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成仙
“咦,剛才那家夥怎麼好像沒動了?”修士控製法品禦空飛行,會留下強弱不一的法力波動,靈氣混亂的地方,很容易便會被衝掉。也有些地方保留的痕跡會稍微長一些,當然,追蹤者修為的高低對於空中殘留的法力波動感應靈敏程度也不一樣。不過此時,追逐而來的沂水雙煞,還有三個道人,以及遠遠跟在後麵的兩個元星宮的築基後期修士都能明顯的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法力波動停留在了某一處靜止不動了。
“誰知道,不會把人給跟丟了吧,過去看看。”三個道人中的青年道士臉上有幾分不耐,一提氣,身體便脫隊而出,“連沂水雙怪都不怕,難道咱們的膽子會比沂水雙怪還要小不成?”
“事情有些不對勁,退!”與沂水又怪,還有三個道人比起來,元星宮的兩個後期修士就顯得謹慎多了,兩人對視一眼之後,都察覺到了對方眼裡的嚴重不安,身形暴退。
嗖嗖
數支火蛟箭破空而來。
“不好,那小子要殺咱們?”沂水雙煞驚恐地大叫著,倒飛而回,至於那三個道人,看到空中咆哮而來的火蛟,那股無可匹敵的氣勢,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
“分開逃!”年長的道人畢竟有經驗一些,須發在風中淩亂的飛散,道冠也在慌亂中掉落,一副仙風道骨的形象傾刻間全無,隻是此時連命都快保不住了,誰還顧得上保持風度。
另外兩個道人如夢初醒,立即各奔東西。
隻是陸小天存了心思等這幾個家夥,要殺掉幾個震懾其他人,又豈會放任他們肆意離開。
當頭的兩支火蛟箭直接射死了所謂的沂水雙煞,三個道人中也殞落了兩個,隻有那個年紀最長,閱曆最為豐富的老道人見機得快,逃過一劫,當然,這也是陸小天要收回射出的四支火蛟箭的緣故。畢竟火蛟箭數量有限,每一支都彌足珍貴,不能輕易丟失掉。
元星宮的兩名築基後期修士安川與甘林兩人心有餘悸地往後看了一眼,正巧對上陸小天遙望過來的眼神,縱然已經是築基後期,但對於那恐怖的丹元法箭,兩人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安師兄,咱們要不要再追上去?”甘林見陸小天再次遠遁,躍躍欲試地問道。
“不必了,若無其他強者協助,咱們兩個就算勉強跟上去,恐怕都難逃那可怕的一箭,真不知道什麼時候築基修士中竟然出了這般可怕的存在我們竟然沒有聽說過。”安川心有餘悸地搖頭道。
“難道就這麼讓他走了,他身上很可能有凝金丹。”甘林猶自有些不甘心地說道。
“你能擋得住對方一箭?”安川反問道。
“這....”
“此處已經是非之地,以咱們兩師兄弟的實力,恐怕也難以在如此魚龍混雜的地方討得了好,我看不如咱們兩個先行離開,通知師門,召集更多的師兄弟前來,否則寶物沒能拿到手,人恐怕就已經殞落在此地了。”安川沉思了一陣說道。
“可這混元道藏頗為詭異,進來容易,想要出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容易也要找,難道要被困死在此地不成?而且這裡人太多,強者倍出,咱們兩個的實力也不過排在中上遊,離最厲害的還差得遠,去彆的地方,反而可能得到些好處。咱們師兄弟一場,我最後再戲你一句,你不走,我可要走了。”麵對這個本事不大,貪心不小的師弟,安川終於顯得有幾分不耐煩。
甘林仍然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師兄所說的在理,心裡掙紮了一陣,看著已經破空而去的師兄,無奈地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追了上去。
一柱香的時間後,一名衣著普通的大胡子精瘦中年,與一個神情頗為狼狽的年長道人一起回到了混元道藏的幾座宮殿所在之處。
“東方道友,剛才可多虧你了,若不是你出手相助,貧道恐怕已經被那幾隻妖鵬圍攻至死。”年長道人叫尤如風,此時一臉後怕地說道。
“尤道長客氣了,在下也是碰巧路過,不怕尤道長笑話,在下的幾位師兄弟都已經殞落在此地,現在正是勢單力孤,強敵環視下自保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剛才出手救尤道友,也是想後麵多個照應。”
這位自稱東方毅的大胡子黑衫中年,自然也就是戴了千幻麵具的陸小天,他在遠處兜了一圈,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後,便取出千幻麵具,改變了自己的身上的氣質,不過隻身返回,難免會讓其他人懷疑,於是他便順手救下了陷入三隻火係妖鵬圍攻的尤道人。這尤道人自然就是此前在陸小天手下僥幸逃出的那個年長道士。此時再次揀回一條性命,也算是他運氣不錯。
“應該的,應該的,貧道現在也是孤身一人,正好與東方道友結伴而行。”尤如風摸了摸腦門上的冷汗,心裡懊悔不迭,這次去追那個可怕的年輕修士,不僅損失了兩個師弟,兩次差點殞落,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尤道人,你不是去追那個手上有凝金丹的年輕修士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對了,你的發冠到哪裡去了,還有你那兩個師弟呢?”回到混元宮的幾大石殿附近,剩下的幾十個築基修士裡麵,有一個留著八字胡,一副員外打扮的胖老者調笑道。
“貧道這副神情,自然是吃了大虧回來的,連命都快丟了,現在想起來,真是毀不當初,就算那年輕修士手裡有凝金丹,貧道僥幸拿到也沒命享用。當初也不知怎的,腦子一熱便追了出去,還賠上兩個師弟,真是讓豬油蒙了心。”
尤如風心裡大罵不矣,這王員外本地世俗國度的一個普通的小財主,竟然也混到了築基期,對方的手段比他要高明一些,旁邊還有一個看上去像是知書達禮的道侶,若是兩個師弟還在,自然不用給他們好臉色,此時兩個師弟已經殞落,他活了一把年紀,知道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自然不會逞口舌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