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是肯定的,畢竟在北平的時候,大哥二哥三哥和爹都是住在一起,肯定要熱鬨一些。”霍政也是非常理解這種感覺。
“都在聊什麼呢!”
這時,朱高煦和朱高燧走了進來,兩人都帶著笑容。
霍政看到這兩人來了,不禁開了一個玩笑道:“你們兩個怎麼在一起,還來的這麼慢,我都等了很長時間了,你們難不成是在密謀造反不成。”
霍政這個玩笑話,讓朱高煦和朱高燧心裡一緊。
“話可不能亂說,我隻是和老三切磋武藝!”朱高煦連忙解釋道。
“是啊是啊!”朱高燧連連附和。
“坐吧坐吧!”霍政也不廢話,讓兩人入座,搞的漢王府是他家一樣。
“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韋氏從座位上起身,邁步離開書房。
韋氏走後,朱高煦和朱高燧兩人就坐在霍政左右旁邊,朱高煦給霍政沏了一杯茶,好奇問道:“什麼風把你刮來了?”
朱高燧也好奇的看著霍政,不知道霍政是因為什麼來漢王府。
“東宮的兩股笤帚風把我刮來了。”霍政哭笑不得的回道。
他現在一想想朱高熾和張氏拿著笤帚追他,就一陣後怕。
東宮是暫時不能回去了,得在漢王府避避,等東宮那兩位氣消了,再回東宮。
朱高煦:“......”
朱高燧:“.......”
兩人完全沒有聽懂霍政的話。
什麼兩股笤帚風?
“你們兩個在南京的小日子還好吧,是不是特彆舒服。”霍政挑開話題,問起家常。
朱高煦長長一歎,麵色略顯愁意道:“舒服是舒服,可舒服的太過分了,原本說是帶大軍去北平馳援你,結果剛剛到北平,就傳來你大勝的消息,爹的聖旨也傳到了我這,又灰溜溜的跑回南京。”
“我倒是不舒服,天天忙著帶錦衣衛查案,累的半死,也就現在有點閒工夫!”朱高燧也開口說道。
“二哥你就放心吧,你的閒日子很快就結束了,三哥要不了多久也不用忙著查案了。”霍政麵帶笑容的說道。
朱高煦和朱高燧聽聞此言,不禁微微皺眉。
朱高煦忍不住好奇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要打仗了!”霍政開口道。
兄弟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朱高燧滿臉不解道:“打仗?跟誰打?”
“你怎麼知道要打仗?爹告訴你的?”朱高煦緊緊望著霍政問道。
霍政搖了搖頭,“爹沒有告訴我,我是猜的。”
“你怎麼猜的?”朱高燧問道。
霍政神態自若的侃侃而談道:“就在一個時辰前,爹向我買了一萬萬多兩白銀的火器!”
“你們也知道,爹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能舍得花這麼多錢買這麼多火器,肯定是要用來對外開戰,要不然他買這麼多武器乾什麼?難不成存在庫房裡爛掉?”
“要是換做彆人,可能還真會把火器放在庫房裡爛掉,可爹不會,要不然他早就買火器了,何必等到現在買。”
“我估摸著,等四大集團軍正式建立之後,不出半年,爹不是對北方的韃靼瓦達用兵,就是對西域的東察合台汗國用兵!”
東察合台汗國就是後世的新疆區域。
“不會吧,朝廷哪來的錢去打仗。”朱高燧有所懷疑的說道。
雖然朱高燧知道朱棣是打欠條買的火器,暫時不會花朝廷一分錢,但大軍開撥要錢的,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無論打韃靼瓦剌還是東察合台汗國,都屬於遠征,遠征最耗錢糧,十萬大軍去一次西隅或者草原,就要燒掉上百萬兩白銀。
大明國庫根本支撐不起大軍遠征。
“海禁一開就有錢了,源源不斷的錢!”霍政淡然笑道。
海禁一開,商人齊齊下海,所交海關稅、交易稅夠朝廷吃的滿嘴是油,並且開禁一開,大明大量貨物會流到海外,導致大明本土缺貨。
一缺貨,那些生產商就會招人擴充產能,很多想要做生意賺錢的百姓看到有利可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從商,從而刺激大明本土商業經濟。
到時候朝廷光是征收商稅,都是一個不得了的數字。
屆時有了這些錢,大明都可以雙線開戰,一邊打韃靼瓦剌,一邊打東察合台汗國。
“等對外開戰後,就你們兩個忙的了,哈哈!”霍政笑道。
朱高煦和朱高燧聽聞此言,內心不禁打起自己的小九九來。
兩人都在想,要是自己在征討韃靼瓦剌時立下大功,是不是就能增加被立儲君的可能性?
爹是好戰的人,極為重視戰功,嗯,對,肯定可以用戰功來增加被立儲君的可能性。
看來晚上要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攻打韃靼瓦剌以及東察合台汗國,屆時,爹宣布開戰之時,就將自己的作戰方案拿出,彰顯自己的才能,搏龍顏一笑。
一想到這裡,朱高煦臉上布滿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大勝而歸,被冊立太子的一幕。
高興之下,朱高煦端起茶杯來,恭敬有加的對著霍政敬茶道:“來妹夫,二哥我敬你一杯!”
朱高燧卻在這時說道:“喝什麼茶,拿酒來喝,今天我們哥兩個好好陪一下妹夫,慶祝慶祝妹夫封公!”
朱高煦一聽,直接將茶杯摔碎,嚇了霍政一跳。
“說的對,我們就喝酒,不喝茶,來人呐,去把皇上賜的金良玉拿來,不要拿小杯子,要拿大碗,這樣喝的有勁!”朱高煦朝著書房外大喊。
朱高燧對著霍政笑道:“妹夫,你有口福了,金良玉是貢酒,一年隻有三壇,老二的這壇,是他連跪帶求的求來的,要不然爹還不給他。”
朱高煦也對著朱高燧笑道:“老三,你這次是沾了妹夫的福氣,要不然我可不舍得拿出來,待會你少喝點,讓我和妹夫多喝點,你就多吃一點菜,少喝酒。”
“你怎麼這麼小氣,大不了我去爹哪裡求一壇來。”
“你要是能求到一壇,哦不,彆說一壇了,你要是能求一碗來,我給你跪下叫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