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在孤峰纏綿一日,便帶著念念不舍下山去了。
回到鳳飛樓,韓藝又立刻投入了到工作當做,開始了最後的彩排。
忽忽數日。
這一日四更天剛到,鳳飛樓的後院就已經是燈火通明,裡麵傳來陣陣嘈雜之聲。
“夢兒,夢婷.......你們一定要小心呀,可不能像在家裡這般隨便,這宮內的規矩可是非常繁瑣的.......!”
隻見夢兒她們整齊齊的排成一排,劉娥站在她們麵前,是長篇大論,從演戲說到規矩,又從規矩說到皇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裝BI,知道的人,肯定清楚她是操碎了心。
今日他們便要跟隨皇帝李治啟程去萬年宮了,因為鳳飛樓還得營業,總得留個人在這裡,故此劉娥和桑木不去,因為這裡麵除了她以外,都不懂得宮裡的規矩,所以她甚是擔憂,是囑咐又囑咐,教育又教育。
坐在一旁吊兒郎當的韓藝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起身來,道:“哎呦,我說劉姐,你看看你把夢兒都嚇成什麼樣了,你這樣隻會適得其反。”
劉娥一愣,道:“那應該如何?”
韓藝非常霸氣的向夢兒她們說道:“就一句話,功你們領,過我來扛。”
“你扛,你扛,你扛得起麼?”
劉娥噴著就去了,道:“韓小哥,這裡麵我最放心不下的可就是你,你這人隨性管了,這可不行啊......。”
OMG,敢情是引火燒身啊!不不不,這應該是舍己救人,我的情操真是太高尚了,騙子裡麵我肯定是最有道德的。韓藝完全沒有想到,自己這麼一說,立刻將戰火引到自己身上,麵對劉娥的滔滔不絕,不禁冷汗直流。
夢兒她們紛紛掩唇偷笑起來。
這時,茶五突然快步走了進來,道:“小藝哥,李舍人來了。”
“來的真是太及時了,呃...我的意思是正有事要詢問他。”
韓藝感激脫身,不免瞪了夢兒一眼,道:“你們幾個家夥乖乖站在這裡,聽劉姐的八榮八恥教育,不要開小差哦。”心裡暗笑,剛才我為了你們遭罪,你們還要笑我,活該!
說罷,他就嗖的一聲,出得了大廳。
來到外麵,正巧碰見李義府走了進來,立刻迎上道:“韓藝見過李舍人。”
其實這些天一直都是李義府來找韓藝,與他溝通去萬年宮的事,而現在都還是四更天,並沒有解除禁宵,必須得有個官在前麵開路,他們才能出門。
李義府微微喘氣道:“你們準備的怎麼樣?”
韓藝道:“已經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李義府略顯焦急道:“那就好,我們走吧。”
韓藝一愣,道:“如今離五更天還早吧,犯不著這麼趕。”
“你這是什麼話?”
李義府道:“你們必須要先到,萬一出個什麼亂子,難道還要陛下等你麼。”
言下之意,就是你必須去等陛下。
韓藝明白了,點點頭道:“李舍人說的是,說的是。”
過得一會兒,韓藝等人就在劉娥那擔憂的目光下,緩緩離開了鳳飛樓,一共四輛驢車,一輛馬車。
“李舍人,你帶你夫人去麼?”
韓藝坐在那敞篷驢車上,向騎在馬上的李義府問道。
“當然帶,這又不是去一兩日。”李義府道。
韓藝哦了一聲,眸子一轉,道:“那陛下也會攜皇後一塊去吧!”
李義府搖搖頭道:“陛下這一回隻帶了武昭儀前去。”說完他便反應過來,不禁謹慎的瞧了眼韓藝。
“啊?哦。哈哈。”
韓藝打了個哈哈,便不再多問了,因為李義府的表情,已經讓他覺得再問下去,就得轉道去斷頭台了,不過心裡倒是非常期待,武則天,我們終於要見麵了,真是非常好奇你---的身材怎麼樣?
......
......
