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旗官收起臉上的笑意,麵色陰沉的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裡是北鎮撫司,錦衣衛衙門,皇上直屬衙門!”
“你們算什麼東西,竟敢來北鎮撫司抓人,我看你是腦袋掛久了,想要換個地方掛!”
“發生什麼事?”
“這群人穿著衣服好奇怪啊!”
“居然敢在北鎮撫司衙門鬨事,看來有好戲看了。”
北鎮撫司門前的動靜吸引來了過路路人,眨眼間,北鎮撫司門口就聚滿了吃瓜群眾,約有好幾百人。
“再次重複,這是最後一遍,奉霍總司令,威國公之命前來北鎮撫司緝拿嫌疑要犯,爾等速速放行!”楊嶽依舊麵無表情的重複道。
“特麼的,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小旗官不禁惱羞成怒,當場拔出腰間繡春刀,要讓楊嶽好看。
而楊嶽也直接拔出掛在腰間槍套中的手槍,將槍口抵住小旗官的眉心。
三十名警衛兵也都拉起步槍擊錘,抬槍對準正要拔刀的九名錦衣衛。
場麵瞬間僵住,剛才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錦衣衛頓時不敢動彈,看向黑洞洞的槍口時,眼神呈現出俱意。
圍觀的吃瓜群眾露出震驚之色。
錦衣衛居被收拾了!
天呐,這是個大新聞!
“真是找死,居然敢在北鎮撫司門前鬨事!”
就在這時,北鎮撫司的大門內傳來一道憤怒的聲音,眾人抬眼望去,隻見錦衣衛指揮使紀綱帶著數百錦衣衛走出大門。
“拔槍放下!”
“放下!”
數百錦衣衛齊齊拔刀,迅速將楊嶽等三十名警衛兵團團包圍起來。
看到這麼大的陣仗,圍觀的吃瓜群眾紛紛溜之大吉,不敢逗留。
楊嶽轉眼打量四周,隨而開口下令道:“收槍!”
命令一下,警衛兵紛紛將槍口朝天,楊嶽自己也把手槍收回槍套。
先前被槍口抵著眉心的小旗官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隨即連忙走到麵色陰沉的紀綱麵前,指著楊嶽控訴道:
“指揮使大人,他要進我們北鎮撫司抓人,小的不讓,他就拿槍對著我,您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
楊嶽冷聲反駁道:“他在惡人先告狀,本旅長是奉命前來緝拿嫌疑要犯,他拒不放行,按律而言,本旅長剛才就可以打死他!”
“嗬嗬!”紀綱陰森一笑,“真是好大的口氣,誰給你的權利,讓你來北鎮撫司抓人,告訴你,彆人怕你們威國公,老子可不怕,老子是....”
“都在乾什麼呢!”
就在紀綱要擺弄自己身份之時,趙王朱高燧騎著一匹汗血馬緩緩走來,手裡還拿著一封聖旨。
“趙王爺!”
“見過趙王爺!”
紀綱等錦衣衛紛紛朝著朱高燧彎腰作輯行禮。
朱高燧看了一眼楊嶽等警衛兵,心中不禁暗想道,妹夫動作也太快了吧,老爹前腳給他處罰錦衣衛的權利,後腳就派人來北鎮撫司抓錦衣衛了。
“北鎮撫司接旨!”朱高燧坐在馬背上,將手裡的聖旨高高舉起。
眾人紛紛跪俯在地,楊嶽等三十名警衛兵也不例外。
朱高燧展開聖旨,對著聖旨內容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威國公霍政任大理卿一職,專查貪汙腐敗,特令錦衣衛全力協助,不得有誤,另威國公有權處罰錦衣衛,欽此!”
轟!
這封聖旨對錦衣衛而言,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
協助大理寺辦案不算什麼,主要是威國公有權處罰錦衣衛,這就過於可怕了!
錦衣衛自創立以來,隻有皇帝才能處罰錦衣衛,而現在....威國公居然有處罰錦衣衛權利,簡直匪索思議!
朱高燧環視眾錦衣衛一圈,輕聲道:“還不接旨?”
“吾等接旨!”
“接旨!”錦衣衛們零零散散的回道。
朱高燧將聖旨拋向紀綱,紀綱連忙伸手接住。
見紀綱接下聖旨,朱高燧便調轉馬頭,離開北鎮撫司門口。
待朱高燧離開後,楊嶽以及三十名警衛兵便從地上站起,楊嶽對著還未緩過神來的紀綱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說你是誰?”
紀綱不敢回話,再也沒有剛才的精氣神,諸多錦衣衛也都猶如霜打的茄子。
錦衣衛的權利來自於皇上,皇上一句話,可以給他們莫大的權利和身份地位,同時皇上的一句話,也可以讓他們失去所有。
楊嶽也不過多糾纏紀綱,出聲問道:“誰是鄧銘!”
話音落下,紀綱身後一名中年男子站了起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楊嶽問道:“我是,請問楊旅長有什麼事嗎?”
“帶走!”楊嶽大手一揮。
兩名警衛兵上前,一把將鄧銘扣住。
“你們敢什麼,為什麼抓我!”
“我犯了什麼罪,為什麼抓我!”
鄧銘即是惶恐又是憤怒的拚命掙紮,可楊嶽和警衛兵根本不理會,自顧自的將他帶去承天街的大理寺。
紀綱等錦衣衛也不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三把手鄧銘被帶走。
“剛才聖旨說的很清楚,錦衣衛務必全力協助大理寺辦案,現在你們就幫大理寺去抓黃淮吧!”楊嶽對著紀綱說道。
“是!”紀綱低頭應道。
楊嶽轉身離開,朝著大理寺方向發揮。
待楊嶽走後,諸多錦衣衛也都回過神來,從地上站起,用著茫然的眼神看著紀綱。
“看著我乾什麼,還不趕緊去抓黃淮!”紀綱惱羞成怒的怒道。
錦衣衛見狀,連忙離開現場,前去黃府抓人。
紀綱在猶豫片刻,就帶著十名錦衣衛跟在楊嶽後麵,想去大理寺拜訪一下‘上司’威國公,順便看看鄧銘到底犯了什麼事情。
沒過多久,楊嶽將鄧銘帶入大理寺,然後將鄧銘放在大堂外麵,孤身一人進入大堂。
公堂之中,坐在首位,早已等待多時的霍政見到楊嶽走進公堂,立即詢問道:“人帶來了嗎?”
“啟稟總司令,就在公堂之外!”
“把他帶進來!”
“是!”
鄧銘很快被警衛兵押了進來,和邢公約崔金飛跪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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