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生氣了(1 / 1)

“我---我---我要不是看在你是一個女人的份上,我非得好好教訓你。”

元烈虎一抹雙眼,強行怒瞪著肖雲。

“都躺在地下了,還大言不慚。”肖雲搖頭一歎,鄙視道:“這一年多未見,想不到你還是這德行,姐一早就告訴你,做事要多動動腦,不要光憑一副蠻力。”

韓藝聽得暗罵,又抄襲我的台詞,這不是我用來罵你的麼,在揚州的時候,你什麼時候動過腦子啊!

元烈虎羞愧得隻想自殺,嘶吼道:“你這惡婆娘有膽就殺了我,不用在這廢話,我元烈虎若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

肖雲冷冷一笑道:“堂堂元家大公子,我哪敢殺呀,不過我一早就看你這胡子不爽了,今天我就幫你給刮了吧。”說到後麵,她嘴角揚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元烈虎頓時嚇得臉頭青了,這一臉絡腮胡可是他的標誌呀,緊緊捂住腮幫,緊張道:“士可殺,不可辱,你---你這太無恥了。”

崔戢刃突然冷聲喝道:“蕭無衣,休要欺人太甚。”

蕭無衣?這才是她的真名麼?

韓藝聽得一愣,也不知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蕭無衣快速的瞥了他一眼,突然放下腳來,朝著崔戢刃走去。

元烈虎趕緊蹦了起來,但是也沒有背後偷襲,雖然他氣得胡子都中分了,但是這卑鄙之事,他可做不出來。

崔戢刃看著蕭無衣走了過來,顫聲道:“君子動口不動手,我可不是烈虎,我不會跟你動手的。”

蕭無衣詭異一笑,道:“孫子曰,今以君之下駟與彼上駟,取君上駟與彼中駟,取君中駟與彼下駟。”

言下之意,就是我就知道你不會武功,我才要跟你動手的。

崔戢刃哪裡不懂這意思,雙手往前擋去,道:“但是我並沒有惹你啊!”

韓藝都看傻了,說好的長安七子威震江湖了,怎麼看到肖雲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她有這麼可怕嗎。嗯---好像是有。

蕭無衣突然臉色一變,黛眉緊蹙,頗具威嚴的訓斥道:“我以為我們一年多未見,你們見到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但是你們竟然這般對我,真是太令我心寒了,而且,你們幾個小鬼竟然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記了,見到姐竟不行禮問好,虧你們還是大士族的子弟,作為你們的大姐,我是不是應該教訓一下你們,免得出去丟人。”

說話時,她不停的晃動手中的短劍。

這尼瑪擺明就是武力威脅啊!

崔戢刃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早知會遇到這婆娘,他至少先帶個百八十人出門,這沒有辦法,他理虧在先,而且他也清楚對方肯定會打的,躬身一揖,道:“戢刃見過無衣姐。”

王玄道、鄭善行跟著一禮,道:“善行(玄道)見過無衣姐。”

肖雲又看向元烈虎。

元烈虎雙手捂住自己的絡腮胡,鼓著雙眼道:“契約早已經到期,我現在死都不會叫的。”他不比崔戢刃他們,他皮糙肉厚,可不怕打。

蕭無衣淡淡道:“你沒讀過書,我不跟你一般見識。”

元烈虎道:“那最好不過了。”

鄭善行見氣氛非常劍拔弩張,微微一笑,道:“無衣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蕭無衣似乎還在生氣,淡淡道:“剛回來一兩天。”

鄭善行訕訕道:“那無衣姐這一年過的還好嗎?”

蕭無衣道:“我又不是去遊玩的,我是跑路,你說能好嗎?”

“跑路?”

鄭善行一愣,隨即又哦了一聲:“無衣姐說的是。”

崔戢刃問道:“那你今日來這裡乾什麼?”

蕭無衣道:“我一回到長安,就聽到人人都在說話劇,就好奇想過來看看,想不到遇到你們幾個小鬼了。”

元烈虎哼道:“什麼想不到,今日可是男人日,你一個女人跑來作甚?”

