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他們回來了!”
這時,夏濤從門外跑進來,通風報信道。
眾人神色一怔,齊刷刷擺出一致對外的姿態,周華江是他們的主心骨,必須堅決力挺,至於陳小北那種小角色,就隻有被踩的份了。
這就是社會,在很多人心裡,是非對錯遠不如利益關係重要!
進了木屋,陳小北和文鳶本打算拿了周華江的車鑰匙,就直接離開。
但他們還沒開口,周華江卻惡人先告狀的喝道:“小子!你已經輸了!現在就當著我們所有人的麵,和文鳶分手吧!”
陳小北平靜的掃了眾人一眼,似笑非笑道:“不是說好,誰打的獵物大,就算誰贏嗎?怎麼?你想反悔抵賴不成?”
周華江陰冷的一笑,道:“獵場有獵場的規矩!一開始的時候,劉師兄就說過不準動槍!你破壞規矩,那就等於是輸了!”
“不準動槍?他有說過嗎?”
陳小北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最開始,姓劉的隻說過獵場是仿古圍獵,所以沒有獵槍租借,根本就沒說過不能動槍的規矩!更何況,我根本就沒動槍!”
“你還想狡辯?”
周華江卻理直氣壯的喝道:“我親眼看到你動槍!你以為回來的晚,把槍藏起來,就可以蒙混過關?沒門!”
“周華江!你無恥!”
文鳶越聽越氣,就像隻憤怒的小獅子,斥罵道:“你哪隻眼睛看到小北哥哥動槍?瞪眼說瞎話,臭不要臉!”
周華江聞言,臉色變得越發陰沉,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文鳶。
可倒好,文鳶根本不買賬,依然堅定的力挺陳小北,這讓周華江感到極度不爽。
夏濤見狀,立刻跳出來,聲援道:“那臭小子明明就是犯規作弊,敢做不敢當,算什麼男人?”
“放屁!你說小北哥哥作弊,有什麼證據?有本事你就把證據拿出來!”文鳶氣得小臉通紅。
恨不得衝過去,給周華江和夏濤一人一耳光!
明明就是陳小北贏了,這兩個貨居然倒打一耙,汙蔑陳小北作弊,簡直太可惡了!
可令文鳶沒想到的是,不止這兩個貨,周圍的男男女女竟然都紛紛點頭,開始汙蔑陳小北。
“文鳶!你一定是沒注意,我們所有人都看到那小子對野豬王開槍!他真的犯規了!”
“就是啊!你也不想想,那麼大的野豬,他不動槍是怎麼打死的?”
“文鳶!你太單純,被那小子騙了也不知道!醒醒吧!抓緊和他分手,周少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沒錯!周少方方麵麵都比那小子強十萬八千倍!”
……
聽著這些蛇鼠一窩,顛倒是非的言語,文鳶簡直怒火中燒。
“你們合起夥來汙蔑小北哥哥之前!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小北哥哥出手,你們還有命坐在這裡嗎?”
“被放生的野獸都懂得知恩圖報,你們卻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文鳶無比堅定的說道:“我絕不會和小北哥哥分手!另外,從現在開始,我和你們徹底絕交!和你們做朋友,讓我感到可恥!”
這番話說得非常尖銳,強硬,甚至不留情麵!
周圍那些家夥的臉色,被罵的紅一陣綠一陣,卻偏偏無言以對。
若是沒有陳小北,他們今天早就被野豬王碾成了一堆肉醬,不但不感恩,反而倒打一耙。
這種事兒,拿到哪去說,都是他們理虧!
“行了!大家不要再爭執了!”
這時,劉師兄站了出來,肅然道:“我們獵場明令禁止動槍,這是齊長老親自定下的規矩,任何人違規,都要被掃地出門,永遠不得踏入獵場半步!”
“就算那小子救了大家,但這不能改變他犯規的事實!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救命之恩可以稍後再報,但這場賭局卻一定要算他輸!”
這番話,劉師兄說的鏗鏘有力,底氣十足!
尤其是說到‘齊長老’三個字時,尤其加重了語調,毫無疑問,就是想借這位玄劍門長老的威名,來壓製陳小北,讓陳小北主動認輸。
可是,陳小北完全沒把那位齊長老放在眼裡,傲然的掃了劉師兄一眼,不屑道:“就算你家主子在我麵前,也得畢恭畢敬的伺候著!想讓我認輸?你也配?”
“你說什麼!?”
此言一出,不止是劉師兄,在場每一個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氣氛瞬間凝固,在眾人眼中,劉師兄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齊長老更是傲立在神壇之上隻能仰望!
誰敢想?
眼前這個二十來歲的毛頭小子,竟然猖狂如斯!連齊長老都不放在眼裡?
堂堂玄劍門長老還要畢恭畢敬的伺候他?
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臭小子!裝逼也該有個限度!敢拿齊長老開涮,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劉師兄臉色一冷,怒喝道。
“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你大可以試試看!”陳小北不屑道:“或者你也可以把你家主子叫過來,讓他試試看!”
“什麼!?”劉師兄的臉都扭曲起來了。
他在這獵場做了五六年向導,政界,軍方,商界,什麼牛氣衝天的大人物他都見過。
但是,像陳小北這樣輕狂不羈鋒芒畢露的人,他卻是破天荒第一次見!
“這小子實在是太猖狂了!我還從沒見過口氣這麼大的人!”
“哼!他純粹就是裝逼而已,如果齊長老在這兒,早把他嚇尿了!”
“這倒是!如果齊長老真的出手,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他八百次!”
……
眾人非常的不服氣。
在他們眼裡,陳小北就是裝逼逞強罷了,真要是見了齊長老,還指不定要慫成什麼樣子呢!
“小劉!你們在這裡說什麼呢?還在外麵老夫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
這時,一老一少兩人,走進了木屋。
“齊長老!齊大少!您二位怎麼突然來了?”
劉師兄立刻迎了上去,卑躬屈膝的樣子,就像個小太監似的。
“陳先生!您怎麼在這!”
那一老一少根本沒搭理劉師兄,目光直接落在陳小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