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3章世紀婚禮(1)
“開什麼玩笑?他當我是傻瓜嗎?”拿破侖七世憤怒的將手中的遙控器砸向了前方的巨幕顯示屏,黑色遙控器撞在防爆屏幕玻璃上瞬間解體,零零散散的塑料部件灑落一地,屏幕玻璃在被擊中的地方黑了一大塊。
站在沙發旁的巴斯蒂安、莫裡斯和克洛德·蓋昂,全都垂頭而立,屏住了呼吸,噤若寒蟬。
拿破侖七世凝視著花掉的巨幕顯示屏,在一片油畫般的炫彩中,那突兀的黑斑生長著,緩緩的在吞噬著周邊其他的顏色,逐漸變大,那黑色不是普通的黑色,極為深邃,彷如黑洞。不可遏製的,他的腦海中又出現了“黃昏戰役”中的景象,比山嶽還要高聳的第一神將,金光璀璨,如同從天而降的太陽神。金光、爆炸和毀滅將那片海照耀的如同夕陽沉沒之海,而高懸在第一神將背後隆隆旋轉的垃圾牆,仿似地獄之城要從深淵中破土而出。
這可怖又宏大的畫卷深深的鐫刻在他的大腦中,讓他幾乎每個夜晚都無法安然入睡。
恐怖如斯的第一神將都不是成默的對手,這個世間還有誰是他的對手呢?
拿破侖七世瞳孔中又閃過成默的臉龐,他直到如今都不敢相信這一切,不敢相信第一神將就這樣被殺死了。
以至於不論何時何地回想起,這場景都像是發生在昨天。
他努力克製住這種情緒,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害怕,他裝作在竭力思考般語氣低沉的說:“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位於基克洛普斯堡壘最深處兩百米的安全室一片靜謐,聲音像是被那掛在牆上的黑洞吸走了,而他自己的聲音不過是種幻聽,是在顱腔深處的自言自語。
拿破侖七世看向了一側肅穆靜默的三個心腹,裝作心平氣和的模樣問道:“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三個人互相看了幾眼,像是在商量誰先開口。氣氛在三個人沒有達成默契時,陷入了尷尬。三個人汗如雨下,在拿破侖七世的注視下煎熬著,最終還是巴斯蒂安忍不住先開了口。
“我是說”巴斯蒂安滾動了一下喉嚨,“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人確實被聖女冕下殺死了。畢竟聖女冕下是路西法曾經的妻子,在巴黎恐怖襲擊中,他們的表現絕對是真愛,沒有一絲作假。在黃昏戰役之後,她對那個人的失望也是真的,分彆在不同的場合說過,那個人的行為違反了國際法,犯下了戰爭罪,必須得到審判。她作為聖女,說這些話,我相信也是認真的,聖女在道德方麵的潔癖,我們應該信任。即使聖女沒有絕對的實力戰勝那個人,但你們知道的,男人總有弱點,尤其是在和女人上床的時候,也許路西法對聖女冕下沒有防備,讓聖女冕下一擊得手了呢?更何況,聖女和太極龍的話不能信,但我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小泉京次郎和約書亞·羅銅財爾德會替那個魔鬼的死亡背書。”
“聖女冕下我比你們了解,就算她能殺死那個人,她也不會這樣做,她一定會先抓住那個人,讓他獲得公正的審判,而不是在私下殺死他。”拿破侖七世冷冷的說,“彆說這種自欺欺人的猜想,我需要你們提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巴斯蒂安語塞,訕笑了一下,“不如,您打個電話給約書亞·羅銅財爾德,您和他不是關係不錯嘛?問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的電話現在接不通。”拿破侖七世冷冷的說,“就算打的通,他也不會對我說真話,誰知道他會不會給我挖坑?而且我們必須時時刻刻牢記一句話,做星門的敵人是危險的,做星門的盟友是致命的。”
想到因哥蘭紅獅和亨利國王被星門無情背刺的遭遇,其他人沉默了下來。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局勢盤根錯節,在路西法對參與黃昏戰役的西方集團發動了核打擊後,星門的領導權完全瓦解。全球在接踵而至的潮汐海嘯中陷入了極大的混亂,死亡人數和經濟損失無法估量。更糟糕的是秩序的失控,不少國家都陷入了動蕩之中。
原本這是不死不休的局,但聖女的出現,不僅消除核輻射的危害,還拚儘全力在全球各地舍命平複潮汐海嘯,事後又組織聖女教和太極龍全力救災,讓人們看到末日後的希望。
緊接著,康斯但丁三世正式將教宗之位傳給了聖女希耶爾,一個華夏裔的教宗,加上路西法背了全鍋,讓西方世界與太極龍的達成了和解。
當然,最重要的關鍵還是,繼續打下去對所有人都沒有好處,用核報複毀滅太極龍,那誰來賠償損失?誰來完成全球重建?天竺這個扶不起的阿鬥麼?更何況真敢報複,路西法這個高懸在他們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又會發什麼顛?