蕭無衣輕輕哼道:“我又不是小龜人,你見我蕭無衣行事,什麼時候看過天時地利?”

王玄道真是躺著也中槍啊!

“好像是沒有。”元烈虎嘀咕著。

蕭無衣又看向王玄道道:“小龜人,你怎麼也不問問姐有沒有受苦?你這小烏龜倒是越來越可愛了。”

王玄道麵色一緊,趕緊將烏龜藏於身後,訕訕一笑,道:“無衣姐何許人也,上哪也不會吃苦受累。”

蕭無衣歎了口氣,隨即又咬牙切齒道:“這你就真是說錯了,我這一趟出門,途中碰到一個極度可惡之人,此人卑鄙無恥,詭計多端,三番四次戲弄於我,差點沒有把我給氣死,我此趟回來,就是來搬救兵的。”

韓藝撓著眉間,她不會是說我吧?我好歹也隻是言語上羞辱你,但是你卻在肉體上摧殘我,這你怎麼又不說了?究竟是誰更卑鄙無恥呀。

元烈虎一臉八卦道:“世上竟有這等奇人?是誰?”

蕭無衣道:“反正是一個可惡的人,我饒不了他。”

崔戢刃淡淡道:“無衣姐,契約已經作廢了,我們七個不會再受你擺布了,你要搬救兵那是你的事,跟我們無關。”

鄭善行點點頭道:“不錯,我們信守了承諾,也希望無衣姐你能夠信守承諾。”

蕭無衣一臉委屈道:“我也不是命令你們,難道你們見我受欺負了,卻袖手旁觀。”

王玄道微微一笑道:“你若都擺平不了,我們去又有什麼用。”

“話也不是這麼說,你們七個小鬼雖然差了一點,但是你們不要忘記,我們聯手,那可是所向無敵的。”蕭無衣頗有憧憬,又帶著一絲懷念的說道。

崔戢刃等人都不接這話,看左邊的看左邊,看上邊看上邊。

“真是沒義氣。”蕭無衣稍顯尷尬,突然左右望了望,道:“怎麼回事?為什麼都已經到了正午,這話劇還不開始演。”

四人不約而同的望向韓藝。

蕭無衣回過頭來,淡漠的看著韓藝,道:“小鬼,你是?”

你娘的,老子是你丈夫,小鬼,小鬼,你---你牛,我惹不起你。韓藝沒好氣道:“我是這鳳飛樓的東主。”

“原來你就是那大名鼎鼎的青樓霸主韓小哥呀!失敬,失敬。”

“豈敢,豈敢。”

韓藝一臉尷尬,儘顯無疑。

蕭無衣隱蔽的瞪了他一眼,又道:“那你的話劇又什麼時候演?”

韓藝道指著崔戢刃道:“你問他?”

蕭無衣又看向崔戢刃。

崔戢刃道:“這事我待會跟你解釋。”

蕭無衣哼了一聲:“我說戢刃,你還真是越活越下賤了,人家一個開青樓的,身無幾兩肉,手無縛雞之力,你堂堂崔家世孫,也好意思上門來欺負人家,真是讓姐大開眼界啊。”

崔戢刃鬱悶道:“這事你不知---反正這也不關你的事,你彆多管閒事。”

蕭無衣道:“我還偏偏要管了,我蕭無衣就是好抱打不平,你們四大貴族,聯合起來,欺負人家一個開青樓的,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恥嗎。”

鄭善行急忙撇清關係,道:“這不乾我的事,是戢刃和韓藝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隻是順便過來看看。”

王玄道、元烈虎一個勁的點頭。

崔戢刃看著蕭無衣道:“這事你想管也管不了。”

蕭無衣道:“我還就不信這邪了,我今日還就偏要管了,你現在去把崔叔叔叫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教兒子去欺負一個開青樓的,你們崔家的臉都讓你這小鬼給丟儘了。”

韓藝聽得是汗流浹背,這婆娘左一個開青樓的,右一個開青樓的,擺明就是生氣了啊。

崔戢刃氣得直翻白眼,咬著牙道:“你彆拿我爹來壓我,就算你管的了今日,你也管不了明日,這事情已經沒有回旋的餘地了。”說著,他也變得異常激動起來,揚起手來,“無衣姐,你就算再厲害,如今你才剛回來,我還就不信你又敢鬨出什麼大事來。”

“這---我就說,這七小鬼當中,還就屬你有點腦子。”

蕭無衣顯得有些窘迫,但隨即又道:“不管怎麼樣,今日既然讓我碰見了,我也豁出去了,明日你要怎樣,那我不管,但是今日就是不行,你想動手麼?”

