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7章尾聲(2)新時代的序幕
(三合一更新,一章補前麵欠下的正常更新,打賞更新欠十一)
成默起身,又去跟白秀秀調了一杯金湯力,這次他也給自己調了一杯乾馬提尼,他也需要一點點刺激讓思維更加活躍,好能夠讓自己想清楚究竟該怎麼做才合適。
這個月漫長的思考並沒有能夠讓他計算出繼續在黑死病當臥底的風險更大還是收益更大。反而成默越想越覺得事情詭異,隨著對黑死病的了解加深,讓他知道了黑死病簡直強大到無孔不入,“瘟疫”更是牛逼到炸裂的玩意,所有合法不合法的事情都能一鍵搞定,當然,前提是你有瘟疫這個APP,並且能夠接受得起報價。
而如此強大的黑死病,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讓自己做了主導蓬萊山重建的負責人?
成默覺得有些不合理,可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畢竟查理醫生是個怪人。但不管怎麼想,成默都覺得自己的身份暴露不過是個時間問題。
繼續為太極龍潛伏在黑死病,結果會如何是個未知數,而找機會離開黑死病,未來的路線能夠更清晰一些。
成默的內心十分的矛盾,他並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可在這一刻,他沒有辦法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答案,這讓成默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
成默轉頭又看了一眼那副燒的殘破不堪的油畫,心想:也許是自己不夠了解自己,以前會刻意的給自己添加一些標簽,暗示自己具有這方麵的屬性,但那不過是表麵的自己,而真實的那個他,在遇到困難的時候便會不由自主的跳出來。
成默在晶瑩剔透的酒液裡沉入用雞尾酒夾刺好的青色橄欖,他選擇的是口味辛辣的DRYVERMOUTH,而不是口感偏甜的餐前酒,成默端起杯子輕輕的抿了一口,覺得人這種動物,適應性真是強悍,就在去年,他還滴酒不沾,如今卻能對各種酒如數家珍
可人生的樂趣不就是在於未知麼?
成默知道自己的心隱約偏向了告訴白秀秀實情,不過成默清楚自己並不是被白秀秀的美麗所征服,不是因為她給他兩個億花,更不是因為那遙不可及的賭約,僅僅是因為白秀秀為他洗過頭發,並溫柔的為他把頭發吹乾。
雖然這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但成默卻印象深刻,他也奇怪自己為什麼把這件事記得如此清楚,連白秀秀撥動他發絲的細節都曆曆在目,略有些乾燥的熱風和她溫暖的指尖,組成了風和日麗的初夏,那種感覺讓成默覺得舒服和慵懶,讓他能夠幻想自己能夠將頭枕在某人的膝蓋上,聽著她朗讀一篇幼稚的童話故事。
成默端著杯子再次回到了陽台上,冬天在戶外烤炭火是非常有意思的享受,成默將金湯力遞給白秀秀。
白秀秀接過杯子問:“準備在哪裡過年?”
“應該是回武陵。”成默說。
“過完年打算繼續回去上學嗎?”
白秀秀的潛台詞自然就是黑死病的事情不需要成默了,成默有些糾結,心裡天人交戰,想到反正是載體做臥底,起碼生命安全還是有一定保證的,他最多損失一些錢和經驗值,除非太極龍的保護措施糟糕透頂,他才會將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又想到白秀秀為了他還下了軍令狀,成默便喝了一口酒說道:“黑死病的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白秀秀笑了一下說道:“沒必要勉強,既然井泉已經死了,那就算了吧!”
成默抬頭看著白秀秀,打算說出自己暫時獲得了查理醫生的信任,頂替井醒接替了井泉的職務,成為了蓬萊山的管理者,目前在負責蓬萊山重建的事情,然而他還沒有開口就聽到白秀秀接著說道:“潛龍組在歐洲的行動取得了重大突破,你李叔叔負責的顏複寧已經接觸到了黑死病的一位核心人物,這次我去歐洲,就是去幫忙的,有些計劃必須用到我的時間裂隙。”
頓了一下,白秀秀說道:“所以,這邊失敗了就失敗了吧!你也可以安心的讀書了。”
白秀秀這麼說,原本應該解除成默的煩惱,可成默心頭卻升起了莫名的不爽,他按下想要告訴白秀秀實情的念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哦!好吧!”