韓藝原本以為自己是跟在皇帝屁股後麵走,哪知連這份榮幸都沒有,這長安主乾道對應的城門,都是三道門,中間一道是皇帝走的,兩邊是臣民走的,而且一進一出,非常規矩的,故此韓藝他們就被安排在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裡麵,這也就算了,韓藝至少認為他們應該跟著那些表演的宮女姐姐在一起,哪知,連這份榮幸都沒有,周邊全是雜役。
這真是的大失所望啊!
李義府帶他來到這裡,與管事的囑咐幾句,便就離開了。
那管事的當然聽過韓藝,也知道這一次是皇帝聖諭召韓藝去萬年宮表演,雖也不至於畢恭畢敬,但也不會趾高氣昂,告訴韓藝跟著隊伍走,不要喧嘩,不要打鬨就行了。
一乾人等紛紛點頭,心裡難免有些緊張。
“好多人哦。”
唯獨熊弟非常興奮,東張西望的,時不時和小野說一些悄悄話,又嗬嗬直笑。
他們兩個倒是一點也不怕,反而非常開心,純粹一個旅遊的心態。
然而,除了他們這一夥人,其餘人要麼就在做事,要不就低頭發愣,仿佛沒有思想一般,若非有必要,連半句話都沒有,就算說話都還得交頭接耳,靜的令人感到害怕,完全就是如劉娥教育的一般,一看就是知道宮中的人。
韓藝原本還想見識一下這古代的禮儀,例如說皇帝出宮門得乾什麼,百姓又該如何,他對這些很有興趣,但可惜,他待在這偏僻的角落裡麵,根本無法見到,索性就閉上雙目,躺在敞篷馬車上,翹著二郎腿,打著瞌睡,倒也舒適。
一眯就到了天亮,隻聽得遠處傳來山呼海嘯般的呼聲,不用說,一定皇帝出門了,但這還隻是開始,皇帝出了宮門,還得慢慢走,視察四周民情,真不知道這點點時間能觀察到多少民情,皇帝與一一乾大臣們走後,低等級的官員開始從兩邊側門緊隨而出。
反正個個都是拖家帶口,繁瑣規矩甚多。
等到文武百官出門之後,都已經是巳時了,反正至少用了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呀,這才輪到韓藝他們這些雜役,不過皇帝對韓藝他們也不錯,安排的比較靠前。一個管事的太監要喝幾聲,韓藝等人便完全遵照指揮,緩緩從右邊的側門出得門去。
來到城外,韓藝他們終於有幸跟在皇帝的屁股後麵了,可這舉目一看,都看不到頭,光在馬車旁邊行走的女婢就下與五百人,至於邊上的士兵就更不要說了。
而周邊滿是百姓,人山人海,男女老少皆有,畢竟在古代,能見皇帝一麵,那是莫大的榮幸呀。當然,也沒有像清朝皇帝出門,這百姓都得跪著,紛紛都是作揖的起手式,就是雙手相合,放在胸前,顯得十分恭敬,但連腰都沒有彎下。
韓藝這懶人自然不會走路,躺在敞篷驢車上,這輛車是為他專門打造的,不是窮,實在是規矩太多,他不敢坐馬車,隻能坐驢車,不然的話,那非得仿造一架那種歐式馬車,多氣派呀。
唯一一輛馬車,就是給夢兒、夢婷她們坐的,畢竟是她們兩個也算是名人,為此韓藝還跟李義府溝通過。
熊弟如同一個潛伏者,趴在馬車上,翹著大大的屁股,賊兮兮的往前麵看去,嘴上還詢問道:“小野,你看哪輛馬車是皇上坐的?”
小野對此完全沒有興趣,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問這個作甚?”
“皇上呀!”
熊弟一臉誇張的表情,道:“你難道不想見皇上麼?”
韓藝沒好氣道:“小胖,如今是皇上想見你,你急什麼,等你上台演小品,自然就會見到皇上。”
“那也是的。”
熊弟嘿嘿一笑,翻過身來,躺在韓藝的身邊,笑嘻嘻道:“韓大哥,那寶貝帶著麼?”
他話音一落,隻見一張屎黃的紙片出現在韓藝二指之間。
“黑桃A!”
