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嚇死你們(1 / 1)

“小雲,你可記清楚了。”

慕容舟航上前一步,急切的問道。

上官雲也是一頭霧水,道:“是真的,我剛剛才放到這裡的,怎麼可能會忘記。”

慕容舟航似乎還不甘心,四處看了看,但是都未有所發現。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望著尉遲修寂,道:“修寂,你說會不會---。”

尉遲修寂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可是嘴上卻嚷嚷道:“就算是又如何,老子還不就不信田舍兒能將本公子怎樣。”

但是說話時,他的嘴角一個勁的在抽搐。

慕容舟航道:“但是我們得想一個對策啊!”

尉遲修寂急急道:“你有沒有辦法?”

慕容舟航想了想,搖了搖頭,關鍵在於他也不知道這東西究竟是不是韓藝拿走了,而且就算是的,他也不知道韓藝會怎麼辦。

上官雲道:“修寂哥,咱們現在怎麼辦?”

尉遲修寂拉了拉衣領,自暴自棄道:“你怕什麼,老子在這裡,誰敢欺負你,走,掃地去。”

“呃...!”

......

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尉遲修寂一對心虛的眸子時不時就往門口瞟瞟,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見到韓藝、長孫延他們走了進來,他趕緊低下頭去吃飯,目光卻偷偷瞟向韓藝,可是韓藝如往常一樣,與長孫延他們邊走邊聊著,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難道真的沒事。尉遲修寂與慕容舟航偷偷交換兩個眼色。

晚上的課,韓藝就是來到教室轉悠了一圈,隨即讓大家自習,自己就走了,然後,然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一直到下課都是相安無事。

尉遲修寂、慕容舟航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

三更天已經過半。

陣陣呼嚕聲打破了深夜的寧靜,此時正是睡得最香之時。

砰砰砰!

霎時間,鼓聲急鳴。

整個訓練營為之一震。

要知道現在還是處於一個宵禁的年代,也就是說這時候的人們,睡覺神經是相當敏感的,一丁點聲音都有可能將他們給吵醒,不像後世的韓藝一樣,不管是在麻將桌旁,還是在KTV裡麵都能睡得更死豬似得。

這也就導致----!

“怎麼回事?”

“你們快看,操場那邊好像有火光,莫不是走水呢?”

“走水了!”

“哎喲!走水啦!快逃命啊!”

.......

這人雲亦雲,不知哪個二逼一聲叫嚷,立刻讓大家都以為走水了,急忙奔出宿舍來,個個是披頭散發,衣履不整,慌得要命。

可是當他們跑到操場時,卻發現這裡燈火通明,一個個士兵舉著火把,四周戒備森嚴,刀槍雪亮,而在衙署的正門前還站著不少人,正是韓藝、獨孤無月與一乾教官。

他們急忙跑上前去。

“副督察,這是怎麼回事?”

“發什麼事了?”

......

大家圍著韓藝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但是韓藝卻是閉口不言,眉宇間透著一抹淡淡的鬱悶之色。

“集合!”

忽聽得一聲高喊。

由於近日繁多的訓練,讓這些學員下意識的趕緊來到前麵列隊。

整隊完畢之後,韓藝才走上前去,麵色異常嚴肅道:“很抱歉,這麼晚吵醒大家睡覺,但事出突然,我也沒有辦法,就在方才,我接到了一個非常令人震驚的消息,不過在我說出來之前,我希望你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還得有心理準備?

這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呢?

一乾學員紛紛麵露懼色,關鍵是今日的氣氛相當怪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過得片刻,韓藝才道:“據我收到的可靠消息,我們訓練營中有人已經偷偷運送進來一批有著數十條的毒蛇。”

“嗬喲!”

“毒蛇?”

一陣嘩然響起。

不少人都是大驚失色。

而尉遲修寂、慕容舟航則是猛地一哆嗦,心虛的要命。

裴少風皺眉道:“副督察,你不會是故意嚇我們的吧?”