各種因素讓全球再次回歸了和平,但和平背後還是有數不清的鬥爭。星門希望世界秩序是兩極,由它和太極龍主導。歐宇希望是三極,星門管美洲,歐宇管歐洲,其他的可以都歸太極龍。而太極龍倡導的是多元化又大一統的全球聯合。至於其他稍微大一些的區域勢力,比如沙烏地王爺和阿艮廷、芭西,也希望能成為主導世界秩序的一員。可以說每個組織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利益,表麵上大家一團和氣,實際上在背後則是龍爭虎鬥。
好比星門和歐宇,明麵上組成了平衡太極龍的聯盟,私底下星門卻不斷地破壞歐盟內部的團結,一直在阻撓拿破侖七世完成對歐宇的統一,組建真正的聯合鎮府。為了破壞拿破侖七世的計劃,星門甚至不惜暗殺歐宇要員,並栽贓給“黑死病”。
要換做黃昏戰役之前拿破侖七世隻能忍氣吞聲,但今時不同往日,歐宇也在星門背後下了狠手,先是利用被背刺的因哥蘭徹底瓦解了五眼聯盟,讓紅獅徹底的倒向歐宇。再借助埋在星門內部的釘子,借助各種身份運動撕裂星門,慫恿加洲掀起了聲勢浩大的獨立運動。
兩個組織背地裡鬥的不可開交,不過在麵對太極龍的時候,還是會通力合作。不僅不斷地給太極龍版本的《馬歇爾計劃》——全球基建和一體化治理的計劃使袢子,比如組織當地環保人士由行,給當地正府壓力。私下搶先購地,增加建設成本和難度。和當地承建商合作,建造豆腐渣工程。甚至雇傭反對派力量,搞恐襲。
破壞總比建設容易,這給太極龍製造了極大的麻煩,導致全球基建和一體化治理進展緩慢。
時至今日,星門和歐宇還在用“零和遊戲”的思維在和太極龍做鬥爭。一是西方文明天性沒有“共贏”這個概念,不敢把命運交給其他人主導。二是坐慣了金字塔頂端那個位置,不願意屈居人下。
要是太極龍和星門曾經做的一樣,全球駐軍,還敢於重拳出擊,這些都不過是疥蘚之患。然而太極龍背上了沉重的道德包袱,不願意駐軍不說,還不願意使用暴力和下三濫手段整合全球,文明的簡直不像是人,堪稱是藍星聖母。要不然就憑星門和歐宇這樣的表麵兄弟聯盟,早就被太極龍和黑死病給蕩平,渣滓都不剩一點了。
但不管怎麼說,星門和歐宇也隻敢耍手段,給太極龍上難度,延緩進程,並一邊鞏固地盤,一邊加速回血。目前在路西法的威懾和聖女的維持下,世界還是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平靜,至少在表麵上,除了極個彆小國內部的爭鬥,戰爭完全消失了。全人類都在享受著和平和發展。
不過,今天,這種虛偽的寧靜被打破了。
因為一個極為荒謬的消息。
任誰都知道,不論真假,這都是一個震撼性的消息,足以改變曆史進程的消息。
路西法死了。
氛圍僵硬,拿破侖七世站了起來,背著手來回踱步,房間之內的另外三人,注視著拿破侖七世愈發焦慮。
等到拿破侖七世在並不寬敞的安全室中來回走了十多趟時,克洛德·蓋昂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那個人也許並不是針對我們,而是針對這次會議。”
“針對這次會議?”拿破侖七世停下了腳步,看向了克洛德·蓋昂。
“按照我們的預計,在探索月球天選者服務器基地上,我們也許能達成有限共識,但在未來發展的方向上,大家的分歧實在是太大了。我們的情報部門做了個投票預演,太極龍的兩項關鍵性提案,《公平展開對天選者服務器的深入研究》和《大型航天器發展五年綱要》,按道理是不可能通過的。”頓了一下,克洛德·蓋昂說,“剛才我收到了在橫濱參與會議的阿基姆王子的訊息,這兩項提議就在剛才,都通過了。”
“居然通過了?”巴斯蒂安和莫裡斯同時發出了驚訝的詢問。
“對!”克洛特·蓋昂點頭,“通過了。”
“比我們預估的超過了多少票?”拿破侖七世一下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有效票數一百三十八票,讚成八十一票,反對五十七票,棄權五十六票。比我們預估的多了二十四票。”