“等你考了大學,來我們升龍組.我等你.加入。”
白秀秀的話像是允諾又像是安慰,成默的心一向都被封閉在堅硬的石頭裡,他自然不會接受這樣帶著憐憫的好意,於是成默搖頭,淡淡的說道:“我暫時不打算讀書,至於加入太極龍這件事,我也還沒有想好,過完年先把幾個重要的遺跡之地走一遍,爭取早點成為天選者再說。”
“成默你未來的路還很長,沒必要這麼急,更何況你還有雅典娜的祝福,練級會很快,沒有必要拔苗助長,慢慢來,夯實理論基礎才是王道。”白秀秀似乎聽出了成默的些許不滿,語重心長的勸解成默。
“不想在高中浪費時間了,謝旻韞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成默刻意提了謝旻韞名字,這其中多多少少都有賭氣的成分。
聽到謝旻韞的名字,白秀秀便不在勸成默,“上不上學你自己看著辦吧!隻是那個.”
成默看到白秀秀的語氣裡滿溢著為難,臉上還有一點點不自然,瞬間就明白了白秀秀要說什麼,淡然的說道:“我現在就把真空衰變還給你。”
見成默主動提起,白秀秀的表情也沒有輕鬆下來,仍然滿心歉意的說道:“抱歉,成默,不過如今也不需要你潛入黑死病了,你就體諒一下,等你進入太極龍之後,我再想辦法幫你弄個好點的技能,隻是不能保證一定是三A技能了。”
成默抬起手腕,扭出係統,若無其事的說道:“白姐,沒關係的,本來就說好是借的,現在還也很正常。”
對此成默早有準備,因此真空衰變這個技能他根本就沒有練習過,幸好胖子弗洛蘭填補了成默輸出技能的匱乏,要不然沒一個好的輸出技能,對於接下來成默想要刷遺跡之地,儘快收集齊A級評價,好完成通天塔的終極試煉的計劃影響還是挺大的。
白秀秀也扭開了天選者係統,低聲說道:“你能理解就好。”
兩人很快就完成了交易,被係統抽走了一筆不菲的交易費用,白秀秀拿出手機說道:“這個錢我給你。”
成默立刻拒絕,“我還花了你兩個億呢!對了,還有私募的錢,目前來說小有盈利,不過接下來估計我沒有時間去打理了現在我在想該如何跟高校醫解釋,總不能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不見吧?”
想到那個癡情的小姑子,白秀秀忍不住蹙了蹙眉,揉了揉太陽穴,才對成默說道:“一碼歸一碼,這個錢又不是我出的,是組織上出的,至於那兩個億.成默,我是真心把你當做一個值得培養的晚輩看待的,我一直都很欣賞你,希望你能明白,不管你能不能毀滅黑死病,這一點不會改變。”
“隻是欣賞啊!還真叫人失望。”成默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辛辣的乾馬天尼,他發現自己從白秀秀的表情中看不到想要的情緒,也不知道是自己遲鈍了,還是白秀秀隱藏的太好,總而言之,那些曾經叫他熱血沸騰的豪言,似乎在白秀秀這裡不過是個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厥詞。
如今他沒有了利用價值,於是往昔對自己的縱容也便沒有了,變成了直接明了的劃清界限的語句。
成默知道自己不應該,但白秀秀的話卻讓他相當的厭煩和受刺激,幸好成默覺得自己還能夠維持麵無表情的狀態,不至於失態。
白秀秀沒有回答,兩個人陷入了緘默。
不遠處的湘江上有孤獨的船隻遊過,冰寒的夜風掠過陽台上的花花草草,接近年關的城市夜晚顯得格外寂靜,燈光燃燒的都不似平常那麼劇烈,這讓天空中那些隱約的銀星都露出了閃亮的瞳孔。
成默將杯子裡的乾馬天尼喝完,將杯子輕輕放在大理石茶幾上,平靜的說道:“白董事長謝謝您的招待,這麼晚了,我就不打擾您休息,如果沒有其他什麼事情,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成默就站了起來,白秀秀沒有開口挽留,她裹著藍色的羊毛毯看著並不那麼遙遠的江岸,直到成默走到陽台的門口,白秀秀才忽然說道:“成默,新年快樂。”
成默在門口停了一下腳步,稍稍側著臉說道:“也祝您新年快樂。”
“你去刷遺跡之地,如果有什麼麻煩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謝謝您的關心,不過應該沒這個必要。”
成默用一種疏遠的禮貌將自己與白秀秀隔絕開,他知道自己不會再對任何人說那些放肆的話,在其他的女人麵前展露一個原始的自己,他聽見白秀秀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和風聲交織在一起,這個陽台忽然回到了那個他對白秀秀大談“花道”的晚上。
成默心想自己明明是有目的的讓自己喜歡上白秀秀的,可如今這原本應該是虛假的感情為什麼會因為傷痛變的真實起來?