“我也想。”

韓藝麵色凝重道:“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消息已經得到了證實,我方才已經通知皇宮那邊戒備,另外,我方才已經派了人去突擊搜查你們的宿舍。”

都驚動了皇宮?

那就肯定不是假的啊!

尉遲修寂聽得差點沒有吐血,心中是又怒又委屈,更覺冤枉,什麼毒蛇,牙齒都沒有,還毒個屁呀,而且也沒有數十條,就十來條,擺明的要栽贓嫁禍呀,這下好了,都鬨到皇宮去了,攜帶數十條毒蛇來到皇宮範圍內,這罪名真是可大可小呀。可不能任由他們這麼胡編亂造下去,正欲開口反駁韓藝,他身邊的慕容舟航趕緊拉了拉他的衣袖。

尉遲修寂猛地驚醒過來,他這一開口,不就是不打自招了,暗罵韓藝這孫忒賊了,處處都透著機關。

千萬不要認錯呀!你們一旦認錯,那我就沒得玩了。韓藝暗自嘀咕一句,目光微微一掃,道:“現在四處已經戒嚴,這麼多毒蛇是藏不了多久的,我希望那個人能夠主動交出毒蛇,將整件事解釋清楚,隻要沒有懷有歹心,我可以答應給你們一次機會,但是機會就隻有一次,倘若那個人不願意主動承認錯誤的話,一旦被我查到,我是絕不會姑息的。”

尉遲修寂眸子左右晃動幾下,又瞧了眼慕容舟航,但是後者也是一臉糾結,這都鬨到皇宮裡麵去了,倘若還驚動皇帝的話,這事誰能夠拿捏的準。

他們以前經常用這些蛇蟲鼠蟻去嚇唬那些老夫子,但隻是嚇嚇而已,最多也就是一拍兩散,但是這回的情況,遠遠超出他們的預計,都已經鬨到他們無法想象的地步,不禁方寸大亂,哪裡知道該怎麼辦。

這麼一來,他們還真是騎虎難下,鬱悶得隻想吐血。

又聽韓藝說道:“話我就說到這裡,究竟該怎麼做,你們自己掂量著吧。”頓了頓,他又道:“哦,雖然今晚是事出有因,但也算是一次針對緊急集合的訓練。單就緊急集合來說,我對你們的表現非常滿意,你們都在規定的時辰內趕到這裡集合,很好,我真的非常開心。”說著他目光瞥了眼邊上插著的香。

其實這就是他今日最為鬱悶的地方,他原本以為肯定會有人遲到的,又可以好好懲罰他們一番,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些家夥竟然會以為起火了,以至於他們的速度都得到極大的提升,畢竟是逃命呀,因此不但沒有遲到,還都早到了,現在這香才剛剛燒完。

緊急集合?

這韓藝不說,他們還真忘記了,因為中午韓藝說到緊急集合時,就是隨便提了兩句,他們都還不以為然,不就是在規定的時間內集合麼,沒有人放在心上,而且剛剛又是在睡夢中被人吵醒的,根本沒有想到緊急集合這檔子事,還都以為是起火了。

裴少風已經徹底清醒過來了,皺眉問道:“副督察,難道晚上也要練習緊急集合?”

總算是反應過來了。韓藝笑道:“當然,我不是說了嗎,無論何時,無論何地。”

此話一出,一眾學員臉都嚇青了,要是天天大半夜的這麼搞,誰受得了啊!

韋方急道:“你這分明就是故意整我們,哪怕是軍營裡麵也不會這麼搞。”

“你說的很對,但問題是,這裡並不是軍營啊!”

韓藝點點頭,又道:“我問你們,你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那還不是為了當皇家警察。”

“皇家警察的職責又是什麼?”

“維護治安。”

“很好!”