“二十四票?”拿破侖七世皺著眉頭思索了一下說:“太極龍和聖女促成這樣的投票我理解。但路西法為什麼?”他搖了搖頭,“沒有道理的。他應該是最想要阻止對‘天選者服務器’展開研究的人才對。我現在仍認為‘撒旦降臨’在橫濱製造恐襲,就是為了阻止這次會議。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是拿破侖七世短時間內第三次說這句話了,但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安全室內又短暫的安靜了一會,克洛特·蓋昂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說道:“還有,阿基姆說西園寺紅丸和小泉京次郎的表演很詭異,另外”他嗽了一聲,壓低了聲音,“聖女和第一神將的出現也非同尋常。”
克洛德·蓋昂從來不會當著拿破侖七世的麵提雅典娜的名字,雖然拿破侖七世表現的並不忌諱這一點,但謹慎的他還是會儘量避免揭開拿破侖七世心底這道深入骨髓的傷疤。
拿破侖七世聽到“第一神將”便立即轉身,避開了其他人的視線,重新開始踱步。即使有人在側,他仍無法自控,被回憶拉扯著進入了過去時光,就像是緩步走入冬天的海。從初識的驚為天人,到決裂的雅典之戰,再到黃昏戰役,直至如今,他覺得他的人生不斷地被分裂,又被縫合,此刻的他已經變成了一個怪物,就像是弗蘭肯斯坦。
對他而言,最挫敗,最失落,最傷懷的事情,並不是雅典娜的離開,也不是雅典娜成為了第一神將,而是這個第一神將是成默給雅典娜的。他無法忘記聽到係統通報的那一瞬,他內心竟沒有一絲對那個人的憤怒,隻有無能為力的不知所措。他甚至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極度厭惡,也很委屈,他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麼輸給一個小癟三的。
故事究竟怎麼會變成這樣的呢?
以前他還能自欺欺人,覺得雅典娜不過是貪圖新鮮,那個人論家世、論實力、論相貌什麼都比不過他,遲早雅典娜會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以為就像是一場比賽,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三流選手,趁他疏忽贏了一局而已,卻沒有料到,那個人成為了黑馬,竟一路登頂,成為了他無法逾越的巔峰。
事到如今,他的驕傲被擊的粉碎。可人生並不是比賽,沒有終場哨。他低著頭,看著燈光照射在地麵屬於他的影子,現在的他,哪裡都不敢去,躲在兩百米深的地堡,就像一隻被貓嚇破了膽子的老鼠。
一隻可憐、可悲、可歎,連陽光都害怕的老鼠。
他已經受夠了這種日子。
緘默中也不知道又來回走了多少步,拿破侖七世終於從回憶的泥沼中爬了出來,帶著滿身的泥濘。
“想辦法查清是哪些人投了太極龍的票。”拿破侖七世麵無表情,用孤注一擲的語氣說,“另外,莫裡斯,提前執行‘錐形微波暗室計劃’,我要舉辦一場全世界最盛大的婚禮,就在凡爾賽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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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套婚紗了,伱覺得怎麼樣?”站在鏡子前的慕容予思轉頭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付遠卓。
正在發微信的付遠卓連忙抬起了頭,春筍大廈的水晶蓮花般的穹頂像是在旋轉,光從周遭由鋼鐵支架和菱形玻璃組成的幕牆透了進來,在鏡子般的地板上投下蓮花狀的光瓣,這場景仿佛來自未來的賽博朋克哥特教堂,威嚴宏偉又精致美麗,宛如人類能夠建造出的最偉大的藝術。而一襲白紗的慕容予思仿佛站在漂浮在天空的玻璃聖殿中,美麗不可方物。
春筍大廈是世界五十強集團華銳的總部,這棟位於鵬南核心地段的地標建築頂層,並不存在任何酒店,甚至它都不存在大樓介紹中,電梯隻能達到最高的六十六層,而這第六十七層,則是極少數時候華銳集團來貴賓參觀時,舉辦酒會的地方。
作為東方大國排的上號的央屬企業,這個“極少數”,放在全國,按比例就是不到千萬之一。
以付遠卓的背景,當然是借不到這麼高端的地方。就算是顧非凡開口,華銳都未必會給麵子,畢竟顧家的麵子在南邊沒有那麼好使。顧非凡做為還沒有上位的四代,影響力還到不了這個層級。
