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霍政的話,宗良南雄陷入沉思,想要理解霍政的意思。
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
罷了,回去慢慢想吧。
兩個時辰後!
經過兩個時辰的時間,海津號貯藏艙室的武器糧草都搬到了港口,光穀百落和阪田化古等若乾武士,也都將裝滿金銀的箱子搬到海津號甲板上。
總共一千零九十三個箱子,其中一千個箱子裝的是銀餅,每箱一千兩白銀,一千箱就是一百萬兩白銀。
另外九十三個箱子,裝的都是金餅,每箱一千兩黃金,九十三箱就是九萬三千兩黃金,折合白銀九十五萬兩。
這次交易,南朝貴族因為有足夠的真金白銀,因此並未用礦產資源抵押。
同時對於這次交易,宗良南雄也給出誠意,在霍政未交齊貨物的情況下,付了全部貨物的貨款,總計一百九十三萬兩白銀。
在雙方清點數量過後,霍政就帶著一船經驗珠寶返回北平,宗良南雄等人也都帶著一船船糧草兵器,乘船返回長崎。
返回長崎之時,天色已經暗下。
月黑風高,殺人夜。
宗良南雄穿上曆代宗良親王的鎧甲,手持天皇禦賜武士刀,率領光穀百落,阪田化古以及宗良王府三十名武士殺向長崎幕府。
小池高武、早川一至、柴田清一郎也都帶著各自的武士,攻殺長崎城內的北朝貴族。
夜襲之下,長崎幕府很快就被宗良南雄占領,幕府官員也都被宗良南雄儘數斬殺。
小池高武等人也很給力,隻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就掃清了長崎城內的北朝貴族,將這些貴族控製住。
至此,長崎一夜之間變了天,換了新主人。
奪下長崎後,宗良南雄創建複辟黨,尊後龜山天皇為主,草擬後龜山天皇詔令,在長崎募兵。
為了宣傳複辟黨,以宗良南雄為首的複辟黨許下大和子民人人衣食無憂的承諾。
日本經曆南北內戰,國民腹中常常無法溫飽,複辟黨這個承諾,讓長崎很多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爭先恐後的加入複辟黨。
僅一天時間,複辟黨就征到了三千軍隊。
這三千軍隊被稱之為複辟軍。
軍隊成立後,宗良南雄就沉下心來,細細品味霍政的指點。
這一品味,就是一天一夜。
經過一天一夜的思考和沉思,宗良南雄總算悟到了。
在權衡多方麵利弊後,宗良南雄創立出新流派武士道精神,稱之為葉隱武士道。
葉隱武士道,主要強調名,忠,勇,死和狂。
宗良南雄開始在複辟軍中大力推廣葉隱武士道精神,並打著“拯救日本”的幌子,強行灌輸“皇國論”、“大和魂”、“為天皇儘忠”等思想。
相信要不了多久,在複辟黨的洗腦下,複辟軍士兵會漸漸忽略了仁和義,腦子隻有名,忠,勇,死,狂,思想也會以拯救日本、皇國論、大和魂、為天皇儘忠等思想為主導。
在這種思想之下,複辟軍士兵會在不知不覺中變成瘋子,仁義道德也將逐漸淪喪。
永樂二年三月初三、辰時!
日本京都、室町幕府、大將軍府。
室町幕府坐落於京都中央位置,俯視京都四方;大將軍府坐落於室町幕府北邊,坐北朝南。
大將軍府內,跪坐在首位的足利義滿麵色陰沉,兩側的文武將領也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就在剛才,室町幕府接到日本水師全軍覆沒,長崎失陷的消息。
這個消息,可謂讓他們震動不已。
製霸東洋的日本水師,就這麼完蛋了?
這是讓他們沒有想到的。
足利義滿望著眾人沉聲道:“複辟黨意圖光複南朝政權,分裂大日本國,乃大和民族罪人,本大將軍要遣兵八千,鎮壓長崎複辟黨!”
“嗨!!”
兩側文武齊聲點頭喝道。
“義持!”足利義滿輕喝一聲。
話音落下,站在右側首位的一名青年將軍走出隊列,鞠躬應道:“義持在!”
義持,全名足利義持,是足利義滿的長子,精通樂理,極受足利義滿的寵愛。
“你去一趟明國南京,向大明皇帝發出控訴,控訴其國威國公插手大日本國內政,攻擊大日本水師!”
“大日本不求威國公賠償,隻求其停止一切有關大日本的活動,若是威國公不再與複辟黨合作,大日本國願為大明國藩屬,年年上貢!”足利義滿麵無表情的說道。
“若大明皇帝不同意,我們該怎麼辦?”足利義持好奇問道。
“這個你不用管!”足利義滿嚴肅道。
說實話,如果大明皇帝不同意取消複辟黨的合作,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
因為麵對大明這樣的龐然大物,日本顯的太小太無力。
“嗨!”足利義持點頭哈腰的應道,退回自己的位置。
足利義滿站起身來,神情肅穆的對著眾人喝道:“諸君,縱然複辟黨得到明國的援助,但複辟黨依舊翻不了天,不出一月,複辟黨必將被我們消滅!”
眾人受到鼓舞,鏗鏘有力的齊聲喝道:“板載!”
.......
與此同時,海津船舶司。
海津船舶司以東五裡處的海域上,冒著兩道滾滾黑煙的海津號正在駛向海津船舶司自家的港口。
霍政穿著上將將官軍服,身披軍大衣,腰掛鍍金唐刀,站在船頭甲板上,迎麵吹著海麵,臉上露出享受之色。
終於回家了!
此次出行海外,收獲豐富。
不僅收到了193萬兩白銀的貨款,還得到了一筆310萬兩白銀的外貿訂單,並且還殲滅了日本水師,實戰校檢了海津號的戰鬥力。
“總算要到岸上了,幾天呆在船上,都不知道腳踩在地麵上是什麼感覺了。”嶽慶這時走來,臉上露出歡快之色。
霍政看了幾眼嶽慶,隨即開口說道:“嶽慶,你這個警衛旅旅長,要不就彆當了。”
“啊?”
嶽慶一臉懵逼,傻愣愣的看著霍政。
回過神來之後,嶽慶神色慌張的跪了下來,聲音即是慌張又是委屈道:“公爺,末將是犯了什麼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