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海禁不過半年,就讓我大明的白銀賦稅增長至五倍,看來從今天起,我大明朝廷就不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朱棣深吐一口濁氣,似乎要把前幾年過的苦日子,養的苦氣吐出。
“太好了!”
“三千八百萬兩白銀,我大明再也不用擔心缺錢了!”
“哈哈哈!”
文武百官也非常高興,最為高興的莫過於朱高煦和朱高燧了。
朝廷已經欠了他們兩年的親王俸祿,其它親王都在喝酒吃肉的時候,他們兩個在喝粥。
如今朝廷富裕起來,總算可以讓朝廷把欠下來的俸祿還給他們,他們兩個也能過上富貴日子,再也不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海關司總共收了多少稅收?”朱棣好奇的問道。
他想知道這三千八百萬兩白銀的賦稅之中,有多少是海關司貢獻的。
夏原吉作輯回道:“回皇上的話,海關司共征收兩千萬兩白銀,其中有一千兩百萬兩白銀是從我大明出海商人收取,另外八百萬兩白銀從他國商人收取。”
“海津港口和南京港口每天船舶停滿,海上儘數商船,繁華之盛,千古未有之,日漸時長,諸國商旅隨之而多,明年稅賦將會更高!”
朱棣不禁感歎道:“開海禁之舉,將是永樂一朝做的最正確的事,此事還要多多感謝威國公,若非威國公解決海盜之事,大明豈有今日之稅賦!”
朱棣發自內心的感謝霍政為大明做出的貢獻,這貢獻沒有人能比。
大明有霍政,大明之福!
“威國公是上天賜予皇上的蓋世之才,北京因為有威國公,今年稅賦兩百八十萬兩白銀,九百萬石糧食,超過建文元年的蘇州府賦稅!”夏原吉情不自禁的說道。
“哦?”
朱棣眼神閃過一絲意外之色,諸多大臣也都感到驚訝。
他們聽到了什麼?
北京城稅賦兩百八十萬兩白銀,九百萬石糧食?
“今天蘇州府有多少稅賦?”朱棣問道。
“蘇州府稅賦三百二十七萬,八百五十萬石糧食,同比去年略有增加,但不如北京城增加的多,臣預測,明年北京一城稅賦就要超過蘇州府總和!”夏原吉回道。
“對了皇上,北京城兩百八十萬稅賦銀之中,有近一百八十萬兩白銀是從威國公手中收取!”夏原吉繼續說道。
眾臣聞言,隻感恐怖。
特麼的,繳稅都繳了一百八十萬兩白銀,那他今年是賺了多少啊?
一千多萬兩白銀了吧。
富可敵國啊!
“皇上,臣有事啟奏!”
就在這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文官隊列末尾傳來。
入眼可見的是,是一名身著藍色鸂鶒補子朝服的中年官員站出文官隊列。
此人名叫孫宗朝,蘇州人士,官拜正七品都察院監察禦史。
監察禦史這個職位品銜很低,可權利非常大,有糾劾百司,辨明冤枉,提督各道,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之權。
在大明,官員除了懼怕錦衣衛之外,就怕監察禦史。
監察禦史在外巡視的時候,更是不得了的人,就像是天子出行一般,有“代天子巡狩”的稱號。
“說!”朱棣淡然道。
孫宗朝神情嚴肅的作輯稟道:“啟稟皇上,臣以為,軍械貿易應掌握在國家手中,不能掌握私人之手!”
“其因有二,一,軍械貿易利潤巨大,若國家掌握,可增加國家財政收入,既利於國,也利於民!”
“二,軍械乃國之重器,特彆是火器,若掌握軍械的人意圖造反,武裝大軍,那麼國家將引來不堪設想的後果!”
翰林侍讀王學明也站出來附議道:“皇上,孫禦史言之有理,如今威國公乃第四集團軍總司令,手握十幾萬完全火器化大軍,又具有無數槍支彈藥!”
“若威國公有意,可一夜之間組建百萬大軍,屆時.....”
“閉嘴!”一道帶著怒意的喝聲從高台之上傳來,打斷翰林侍讀王學明的話語。
文武大臣紛紛看向高台,隻見朱棣的臉色已經變的鐵青,雙眼蘊含著淩厲殺機!
“臣萬死!”
“臣萬死!”
翰林學士王學明和監察禦史孫宗超見狀,連忙跪俯在地。
“朕算是聽出來了,你們根本不是為國為民上奏,而是你們眼紅威國公!”朱棣語氣似十月凜冬,讓人不寒而栗。
被朱棣看穿心思的兩人,嚇的臉色煞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
正如朱棣所言,這兩人就是正是因為眼紅霍政賺了太多錢,心理極度不平衡,所以想要給霍政使絆子。
說白了,就是羨慕嫉妒恨。
“太子!”朱棣輕喝一聲。
“臣在!”朱高熾連忙站出來應道。
朱棣對著朱高熾問道:“你知道他們兩個有多少畝田嗎?”
“呃....”朱高熾一事答不上來,畢竟他怎麼知道孫宗超和王學明兩人有多少田。
朱棣目光看向趙王朱高燧,麵無表情的問道:“趙王,你去查查,看看這兩人有多少田,家裡養了多少人,任職期間又乾了什麼事!”
聽到這一番話,朱高燧等文武百官立馬聽明白了朱棣的意思。
當官的沒有不貪的,這一查肯定要查出事,到時候就可以依法處死這兩人。
很顯然,朱棣是下了殺心!
孫宗超和王學明也聽明白了意思,頓時麵若死灰,心中升起濃濃的後悔之意。
“遵命!”朱高燧作輯應道,轉身離開大殿。
錦衣衛查案就是快,不到一刻鐘時間,朱高燧就返回大殿,對著朱棣稟報道:“啟稟皇上,孫朝宗在家鄉蘇州擁有八百畝良田!”
“八百畝良田之中,隻有十畝是朝廷賜下的官賜田,剩下七百九十畝,都是他與兼並百姓良田得來!”
“由於大明官員無需繳稅,因此這孫宗超從未向大明繳納一粒糧食,除此之外,孫朝宗家有一妻三妾,女仆六十人,男仆一百二十人!”
“在孫宗超任職期間,多次縱使奴仆欺負百姓,以極低價格強買百姓良田,還多次收取當地士坤的賄賂,幫助士坤避稅吞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