韓藝點頭一笑,道:“如果你們能夠保證罪犯不在晚上作案,那我就絕不在晚上敲響這麵鼓。”

這一句話堵得韋方他們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韓藝又道:“不過我還要明確一點,緊急集合,要求的不僅僅是及時趕到,至少你們還得看上去要像是一個皇家警察,你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哪裡像似皇家警察,整一群從青樓出來的流氓,如果是真的在執行任務,你們就這樣走出去,百姓真的就會認為你們能夠幫助到他們,我不止一次提到過,形象是皇家警察一項最為基本的功課,你們代表的可是皇上。不過這是第一次,那就算了,如果再犯的話,那你們就也彆穿了,直接脫了得了。”

媽媽滴,這大冬天的,又是半夜,要把衣服給脫了,那豈不會凍死啊!

這真是太狠了一點。

不少學員都下意識的拉緊自己的衣服,生怕被人奪取似得。

正當這時,一名士兵快步走了過來,抱拳道:“啟稟副督察,我們已經檢查完所有的宿舍,但並未有任何發現。”

慕容舟航聽得很是困惑,他前麵還在想韓藝會不會借此將毒蛇放到他們宿舍,但是卻沒有想到是這結果,那麼韓藝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猜不透!

真心猜不透!

“看來這人還有點手段。”

韓藝微微皺眉,看著那是煞有其事,又向大家道:“各位,此事千真萬確,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定更要小心,這些毒蛇都是劇毒無比,咬上一口,可能連命都沒有了。不過你們也放心,我們也會加緊調查,爭取早日將那人給找出來,同時,我還是希望那人能夠主動將毒蛇交出來,否則的話,後果自負。解散吧。”

說著他就轉身往衙署裡麵走去。

來到廳堂內,獨孤無月略顯好奇道:“如果你不提到皇宮的話,對方可能還會主動來承認,但是現在的話,他們就算想是主動認錯,也沒有這個膽。”

韓藝嗬嗬道:“我就是要他們騎虎難下,如果他們這麼早就主動來承認錯誤,那就沒得玩了。”

獨孤無月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韓藝瞧了眼獨孤無月,道:“獨孤公子,有些話我若是說錯了,還請你多多見諒。”

獨孤無月愣了下,道:“隻要你不是惡意要侮辱我獨孤家,其餘的我都無所謂。”

“那是當然,我也沒有這個膽量。”

韓藝一笑,又道:“我隻是想說,欲成大事者,首先要懂得向彆人求助,太宗聖上何等厲害,但是他也需要衛國公、盧國公、國舅公這些人大臣的輔助,這才有了貞觀盛世。這人無完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缺點,如果跟自己的缺點較勁,這絕非明智之舉,有些困難可能你一個人永遠都無法解決,但是如果你願意請求彆人的幫助,說不定一兩日就解決了。”

說到這裡,他笑道:“畢竟我們是同處在一個屋簷下工作,要是獨孤公子有什麼邁不過去的坎,我非常願意儘以微薄之力。嗬嗬,我這人倒也沒有什麼本事,不過對於人性倒是有所了解,相信獨孤公子也聽說過我的心理學。”

獨孤無月沉默片刻,道:“不管怎麼說,我都非常感激你的一番好意。”

韓藝嗬嗬道:“哪裡,哪裡,我隻是想說,我隨時都歡迎獨孤公子來找我。”

......

“我---我沒有走錯地方?”

楊蒙浩站在自己的宿舍門前,借著微弱的燭光,眼巴巴的望著裡麵,隻見他的宿舍被翻得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彆說他了,幾乎所有人的都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傻了。

“他韓藝小兒真是欺人太甚,我找他算賬去!”

裴少風怒喝一聲,轉身就朝門外衝去。

崔有渝急忙上前攔住他們,道:“你現在去找他,有什麼用。不管你怎麼說,他都會拿那些毒蛇來說事,如果真有其事的話,鬨的越大,對咱們越不利,如果是鬨到陛下那裡去了,彆說隻是將你的被褥扔在底下,即便是掘地三尺,也不為過。”

裴少風一聽,道:“難道咱們就這麼任由他欺負?”

崔有渝道:“當然不是,但是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們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夠找出對策來。”

王錕道:“如果此事是真的,你們說會是誰乾的?”

裴少風微微皺眉,突然道:“還能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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