成默有些不明所以。他走進房間又看了一眼那幅被燒成殘缺的油畫,心想:也許人心不止能因為互相合拍而結合在一起,也能夠因為傷痛和脆弱結合在一起。
隻是白秀秀是個足夠強大的女人,她有足夠堅定的意誌控製自己的情緒,就像他一樣,所以兩個都很強大的人,是肯定不會因為傷痛和脆弱結合在一起的,隻能沿著各自的道路向前走下去,不會為了誰後退,也不會為了誰而轉彎。
成默覺得有些遺憾,這遺憾如同洪水一般,不知從何而來,卻波濤洶湧,瞬間將他淹沒。
成默關上白秀秀家的房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可惜他這天夜裡都沒有開啟載體,沒有聽到白秀秀酒後的喃喃自語。
“笨蛋,該強硬的時候不強硬,不該強硬的時候儘說些混賬話,活該還是處男。”
如果成默聽到了白秀秀的話,一定會更懂得追女孩子的真諦,那就是“不要臉”,千萬不能因為懦弱和無聊的自尊失去喜歡的人。
可人生就是如此,年輕的時候我們總不知道什麼時間點是合適的時候,該如何說恰到好處的話;等我們年紀大了,有閱曆了,遇到了對的人,卻會瞻前顧後,沒有信心,或者沒有時間去琢磨對方的心思。
於是,恰如其分的話總是會輕而易舉的錯過最恰當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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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第二天起來就離開了白秀秀給他準備的住所,將自己不多的東西搬到了社科院那棟老舊的房子裡,最終他還是沒有回武陵過年,隻是跟叔叔打了個電話,說母親聯係了他,讓他去美國治病。
叔叔自然不會阻攔成默,隻是問成默要不要陪他一起去,成默當然拒絕了叔叔的提議。
同樣的話成默也跟沈老師、顏亦童和付遠卓說了一遍。沈老師希望成默等她從老家江浙回來見個麵再走,顏亦童和付遠卓也說要弄個正式的告彆宴,但成默不是一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就在農曆新年這一天,成默背上行囊踏上了屬於他自己的天選者旅程。
成默先順路去了馬來西亞取走了製作好的崔賢澤的虹膜隱形眼鏡和指紋手套,又去了金湖彆墅和井醒一起去了精神病院看了看西園寺紅丸的狀況便直奔首站埃及。
就在成默的載體林之諾離開金湖彆墅不久,一個高大強壯的男子敲響了金湖彆墅三十七棟的房門,紋身男王勇在廚房做飯,齙牙男郭飛在精神病院看著西園寺紅丸還沒有回來,井醒正在客廳裡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聽到敲門聲,走到門口十分警惕的問道:“誰?”
“我!”對方回答。
這聲音熟悉的令井醒難以置信,他顫抖著打開門,卻看到了一張有些陌生的臉孔,不過這眼神井醒卻熟悉的不能更熟悉了,他張的嘴巴,結結巴巴的說道:“你是.誰?”
對方微微一笑,雙手扶著他的肩膀,淡淡的說道:“墩子,是哥哥啊!”
井醒腦子“嗡”的一下炸了,他不可思議的上下打量了一下麵前的男子,對麵這個男子比自己的哥哥井泉要高大強壯不說,臉也不在是原來有著寬大下顎的梯形臉,不僅比原來年輕,也比原來好看多了,他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站著的是他的哥哥,他搖著頭,撥開對方抓著自己肩膀的手,“不可能,你是誰?彆裝神弄鬼?我哥哥已經死了”
“除了我還有人知道你小名叫墩子嗎?你小時候胖,讀書的時候彆人都叫你小胖墩,又一次你被一群人嘲笑的哭著回家,是我去你們學校把嘲笑你的人全打了個遍,並警告他們不許在笑你胖,後麵他們都不敢提胖這個字,就暗底下叫你墩子,你又找我告狀來著”
頓了一下對方笑著說道:“當時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井醒捏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輕聲說道:“男人的尊嚴的要靠自己爭取,哥哥做你的後盾,你直管放心去揍他們.”