崔戢刃隻覺臉上無光,他當然不敢動手,偏過頭去,也不做聲了。

實則就是服軟了。

蕭無衣冷不防說道:“對了,我聽說你最近老是欺負我家無月。”

崔戢刃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道:“你還有臉提這事?”

蕭無衣道:“我為何沒臉提,我也是出自一片好心,就算要怪,難道你就沒有責任嗎?”

崔戢刃直接仰麵朝天,大口大口的喘氣。

蕭無衣輕輕一歎,道:“走吧。彆待在這裡丟人了。”

鄭善行錯愕道:“去哪裡?”

“去找紅綾。”

蕭無衣說著就徑直往門口走去,也不去管他們四個。

元烈虎急忙道:“戢刃,可不能跟著她去,不然這跟以前又有什麼分彆?”

王玄道默默點了下頭。

鄭善行皺眉向崔戢刃道:“戢刃---。”

崔戢刃握了握拳,懊悔的低吼一聲,朝著韓藝道:“記住,三日之後。”

然後就跟了過去。

鄭善行和王玄道也隨即低頭跟了過去。

“這女人真是太狡猾了。”元烈虎猛地一掌拍在腦門上,顯得非常的懊惱,剛準備跟過去,突然又回過身來,跑到韓藝身邊,凶神惡煞的威脅道:“韓小哥,今日之事,你要敢說出去,哇呀呀,我---。”

韓藝很平和的打斷了他的話,道:“大哥,我很快就要滾出長安了。”

元烈虎一愣,“倒也是哦。那就沒事了。”說罷,他就追了過去。

韓藝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至今是一頭霧水,這什麼跟什麼呀,蕭無衣?難道---難道我老婆就是長安七子的苦主,哇操,這玩笑開大了。

“嘿嘿!”

“嗬嗬!”

忽聽得後麵傳來兩個小聲,韓藝轉頭一看,隻見熊弟和小野從後台賊兮兮的走了出來。

韓藝微微皺眉,道:“你們兩個過來。”

這兩個小家夥立刻跑了過來。

熊弟聳動的雙肩,極其興奮道:“韓大哥,方才大姐姐好威風哦!”

韓藝道:“看來你早就見過她了。”

小野搖頭道:“我們也是方才才見到的。”

熊弟點點頭,道:“方才我們從外麵回來,突然遇到了大姐姐,她就把我們叫去後麵了。”

韓藝問道:“她叫你們去乾什麼?”

熊弟得意洋洋道:“當然是檢查我有沒有認真讀書認字啊!”

“啊?”

韓藝不敢置信道:“你在開玩笑吧。”

熊弟搖晃著腦袋。

小野道:“小胖可厲害了,蕭姐姐說的,他全都默寫出來了。”

看來還真是,這是日了狗了,我在這性命垂危,她竟然還有工夫去檢查小胖的功課!韓藝氣不打一處來,道:“你大姐姐就---就沒有提到我麼?”

熊弟道:“我有說要不要叫你,但是大姐姐說不想理你---你這個---這個---。”

說到後麵,熊弟垂下了腦袋。

韓藝道:“是不是不想理我這個開青樓的。”

熊弟點點頭,嗯了一聲。

就知道是這樣。韓藝道:“那她還說了什麼?”

熊弟道:“大姐姐還說讓我們在外人麵前裝作不認識她。”

韓藝道:“就沒有了。”

兩個小家夥紛紛搖頭。

天啊!這婆娘究竟在搞什麼東西啊!韓藝翻了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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