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政抬手往下壓,示意眾人坐下。
眾人又重新入座,不苟一笑的麵視前方!
霍政麵無表情的繼續說道:“二十一旅和二十二旅也有傷亡,二十一旅輕傷三十人,重傷零,陣亡二十人;二十二旅輕傷四十,重傷五人,陣亡二十五人。”
“加上二十三旅的傷亡,第七師總共有兩百三十人輕傷,三十五人重傷,兩百一十五人陣亡!”
二十一旅和二十二旅的傷亡不是在漠北造成的,是在遼東北部造成的。
那群蒙古人和女真人知道不能與第七師正麵衝突,就搞偷襲放冷箭,從而給二十一旅和二十二旅造成傷亡。
“侯爺,是否要給陣亡將士家屬發放撫恤金?”參謀任海起身問道。
“當然!”霍政假不思索的說道。
“將士為國而戰,為國戰死,應當發放撫恤金,這樣吧,給無法再戰的重傷將士,一次性發放三年軍餉作為勉勵金,讓其退伍,給陣亡將士家屬一次性發放十年軍餉作為撫恤金,你們覺得如何?”霍政緊接著說道。
聽完霍政這一番話,鹿山、張天寶、秦齊三人相繼起身,無比感動的作輯謝道:
“侯爺仁愛將士,末將佩服!”
“侯爺仁愛,末將替兄弟們感謝侯爺!”
“侯爺愛兵如子,末將替兄弟們拜謝侯爺!”
按照一個月四百一十文錢的軍餉來算,三年就是一萬四千七百六十文錢,折合白銀十四兩白銀七百六十文錢。
十年就是四萬九千兩百文錢,折合白銀四十九兩兩百文錢。
也就是說,重傷將士可以得到十四兩白銀七百六十文錢的勉勵金;陣亡將士家屬可以得到四十九兩兩百文錢的撫恤金。
無論是勉勵金和撫恤金,霍政都給的很高,遠超朝廷給的標準。
這就是鹿山等人為何感動的原因。
舍得為手下花錢的主子,真的很少見。
“無需感謝,這是他們應得的!”霍政神情肅穆的開口說道。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感動,包括劉陽和張輔。
劉陽和張輔也才終於明白,為何第七師可以靠雙腿追上四蹄的韃靼騎兵。
有這麼好的將軍,那個士兵會讓將軍失望。
“你們都坐下吧!”霍政示意鹿山三人坐下。
三人入座之後,霍政便對著任海問道:“十月和十一月的軍餉,是不是還沒有發?”
“對,還沒有發!”任海點頭回道。
第七師三個旅都出征了,所以還是跟之前一樣,等著霍政回來發軍餉。
“待會本候就去拿錢,給將士補發十月和十一月的軍餉,每個將士額外多領兩百文錢的出征獎勵!”
“鹿山,張天寶,秦齊,你們三個回去準備一下,等過了春節,就跟本候一起去南京受封!”霍政開口說道。
鹿山張天寶秦齊三人聞言一喜,連忙起身應道:“是侯爺!”
霍政目光看向劉陽,“本候從科爾沁草原和遼東北部解救了兩萬多名漢人奴隸,他們大多來自河套和陝西邊境,勞煩大人能夠將他們送回家,進行安置!”
“放心吧,打仗這東西,本官可能不如侯爺,但安置百姓這一方麵,侯爺可就不如本官了!”劉陽自信笑道。
“多謝了!”霍政抬手作輯道謝。
劉陽連忙作輯回禮,“分內之事,不敢承謝!”
說完,劉陽便繼續說道:“若侯爺沒事,本官這就去安置他們了!”
霍政點點頭,“大人慢走!”
劉陽轉身離去,張輔也跟著離開,回去準備駐紮大寧的事。
待兩人走後,霍政便對著嶽慶說道:“你去把這次繳獲來的白銀全部集中起來,待會跟本候一起送到城裡的兵器鋪。”
“遵命!”嶽慶躬身應道,轉身邁步離開。
“你們也都下去吧!”
“遵命!”
很快,眾人紛紛離去,霍政也離開首位,走進一邊的居堂。
一走進居堂,霍政就看到朱月貴正坐在床邊算錢,手裡拿著一遝麵額壹仟兩的銀票。
霍政看到這一幕,頓時走過去笑著說道:“這是不是秦齊帶回來的錢?”
“不是。”朱月貴頭也不回的回道。
“不是?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多錢?”霍政有些不明白。
朱月貴把一遝銀票遞給霍政,神色略顯得意的笑道:“你給我的金銀首飾,我已經賣了十分之一,賺了三十八萬兩白銀,你媳婦厲害吧?”
霍政眉梢一喜,連忙稱讚道:“厲害厲害,十分之一就賣了三十八萬兩白銀,全部賣完,豈不是能賺三百八十萬兩白銀,不愧是我霍政的媳婦,就是厲害!”
聽到霍政的稱讚,朱月貴甚是高興,拿著銀票的手往前遞了遞,“你把錢拿著。”
“不用,你留著吧!”霍政沒有接過銀票。
“為什麼啊?你嫌棄我?”朱月貴頓時有些不高興了。
霍政哭笑不得的回道:“現在我不缺錢用,所以這筆錢先存在你這裡,等我有需要的時候,再來找你要。”
朱月貴考慮了一下,便點頭回道:“好吧,那這筆錢就先存在我這裡,對了,秦齊送來的二十萬兩白銀都在哪裡,你要不要帶走!”
朱月貴伸手指向居堂的牆角,霍政抬眼望去,這才發現牆角擺著很多木箱。
霍政邁步走去,打開一個木箱看了一眼,好家夥,全師銀元寶和碎銀。
霍政關上木箱,對著朱月貴說道:“這二十萬兩白銀都放你這裡,我不拿走!”
自己從科爾沁草原和遼東北部掠奪來的一百八十萬兩白銀夠兵工廠和第七師用的,不需要繼續拿錢出去。
賣首飾的錢和秦齊送來的錢就存在朱月貴這裡,作為後背隱藏能源。
“好!”朱月貴點頭應道。
大約一刻鐘時間過後,嶽慶將掠奪而來的一百八十萬兩白銀全部收攏了起來,然後霍政就帶著嶽慶以及警衛營,將一百八十萬兩白銀押去北平城內的兵器鋪。
.....
北平城、東街、極光兵器鋪。
兵器鋪內的櫃台後,賬房管事劉奇愁眉苦臉的看著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