井泉拍了拍井醒的肩膀,“結果你這個混小子,拿磚頭偷偷打破了兩個同學的頭,還送去了鄉醫院,事情鬨大了,老子沒辦法,幫你抗了下來,結果被學校開除了,於是我就沒有繼續讀書去香江投奔叔叔,在香江我跟你寫信怎麼交代你的?”
“一定要好好讀書!等哥哥掙錢了送你出國留學!”
“哥哥做到了沒有?”
井醒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抱著井泉哽咽著說道:“做到了!做到了!哥,真是你!”
井泉拍了拍井醒的後背,“真是我,老子隻罵過你!可什麼時候騙過你?”
井醒的眼淚止不住往外流,井泉卻推開井醒,大喇喇的說道:“起開,起開,兩個大男人抱在門口像什麼話?”
失去井泉的日子井醒才意識到哥哥的珍貴,用手背擦了下眼淚,問道:“哥哥,到底什麼情況?我明明看見你死了的?你怎麼活了過來,還變了副樣子!”
井泉冷笑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那個林之諾是怎麼跟你說的?”
聽到林之諾的名字,井醒心中一驚,“他說你是被國際刑警殺掉的!”
井泉冷氣森森的說道:“那個狗砸種,老子遲早要把他碎屍萬段!”
“啊?難道.”
井泉看了一眼客廳,淡淡的說道:“進去說。”
井醒連忙讓開,等井泉先進了客廳,將門關好,迫不及待的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井泉坐到了沙發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被林之諾那個雜碎給殺死的,那個雜碎實力有點強,注射了瘟疫之影的我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的身份非常的不簡單.我猜他是想要接觸黑死病的哪股勢力的人”
井醒一臉震驚,雖然事情跟他猜測的沒什麼區彆,但這依舊是他最不希望的結果,一時之間井醒也有些六神無主,彷徨的說道:“林之.諾!啊!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你把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跟我說看看。”
井醒一五一十的把從蓬萊島到吉隆坡的過程全部說給了井泉聽,當聽到林之諾冒充井醒去見查理醫生,還安然無恙的回來,井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堅硬的實木茶幾上,頓時茶幾就四分五裂。
“老子兢兢業業為蓬萊山工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做錯了事情懲罰我,我沒話說,MD,明知道有人冒充你,居然還不抓起來,也不追查老子到底是怎麼死的CTM,你不仁休怪我不義,老子以後和蓬萊山勢不兩立!”井泉憤怒的大聲說道。
井醒默然。
井泉站了起來,轉頭對井醒說道:“走,我們現在去見西園寺紅丸。”
井醒有些忐忑的問道:“見那個瘋子乾什麼?“
井泉眯著眼睛說道:“有仇不報非君子,先拿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然後一個一個的算帳!讓他們知道得罪我井泉,不會有好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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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之後,井泉在特殊病房見到了穿著束縛衣的西園寺紅丸,潔白的房間裡四處包著軟墊,連鏡子都沒有,也沒有任何娛樂設施,很難想象一個正常人如何在這樣的房間裡一個人生活了一個多月。
見到井泉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進來,穿著束縛衣的西園寺紅丸躺在床上,隻是偏了偏頭,冷冷的看著井泉一言不發,像是看著一具沒有意識和生命的屍體。
井泉先開口說道:“西園寺先生彆來無恙。”
聽到井泉的聲音,西園寺才從床上坐了起來,淡淡的說道:“你是誰?不是和姓林的一夥的?”
井泉點了點頭,“我當然不是和林之諾那個砸種一夥的,我是井泉,最開始和你談判的那個蓬萊山的負責人,今天過來就是重新問一下西園寺先生,還願不願意繼續我們的合作。”
西園寺紅丸“哈哈”大笑了起來,坐在床上笑的前仰後合。
井泉冷冷的說道:“如果西園寺先生還想繼續在這裡被關下去,就當我井泉沒有來過!”