但慕容家深耕廣越幾十年,在陳家跨掉以後,憑借人和、地利,鯨吞了不少陳家產業,成為廣越首屈一指的豪族。慕容家掌門明泰集團董事長慕容仲宜的女兒結婚,想要借用一下,自然是沒有一點問題的。
還有一個月就是元旦節,也是兩個人選定的良辰吉日。為了挑選最適合這個場地的婚紗,慕容予思叫幾個全球知名的設計師事務所將訂製的珠寶和婚紗全都送了過來,以求自己的婚禮儘量完美。慕容予思並不是那種特彆虛榮的女人,可每個女人都對婚禮充滿憧憬和幻想,希望自己是浪漫童話裡的女王和公主,她也不能例外。
付遠卓凝視著慕容予思,趕緊微笑了一下說道:“很漂亮。”為了證明自己在仔細觀察和欣賞,他又連忙補充道,“你穿什麼都很漂亮,不過這套還是沒有前麵那套‘雲端之羽’適合,穿上‘雲端之羽’有種聖潔天使自天堂降臨人間的感覺。”
一旁的婚禮慶典負責人錢女士也連連點頭,“付先生是有品位的,剛才那套‘雲端之羽’是VeraWang的封山之作,她自己都說,她這一輩子再也設計不出這麼美的婚紗了。”她走到了套著“雲端之羽”的人體模特邊,將模特推到慕容予思身邊,“根據工作室那邊的人介紹,全球一共就兩套,一套純白色的在巴黎,還有一套粉白色的在這裡。‘雲端之羽’後背的羽毛是按照天鵝羽毛一比一手工用金線和銀線編織而成,為了能讓這些羽毛編織上去,WECOUTURE還特彆為VeraWang開發了特製的歐根紗網紗麵料,光是這網紗麵料都價值不菲.”
慕容予思點了點頭說:“我也覺得這套最合適。”頓了一下她說:“不過我還是等我的親友團看一下再做決定好了。”
“那要不你先把‘雲端之羽’換上,先讓她們看看這套?”錢女士笑著說。
慕容予思點了點頭,跟著錢女士走到了排成一行的十八套婚紗後麵,零時用布幔圍成的換衣間。片刻之後,她換好了“雲端之羽”,摟著裙子坐到了付遠卓旁邊的高腳凳上,側頭低聲說道:“我怎麼覺得你興致不高的樣子?”
“沒有啊?”付遠卓搖頭否認,“哪有?”
“還不承認?”慕容予思掐了付遠卓的胳膊一下,“都要成為夫妻了,有什麼意見就直說,彆讓我猜來猜去的,心累。”
“真沒有興致不高。”付遠卓苦笑了下說,“就是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你知道的,我其實希望婚禮能簡單一點好。”
“我還不了解你麼?肯定不是因為這個。”慕容予思蹙著眉頭說,“是不是我哥跟你說什麼了?”
付遠卓表情有所遲疑,動作卻一秒也沒有耽誤,立即搖頭否認,“你哥沒說什麼。”
“我就知道他說了。”慕容予思無奈的說,“他就這個性格,什麼話都敢說,從來不考慮場合,也不考慮合適不合適。但他心不壞,就是有時候說話過於自我。”
付遠卓勉強笑了一下,點頭說:“我明白。”他能理解慕容予思的心情,也願意竭儘所能讓愛的人感覺到幸福美滿,尤其是人生最重要的時刻,不過慕容家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度,還是讓他倍感壓力和委屈。
慕容予思靠在了付遠卓的身上,“總之,你彆往心裡去。反正以後我們也不在這邊生活。”
付遠卓點了點頭。兩個人依偎著享受了須臾的靜謐,樓梯入口那邊就傳來了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慕容予思立即直起身子,拿起身邊小推車上的化妝鏡子,迅速的照了一下,抬手按了按沒有粘緊的假睫毛。
付遠卓扭頭朝著大廳左側邊緣的大門望去,很快就看到了唐沐璿、葉筱薇和幾個慕容予思的閨蜜走進了大廳。在她們後麵還有慕容予思的嫂子於雅梵和她的堂弟慕容天佑、堂妹慕容優苒,以及幾個年紀不算大的表兄妹,短短一兩分鐘,就接連不斷進來了十多二十個親朋好友。
他站了起來,微笑著和眾人揮手,慕容予思則放下鏡子,提著婚紗,在一片“好漂亮”的驚歎聲迎了過去。
葉筱薇和張馨元繞著慕容予思轉了一圈,葉筱薇大驚小怪的說道:“哇~好好看,好好看,這套婚紗不要太美哦~我都恨不得馬上找個男人結婚了。”
“那就趕緊找個男朋友啊~”慕容予思笑著說。
“欸~主要是年輕的時候遇到了太多的優秀人物,眼界高了。”葉筱薇攤了下手,“現在想要將就,又沒辦法將就。”
“那也許是緣分還沒有到吧!”慕容予思說。
“緣分沒到?她魚塘裡的魚都多到太平洋都要裝不下啦!”唐沐璿先是對葉筱薇嗤之以鼻,然後在葉筱薇的嚶嚶聲中擁抱了一下慕容予思,嘖嘖有聲的說,“真是便宜付遠卓這個傻小子了!”