熊弟激動的渾身肥肉隻抖抖。
在前麵幾天,韓藝偷偷與小野、小胖他們玩上了撲克,這撲克真是太有趣了,一沾上就立刻著迷了。
韓藝手指往下一彎,黑桃A瞬間不見了。
“韓大哥,你這是乾什麼?”
熊弟詫異道。
韓藝沒好氣道:“這才剛出城,周邊都是百姓在圍觀,現在玩不太好,等會再玩吧。”
他弄出這撲克就是為了解悶的,怎麼可能不玩,隻是如今四周都是百姓在膜拜皇上,要是讓他們見到幾個家夥在驢車上嘻嘻哈哈的,這成何體統。
熊弟滿臉失望之色。
韓藝瞧了他眼,道:“我們倒是可以玩個小遊戲。”
熊弟立刻湊了過來,道:“啥小遊戲。”
韓藝手腕又是一抖,隻見三張牌出現在他手上,笑道:“如今這裡有兩張老K,一張A,猜中A算贏。”
小野道:“如何猜?”
韓藝坐起身來,將三張牌放在車板上,因為這硬黃紙還是有一定的透明度,韓藝還在上麵塗了一層薄薄的漆,這也是防著彆人認牌,道:“待會我會移動這三張牌,你們若猜中A,那就贏了,簡單吧。”
熊弟道:“這有什麼難的。”
韓藝笑道:“那行,誰輸了,誰下去走一個時辰的路,如何?”
熊弟點點頭,道:“這行。”
小野也點點頭。
“開始了哦。”
韓藝先是將牌一張一張蓋了起來,道:“看清楚哦。”
小野是知道韓藝的底細,故此顯得非常謹慎。
而熊弟憨乎乎的,以為這肯定沒啥難的。
韓藝突然雙手動了起來,速度極快,三張牌不斷的改變位置。
熊弟頓時看傻了。
小野也是微微皺眉。
過得片刻,韓藝雙手一舉,道:“二位,請猜。”
小野道:“小胖,讓我先猜。”
熊弟這回知道錯了,汗流滿麵。
“浩瀚哥,請。”
韓藝一臉自信道。
小野瞧了眼韓藝,突然翻開中間那一張,麵色一驚,竟是一張老K。
熊弟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
小樣!平時讓你看穿了,那是我沒有防備你,若是來真的,你就愣了一點,哥出千,可是從未被抓住的。韓藝笑嗬嗬道:“小胖哥,該你了。”
小胖立刻望向小野。
小野小眉頭緊鎖,也是猶豫不決,這東西看準了一張,自然就會忽略另外兩張,他一旦猜錯,這個就隻能憑感覺了,過得片刻,他指向左邊那張。
小胖對小野那是充滿了信心,還低吼一聲,將左邊那張牌一翻,隨機小眼睛一凸。
......
“一個人睡敞篷真是舒服。”
韓藝扭動了下身子,轉頭一看,隻見熊弟一手搭在小野的肩膀上,跟著隊伍走著,一對小眼睛中充滿了幽怨的目光。
後麵那唯一一輛帶有車棚子的馬車裡麵,突然伸出一個小腦袋來,正是夢婷,嘻嘻笑道:“小胖,小野,你們怎麼走上了。”
熊弟嘴唇一癟,道:“彆說了,我們打賭輸給了韓大哥,如今正在受罰。”
夢婷咯咯笑道:“活該,誰叫你們跟他打賭,小藝哥可狡猾的緊。”
忽聽得夢兒道:“小胖,要不你們就上我這車來。”
熊弟麵色一喜。
韓藝急忙坐起,道:“哎哎哎,搞什麼,車震呀,注意一點形象好不,好歹你們也是名人,怎能輕易邀請男人上車了,要邀也應該先邀請我啊!”
這一番調侃之後,夢兒、夢婷哪裡還敢出聲。
熊弟昂著胖腦袋,哼了一聲,道:“小野,我們去後麵找東浩哥他們去。”
小野點點頭,兩個小家夥立刻掉頭往後麵走去。
韓藝叮囑道:“哎,可彆偷懶哦,特彆是小胖你,我可是在幫你減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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