西園寺紅丸搖著腦袋,一邊笑一邊開心的說道:“不,不,我不是笑井先生,我是笑那個林什麼,怎麼會犯這麼大的錯誤?”
停頓了一下,西園寺紅丸立刻變了臉孔,從大笑陡然之間變的十分嚴肅,“又或者說,他這是在跟我下套?覺得我西園寺紅丸很好騙?”
井泉摘下口罩,露出那張已經改變了麵容,又扒開衣領露出心臟上巨大醜陋的疤痕,咧嘴笑著說道:“你看,我現在都換了個樣子,還在心上被紮了一下,這一切都拜林之諾那個砸種所賜,我的目標不僅僅是錢和烏洛波洛斯,還要一點一點剝掉他的皮,挖出他的心臟,讓他體驗一下錐心刺骨的痛苦”
西園寺紅丸看了看井泉的臉,又看了看井泉心口的傷疤,淡淡的說道:“先說看看這個林之諾是什麼來頭。”
井泉把他從井醒那裡了解到的關於林之諾的情況全部說了一遍,西園寺紅丸閉著眼睛想了很久,才睜開眼睛冷笑道:“難怪那麼強!原來他是載體.”
井泉不恥下問,“什麼是載體?”
“你可以理解為分身。”
“分身?”
“對!十分強大的分身,不過你們蓬萊山不是能夠檢測出烏洛波洛斯的訊號嗎?那他是怎麼進去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
“先不計較這個,我們來談談怎麼合作吧!”
即便西園寺紅丸穿著束縛衣,卻仍舊一副高高在上掌握了主動權的樣子,說實話井泉很討厭西園寺紅丸,可眼下他隻能選擇無視西園寺紅丸囂張的態度,他微笑著說道:“為了表示誠意,我願意先把西園寺紅丸放出來,然後我們在想辦法把林之諾騙到吉隆坡來。”
西園寺紅丸撇著嘴角嘲笑道:“你怎麼這麼笨?都說了林之諾是載體了,你騙他過來有什麼用?”
“載體抓住了威脅不了他?”
“先不說你有沒有實力抓住,就算抓住了,他也隨時能走。”
井醒沒有想到事情居然這麼複雜,自己想好的套路完全派不上用場,皺著眉頭說道:“那該怎麼辦?崔賢澤的指紋和虹膜都在他手裡!”
西園寺紅丸輕笑道:“先找到他的本體不就行了!”
“怎麼找?西園寺先生有辦法嗎?”
“這還不簡單,你不是說他是那個什麼高小姐的男朋友嗎?從她哪裡做突破口啊!隻要是人就會留下痕跡,有痕跡就會有破綻,隻要耐心一點,要找到正確答案並不是一件難事!隻要找到他的本體,那麼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萬一找不到怎麼辦?”
西園寺紅丸重新躺回了床上,“萬一找不到,也沒有關係,我們就先在歐洲布置好陷阱,等他踩進來。”
兩個人又商量許久對策,臨走前井泉抱歉的說道:“那隻能委屈西園寺先生繼續呆在這裡了!”
西園寺紅丸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事,一個人呆著挺好的,剛好放空思想,讓我有時間思考問題。”
“要不要我弄部手機,或者拿點書來.或者說西園寺先生有什麼要求儘管提。”井泉又道。
西園寺紅丸搖了搖頭,“什麼都不需要,隻要你把每天給我送飯的那個聾啞人的手砍掉就行,他給我送飯的時候,經常把手指捏進盤子裡,那實在太叫我惡心了!”
井泉“哈哈”一笑:“小事一樁!明天我就給西園寺先生換個美女來服務.”
西園寺紅丸冷冷的說道:“彆替我做決定,我不需要,現在你可以走了,沒事彆來打擾我。”
井泉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著西園寺紅丸俊美的麵容,眯了眯眼睛,轉身向著門口走去,關上門之前,井泉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發動計劃?”
西園寺紅丸躺在潔白的床單上,合上眼簾,勾著嘴角說道:“彆急,如果找不到林之諾的本體,就必須等,我們要有耐心,勝利的果實總是屬於最有耐心的獵人。”
井泉關上了房門,白到讓人絕望的特護病房重新歸於寂靜。
“林之諾狩獵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