樣接觸,她必然會害羞。

隻是,當她站在一個醫者的立場之後,立刻就沒有了什麼羞澀感,雲琅看著蘇稚熟練地清理潰爛的皮膚,用柳枝水清洗傷口,手法已經非常的熟練了。

這種傷口是不能包紮的,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暴露在空氣中,好儘快的晾乾傷口,讓皮膚結痂。

“全軍似乎隻有我一個人騎馬騎的如此狼狽。”雲琅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沒話找話。

“不要蓋上毯子。”

蘇稚扯掉了雲琅剛剛蓋好的毯子。

這句話非常的具有歧義,雲琅的腦子自然能夠分辨出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的身體卻非常愚昧的起了反應……

“匈奴人沒來,你就這樣好好地躺著,不要胡思亂想,雖然何愁有已經走了,我們卻更加應該恪守規矩,一且等回到長安之後再說。”

蘇稚畢竟是一個少女,看到惡行惡相的雲琅,轉過頭輕聲道。

“你說匈奴人沒來?”雲琅努力的將思緒放在軍國大事上,他的手卻已經摸到了蘇稚的腰上。

蘇稚的腰身溫熱,就在雲琅的手考慮要不要探進深衣的時候,麵紅耳赤的蘇稚一下子就從臥榻上彈起來,端著裝滿藥物的木盤匆匆的出去了。

雲琅遺憾的瞅瞅左手,放在鼻端輕嗅一下,就大聲的呼喊劉二進來,匈奴人為什麼沒有來,這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匈奴人停在六十裡外沒有動彈,將軍已經加派了斥候嚴密監視,總之,看將軍的意思,我們是不會出去的,您就好好地養傷。”

劉二笑眯眯的回答道,他很喜歡看見蘇稚小臉紅紅的從主人屋子裡出去,這說明,雲家馬上就要迎來一位女主人了。

他想成為劉婆,梁翁那樣的雲氏家臣,而不僅僅是一個家將頭目。

隻有雲氏這個家族變的很大,主人才會考慮擴大家臣群體,至於任何將家族變大,劉二認為除了讓主人多生一些孩子之外,彆無他法。

“再叫幾個人來,把我抬上城頭。”

雲琅儘管瞌睡的要死,這個時候,還是留在城頭比較好,哪怕在城門樓子裡睡覺,也好躺在床上。

被劉二放在椅子上,四個家將就抬著雲琅上了城頭。

霍去病正坐在城門樓子中間,腦袋靠在椅子背上,雙眼卻沒有離開城門前方。

見雲琅進來了,就笑道:“人家不上當啊!”

雲琅回頭看看空曠的原野搖頭道:“匈奴人沒有跟我們在城池下死磕的習慣,攻城對他們來說太難了。”

“剛才郭解來告訴我,羌人聽說匈奴人來了,很多人都帶著牛羊去投奔匈奴了。

城裡的羌人也惴惴不安。”

雲琅痛苦的在腦門上捶一下道:“看樣子匈奴人有攻城人選了。”

霍去病喝了一口茶水道:“是啊,羌人以為可以借助匈奴人的力量把我們驅趕走,他們就能重新獲得這片肥沃的土地,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

雲琅點頭道:“驅虎吞狼之計不是這麼玩的,看樣子羌人可能會因為此戰一闋不振!”

“你準備怎麼應對城裡的羌人?”

“這好辦,第一天守城的時候,帶十人上戰場,每隔三天人手增加一倍,估計十天之後,就會有羌人幫助我們守城。”

“什麼樣的羌人?”

“那些對大漢統治最不滿的人……”

霍去病仰天大笑道:“:這就是我為什麼如此喜歡戰爭的原因,不論有天大的事情,在一場大戰之後都會煙消雲散。

我們給匈奴人留足集結羌人的時間。”

雲琅笑道:“難道不是因為我們不敢出城才導致這個結果的嗎?”

霍去病瞪了雲琅一眼,閉上眼睛假寐,畢竟,他也不是鋼鐵之軀,也需要休息。

有人幫著操勞了,雲琅自然就要偷懶,重新被家將們抬回房間,才幾個呼吸的時間,他就進入了夢鄉。

當事情沿著最壞的設想發展的時候,這時候就會形成雪崩效應,任何預料中的壞事情就會一一出現。

一連三天,匈奴人依舊按兵不動,而斥候傳來的消息卻非常的糟糕,真有大批的羌人攜家帶口的向匈奴人的營地靠攏,去支援他們昔日的主人。

城裡的羌人也沒了往日的安閒,即便是那些跟隨雲琅學習編製的婦人們,也不太來軍營了。

昔日那些綿羊一樣的羌人,看到街上的漢軍,眼中也開始有了恨意。

“匈奴人來了,不是來幫助你們的,而是來殺光你們男人的,搶光你們女人的,燒光你們房子的……

將軍有令,你們可以推選一些人上城牆去看看真實的場景,不要被匈奴人騙了,更不要被匈奴人利用了……

你們留在城外的族人……已經完蛋了,他們的牛羊被搶走了,他們的妻女成為了匈奴人的財富,他們的牛羊早就成了匈奴人的口中食……

你們的頭人巴度的腦殼已經被渾邪王製作成了酒杯,上麵鑲滿了黃金,寶石……

想想吧,漢人是如何對待你們的,再想想昔日匈奴是怎麼對待你們的……

如果有人當我說的話是放屁,那就大膽的去城牆看看,看看你們的族人是如何被匈奴人逼迫著攻城的。

是如何被強大的漢軍殺死在城下的。

渾邪王的屠城令已經頒布了……你們準備跪下來等著被匈奴人砍死,還是準備反抗一下?

自己去想,自己去看,給自己一個不當傻蛋的機會……”

胥吏們提著木頭喇叭,一遍又一遍的在空蕩蕩的街道上喊話。

他不知道軍司馬為何要他們做這樣的事情,也不明白這樣造匈奴人的謠言是為了什麼,隻知道按照軍令上的要求,沒人每天把這樣的話在不同的地方喊一遍。

“沒什麼用處啊。”

李敢剛剛巡視完城池,坐在雲琅對麵抱怨。

“現在自然沒什麼用處,等他們見識了匈奴人是如何驅趕羌人進攻的,他們就會想起這些話。”

趙破奴幽幽的道:“我以前被匈奴人捉住過,被他們當成奴隸驅使作戰過。

手裡隻有木棍,木棒,石塊,作為第一波殺向敵陣的隊伍,唯一的作用就消耗一下敵軍的羽箭。

我當年如果不是僥幸撿了一塊木板,早就死在軍陣上了。“

霍去病笑道:“驅使民夫攻城,遠比野戰殘酷一百倍,被派去攻城的民夫,幾乎十死無生!”

雲琅環視了一下三個人壓低了聲音道:“仁慈不得啊!”

霍去病嗤的笑了一聲道:“膽敢進攻我城池的人,就是敵人,對他們何來仁慈可言。”

雲琅搖搖頭道:“不是你這麼想的,至少在這些人進入武器攻擊範圍之內,還是要勸說一下的,勸說他們回去,不要攻城,攻城隻是死路一條。”

趙破奴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雲琅道:“他們背後一定會有執法隊威逼的,不前進,就是死!”

雲琅惡狠狠地瞪了趙破奴一眼道:“這關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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