“確實太便宜副作用了~”
“我要是男生啊~指定沒有副作用什麼事!”
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調侃,付遠卓傻笑。
等調侃完付遠卓,焦點還是回到了慕容予思身上,一直在研究婚紗細節的張馨元說:“這婚紗你穿上真的絕了,哪個設計師的啊?”
“VeraWang的作品,我嫂子送我的。”慕容予思笑著回答。
“哇~~~VeraWang,我最喜歡的婚紗設計師!”張馨元雙手合十眼冒金星,“慕了,慕了~我聽說她家的婚紗很難搞欸~”
等待已久的於雅梵立即擠到了慕容予思的身旁,拉起了慕容予思的手,裝作平淡的模樣說:“確實不容易,不過我和他們亞洲區的負責人關係很好。我開口了,他們當然要拿出最好的作品。”
慕容予思甜甜一笑,“謝謝嫂子。”
於雅梵壓低了聲音,稍稍彎腰在慕容予思耳邊裝作神秘兮兮的樣子說道:“我跟你說,另外一套純白色的,是拿破侖七世定了,據說他和雅典娜結婚,雅典娜就會穿那套純白色的。”她直起了身子,用嗑CP的花癡語氣說道,“那可是拿破侖七世和雅典娜欸!全世界最登對的一對俊男美女了!”
“對!對!對~據說他們的婚禮會在凡爾賽宮舉辦,拿破侖七世到時候會用玫瑰鋪滿整座巴黎,還有新的巴黎鐵塔會在那一天落成,到時候巴黎鐵塔也會鑲嵌成玫瑰鐵塔~”
“彆說了!要不是堂姐的婚禮也在元旦節舉行,我真想去巴黎,感受一下史上最浪漫的巴黎!”慕容優苒抓著慕容予思的胳膊搖了兩下,“我說姐,要不你的婚禮提前一兩天舉辦好了,彆撞一起啊?”
慕容予思臉上的甜笑變成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的笑容,微微張了張嘴唇,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對啊!”慕容天佑也點頭,他看著付遠卓不識時務的說,“要不副作用,你想辦法整點活,整個鵬城鋪不滿玫瑰,好歹也要全城放飛些氣球,要不和拿破侖七世皇帝陛下對比起來可太尷尬了。”
付遠卓尬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一來是成默的家事,二來這不大不小算是秘密。
慕容予思瞪了堂弟一眼,警告他彆亂說話。
慕容天佑不以為然的吐了吐舌頭。
唐沐璿可不管那麼多,嗑CP怎麼也不能嗑到她偶像的老婆身上,雖說她以前也嗑過,但認識成默和雅典娜以後,立即被拿破侖七世倒了油,於是她沒好氣的說:“你們可彆被拿破侖七世那個騙子給騙了,那個雅姐是假的,真的早就結婚了。”
“啊?”
慕容予思的親戚們全都震驚的叫出了聲,不可置信的看著唐沐璿。
“這怎麼敢瞎說的啊~小唐。”於雅梵搖著頭說道,“拿破侖七世可是國王,歐羅巴之主,第十二神將啊!”
唐沐璿冷哼一聲說道:“那又怎麼樣?和正主比起來,拿破侖七世就算個嘚~~~”
“彆~彆~彆~”慕容天佑說,“你們這吹的我有點怕,拿破侖七世都算個嘚,那副作用算啥?我們這些男的算啥啊?”
“副作用可是”
付遠卓立即打斷了唐沐璿,“璿少,彆說了。”
唐沐璿聳了聳肩膀,惋惜的說道:“行吧!確實也沒辦法說。懂的都懂。”
就在這時,婚禮慶典負責人錢女士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苦著臉說道:“慕容小姐,VeraWang工作室的人過來了,說這套‘雲端之羽’是展覽品,不對外出售,馬上就要運回巴黎,現在就要收回去。”
慕容予思還沒有來得及詢問,她嫂子於雅梵就驚叫道:“怎麼會這樣?明明米蘭達就答應我了的,可以可以賣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