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央獄?”原本臉上還帶著幾分笑意的豔姬麵色陡然間冷了下來。陸小天隻覺四周都為之凝固,心中暗自一跳,這豔姬表麵看上去似乎與常人無異,心裡的殺氣卻是著實驚人,以陸小天現在的修為,哪怕豔姬有所克製之下,也依舊讓陸小天一陣心驚肉跳。
“前輩知道這羅央獄?”陸小天小聲問道。
“如何不知,我有一個得力手下尚且被關押在羅央獄。坐鎮羅央獄的那小子至少是天仙巔峰人物,動用羅央獄的禁製,還有獄中天兵天將的情況下,便是金仙境強者闖入其中也難以全身而退。”豔姬麵色森冷,陸小天感覺這豔姬與羅央獄之間的過節恐怕還要更深一些。
“而且這還不包括九央城的仙軍守衛。九央城的城主是金仙大能。”後麵豔姬又補充了一句讓陸小天心中怒海翻騰的話。
“如此說來,源雷仙壺是否在羅央獄的消息根本無法去求證了。”陸小天喉嚨間略微有些乾涉地道,單是甄敬山這種領悟到了一絲洞天道境玄妙的玄仙強者便足以跟陸小天鬥個旗鼓相當,甚至不動用龍元的情況下,陸小天暫時還難以擊殺對方。更遑論九央城中坐鎮的是金仙大能。暫時以陸小天的境界,還不敢想象如此遙遠的事情。
“原本是不太可能了,不過現在倒也並非沒有一絲希望讓你進入九央城。”豔姬又展顏一笑,方才那種冷凝肅殺的氣息儘去,仿佛方才那副殺機冰冷的樣子從未出現過一般。
聽到豔姬的話,陸小天頓時心頭一跳,對方竟然想把他送去九央城?那種天庭強者聚集之地,陸小天可不想去湊熱鬨。稍有不慎,便是屍骨無存,形神俱滅的下場。隨便一個天仙想要收拾他都易如反掌。
“前輩說笑了,晚輩實力低微,扔到九央城浪花都掀不起一絲來,再說那羅央獄也不是誰想進便能進的。這天庭自有規矩,再說九央城強者無數,晚輩怕是難擔重任。”陸小天連忙搖頭道。
豔姬見陸小天一副竭力推辭的樣子笑得一陣花枝亂顫,“東方副閣主過於妄自菲薄了。我找了那麼久的源雷仙壺都沒有得到消息,種蝠也撒出去了不少,那些個廢物一無所獲不說,還折損了幾個。倒是東主副閣主接下我的任務沒多久,便接連有所斬獲,這機緣著實不錯,這也讓我更加相信後麵想要取得這源雷仙壺怕是更多還要靠東方副閣主才行。”
陸小天臉上泛起一陣苦色,“反正我是不知道怎麼去九央城,更不知道該如何能進羅央獄。而且我擊傷了那甄敬山,他已經在動用關係,要把我調去天桑荒漠,然後找機會對付我。估計調令很快就要來了。”
“無妨,就算要去九央城,也不必急於一時,而且日後想進羅央獄打探消息,還需要用到一物,剛好也在天桑荒原。你此行正好順道去取了便是。”豔姬笑意盈盈地道。
“取何物?”陸小天道。
“桑靈之淚,至於其作用,日後我自會與你細說,你先借著甄敬山的機會,到了天桑荒漠之後,我會看情況再對你進行指示。”豔姬說道。
“天帝還不差餓兵,前輩讓我效力,是不是也應該適時給我一些好處。另外前輩是否將我體內的種蝠時間限製也提升一些,畢竟如果我閉一次久關,很可能也不止三百年。”陸小天很清醒對方絕不會輕易放棄他這顆棋子,既然反抗不了豔姬,索性便給自己討要一些好處。
“你這小子倒是看得開,也罷,我手上還真有你能用得著的東西。”
豔姬微哼了一聲,手掌一托,一隻紫青色的木魚朝陸小天飄飛而來,此物在我手裡也是無用,你拿著去研究吧,是我從一處佛門遺址中得來,可能與你有些淵緣。你憑借此物氣息,日後可以去那處佛門遺址看一下,有沒有自己需要的東西。
“此去天桑荒原多少還是有些凶險的,如果碰到無法應付的,提前激發種蝠,運氣好也許能堅持到我趕到。我也要再去取一樣東西,興許對你進入九央城有一定的幫助。你那種蝠時間限製給你提升到了一千年,這已經是能提升的最大限度了。”
話音未落,豔姬的身後出現下散發著黑色煙氣的山河隱現,豔姬一步跨入其中,仿佛進入到了另外一片天地內,從陸小天身前消失不見。
豔姬此時施展出來的手段,著實讓陸小天吃了一驚,以他現在的修為和眼力,哪怕他的元神強到了現今的地步,同樣看不出方才豔姬離開時是施展的何種手段。體內種蝠微微震動了一下,顯然豔姬已經將種蝠的限製放寬了一些。
陸小天暗自搖頭,看來以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怕是都無法完全擺脫豔姬的控製了。
隨即陸小天打量著手中這隻紫青色的木魚,看上去似乎與一隻凡物無異,隻不過能從豔姬這種人手裡拿出來,自然不會是尋常的東西。仔細端詳了一陣。陸小天分出一縷神識進入其中,如入深淵,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反而是神識差點陷進去無法出來。
此時再打量這紫青色木魚,陸小天麵色慎重了許多。陸小天左右猶豫了片刻,當下運轉佛門神通,將一絲仙元渡入進去。
陡然間這看上去如同死物一般紫青色木魚宛若活過來了一般。裡麵佛音浩蕩如雷,不過真的聽入耳中,卻又是一種無形的衝擊。
與陸小天所修煉五雷箭中的雷魄劫音倒是有幾分相像。隻不過當陸小天細察時,似乎又頗有不同。隨時裡麵的震蕩加強,無論是元神,還是仙元,似乎都被攪動起來。
在這木魚內,那浩蕩佛音中顯化出十八個僧人影象,各自或立,或坐,或臥,姿勢各異。隨後十八個僧人開始緩緩的動作起來。
以陸小天的視角,看到的不是這十八個僧人動作時演繹的功法,而是這些僧人在歲月長河中鎮妖伏魔,與妖魔鬥法的經曆。飽經著歲月的蒼桑與萬物的變遷。
隨著那些僧人不斷的動作,陸小天麵色卻是忽然一變,感覺自己腦袋一陣昏昏沉沉。元神如同針紮一般的疼痛,此時想要將神識從這紫青色木魚內完全退出來,陸小天隻覺得似乎陷入一片漫無邊際的世界,想要退出時毫無出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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