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式步槍的單價是十八兩白銀,一萬支就是十八萬兩白銀,槍彈的單價是一文錢,一千萬發就是一千萬文錢,折合白銀一千兩白銀!
全部加起來,總共就是十九萬一千八百八十兩白銀!
“總共十九萬一千八百八十兩白銀!”霍政報出價格。
聽聞價格,朱高熾眼珠子轉了一圈,“能不能抹零?”
霍政沉嚀道:“後麵的八十兩白銀抹了,就收大舅哥十九萬一千八百兩白銀!”
“三位大舅哥要不要再買一點火炮,這十門火炮顯的有點寒酸了,想想,要是我明軍有幾百門火炮,一個齊射下去,對方基本崩潰,打都不用打,直接嬴了!”
“到時候彆說掃滅殘元了,征服整個北漠都不成問題,征服北漠啊,這得是天大的功勞,必然名流千史,流芳百世!”
霍政麵帶淡淡笑容的說著,不斷誘惑朱家三兄弟追加購買火炮。
啪!
朱高煦頗為激動的拍了一下桌子,“妹夫跟我想到一塊去了!”
朱高熾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們買槍支彈藥,火炮炮彈的初衷,是為幫助大明掃滅邊患,抵禦外賊,使百姓安居樂業,並非為了殺戮征服,若一昧的想著征服這個征服那個,那我大明與可惡的殘元有何區彆。”
霍政一聽,總算明白這個胖子的諡號為什麼是仁宗了。
“老大,你這話就說錯了,咱大明要是不徹底征服北漠,徹底統治北漠牧民,總有一天,他們還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再來犯境,到時候百姓還是苦!”
“與其如此,不如一勞永逸,一次性解決所有問題,所以,我們得多買一點火炮!”朱高煦與朱高熾保持著不同的看法。
“不買!”朱高熾斬鐵截釘的說道。
“為什麼不買,不是還有十萬兩白銀嗎?又不是沒錢買!”朱高煦極為不解道。
“錢不能一下子花光,得留著一點備用,這既是我的意思,也是爹的意思!”朱高熾回道。
見朱高熾把朱棣這尊神仙搬出來,朱高煦頓時沒了脾氣。
怕爹,老朱家的傳統。
霍政不由有些遺憾,知道朱高熾是不打算追買槍支彈藥和火炮炮彈了。
不過霍政也不是特彆遺憾,熟知曆史的他,知道朱棣要不了多久就會發動靖難,屆時,多少槍支彈藥和火炮炮彈賣不出去?
大發戰爭財。
“這批火器今天能交貨嗎?”朱高燧看向霍政問道。
“當然可以,兵工廠有足夠的庫存,任何時間都可以交貨,不過,前提是你們得先交錢!”霍政笑道。
自從暫停子鼠式六輪手槍的生產線,子鼠式步槍的日產量已經達到兩千五百支,並且隨著金屬加工機床部不斷製造出蒸汽動力金屬加工機床,兵工廠各部的日產量都在上漲。
現如今,子鼠式步槍擁有十三萬支的庫存;子鼠式六輪手槍的庫存沒變,還是六萬三千把;槍彈擁有一千萬的庫存!
醜牛一式輕型榴彈炮擁有一百二十門的庫存;殺傷彈和爆破彈各擁有一千發的庫存;殺傷爆破一體炮彈擁有一百二十發的庫存。
兵工廠的現有庫存,完全可以隨時交貨。
“待會我便令人把錢送來,妹夫也儘快安排人把貨送到北平軍營,我和老二老三會在北平軍營接應!”朱高熾神態自若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
“一言為定!”
沒過多久,朱家三兄弟離開霍府,霍政也離開了霍府,親自前往兵工廠,令運輸隊的員工將一萬支子鼠式步槍、一千萬發槍彈、十門醜牛一式輕型榴彈炮、一千發殺傷彈搬上馬車。
運輸隊隻有十輛馬車,運送這批軍火需要運送四次。
為了保障運輸隊的安全,霍政從兵工廠護衛隊抽出三十人負責押車。
半個時辰後、北平軍營!
北平軍營位於北平城以北十裡外的平原上,北平軍營很大,占地近萬畝,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白色營帳,營帳約有兩萬座,很是壯觀。
北平軍營駐紮著十萬北平軍和兩萬燕王護衛軍。
戰時,燕王擁有十萬北平軍的調動權、指揮權、軍官升降權、訓練權;閒時,調動權、指揮權、軍官升降權歸北平府衙,燕王隻有訓練權。
而那兩萬燕王護衛軍無論是戰時還是閒時,燕王都掌握一切權利,屬於燕王親軍。
“殺!”
“喝哈!”
軍營之中,大明軍旗隨風招展,數以萬計的紅衣黑甲將士正在校場上揮灑熱汗,爆著猙獰的青筋與同袍演練搏鬥,也有的將士騎著高頭大馬,在校場上肆意奔騰,揮舞著刀劍長槍刺擊稻草人。
光是北平軍操練,就能讓人感受到一股精銳之氣和肅殺之氣撲麵而來。
不愧是長期與殘元交戰廝殺的北平軍!
軍營校場的一丈將台之上,站著一位目光深邃,麵無表情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身披虎肩鎧甲,頭戴金纓盔,腰跨黑鞘寶劍。
此人正是朱棣!
穿上戎裝的朱棣,一股威武之氣油然而生,眼神也比平時變的更加犀利。
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隻見樊忠邁著大步流星的走上將台,來到朱棣身旁彎腰作輯行禮道:“稟王爺,世子和二王子三王子來了!”
“讓他們過來!”朱棣語氣不冷不淡道。
“遵命!”樊忠恭敬應道,轉身邁步離開。
沒過多久,朱高熾、朱高煦、朱高燧相繼走上將台,圍在朱棣身旁。
朱高煦和朱高燧已經換上了戎裝,一副將軍打扮,朱高熾則依舊穿著厚厚的棉衣,披著貂皮披肩。
“王爺,火器已經買好了,總共買了一萬支子鼠式步槍、一千萬發槍彈、十門醜牛一式輕型榴彈炮、一千發炮彈,共計花費十九萬一千八百兩!”
“錢,兒子已經派人送去霍府,火器,您的準女婿也派人送了過來,目前正在前往北平軍營的路上!”朱高熾恭恭敬敬的彎腰作輯行禮稟道。
在軍營,朱高熾對朱棣的稱呼已經從爹變成王爺。
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