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一通鬥法之後,中年婦人已經殞落,僅剩下的那彪形大漢身體陡然炸開,化作一團血霧,以驚人的速度向外遠遁。
陸小天靜立原地,左手虛空一劃,七座鎮妖塔上各自打出一道佛光,佛光中佛印閃溘,形成一個銀灰色的光環,圈住那團血霧,生生將那血霧給拉了回來。
七顆舍利子此時旋轉到這血霧之上將其籠罩住,片刻之後,裡麵掙紮聲逐漸衰落,血霧化開,消失於無形。
陸小天伸掌一收,舍利子回到鎮妖塔內,七塔合一重新飛回至陸小天手心。
“鎮妖塔可以單獨作為一件法寶用,舍利子也可用來單獨鬥法,甚至修煉的祖佛古印亦可單獨用來對敵。作為一門神通。隻是這三種神通,亦可融為一爐,交替使用。”陸小天摸著下巴,自從修煉了《摩訶佛陀尼經》之後,自己施展這些神通的威力明顯上升了幾個層次。而且法力上的消耗也不見增加多少。
幾種神通融合,這法寶的威力竟然如此之大。著實出乎陸小天預料,現在便是麵對書天策,華穆塵那種廬主級彆的強者,在不動用吞魂大法的情況下,想要將他們擊敗,也並非太難。
“可惜,如此厲害的法寶竟然隻能偷著使用。”陸小天搖了搖頭,將方才鬥法的過程又回味了一遍,除了因為修煉的功法比以前的《七級浮屠》更為完整,帶來的威力提升之外。這法寶的威力能達到如此程度,恐怕主要的功勞還是因為那兩顆慧元丹,以及菩提星靈。否則單靠自己想要將鎮妖塔蘊養到如此層次,恐怕需要花費漫長的歲月。
收了這五人的須彌戒指,也來不及清點,陸小天便從傳送之地出去。
四周的靈氣要稍差了一些,氣息有些勃雜,看樣子之前這裡經過不少人。一道靈光閃過,比起以前要肥大了一圈的追靈小白犬一陣搖頭擺尾,對陸小天極為親昵。
“找到小喬。”陸小天看著小白犬淡然一笑。
“汪汪。”小白犬雖還不會口吐人言,不過極具靈性,聽到陸小天的指令之後,便賣力的開始乾活。鼻子四處嗅了嗅,然後迅速躥向千幻林。
陸小天緊步跟上。
陸小天行至一處土丘處,四周充斥著不少幻象。陸小天眼下修為漸深,千幻林大多數幻象已經對他無法構成乾擾。確定了方向之後,陸小天正要離開,忽然幾道黑影朝著這個方向從遠處飛掠而來。為首那男子麵色蒼白如同一隻行屍,披頭散發,雙眼中帶著幾分綠色。
陸小天神念一動,體內幻鏡靈光閃動之下,陸小天化作一道靈光,變作一株齊人高的小樹,在這千幻林中並不如何顯眼。
“奇怪,方才似乎有人在此活動,怎麼抵近了一看又沒有了。”那如同乾屍一般的男子身後,一個酒糟鼻老者,腰間懸著一隻青葫,一身酒味,四周看了看。
“老酒鬼,這裡是千幻林,生出幾個幻象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再說千幻林這麼大,除了咱們,有其他人出沒於此也很正常。咱們還有正事要辦,彆拖遝了時間。否則若是跑了人,可就收不到賞金了。”另外一個頭上插著玉發簪,一席水綠色輕紗裹身的女子說道。
“不過是殺一個化神中期的女子,除了咱們三個以外,聽說吳家兩兄弟,還有那擅於暗算的影殺也來了。咱們如此多人,難不成還跑了對方不成。”酒糟鼻老者翻了記白眼道。
“萬不可大意,那同行的兩人中,可是有兩個都是化神後期的巔峰強者,分彆是元靈城三十六廬廬主中的莫雨嫣與書天策。便是那葉子渝,聽說也是個極其厲害的劍修。若是將他們擊殺在這千幻林內還好。若是讓其逃了出去,又沒完成任務,對於咱們才是真正的禍患無窮。”那麵色蒼白如同乾屍一般的男子道。
“元靈城的三十六廬主,大哥你也不比對方弱,咱們此行隻要殺掉目標人物便可以了。”酒糟鼻男子嘿聲道。
幾人很快便消失於此處,陸小天一直幻化成小樹,並未有動靜。
“走了,看來之前應該是錯覺。”那麵色蒼白乾屍一般的男子與另外兩人從隱藏的樹後現身出來,迅速趕往葉子渝幾人所在的方向。
“竟然有幾波人要同時伏擊魚小喬她們。”陸小天幻化的那棵樹搖身一變,恢複人身狀態,攆著對方的尾巴一路尾隨過去。眼下他突破到化神後期之後,論及元神強度,已然與那些神虛境初期強都相仿,這幾人想要以這種方法將陸小天誘出來自然不現實。這樣的伎量陸小天也不知碰到過幾次了。
眼下魚小喬已經修煉完洞天藏月術,體內飄渺劍胎的氣息已經收斂。應該不至於是那些身懷劍胎之人打她的主意。如果不是出於劍胎吞噬,又是什麼原因?陸小天眼神一閃,想到在牾愁穀時,無間中發現莫雨嫣對魚小喬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在牾愁穀內的這些年,除了那次偶然的發現外,倒是再未在莫雨嫣身上察覺出任何異常。要麼是錯覺,要麼便是莫雨嫣此人城府太深。
不管如何,且先跟上去看看再說。陸小天身體一晃,繞開了三人前進的路線,趕在了三人之前,向葉子渝幾人的方向疾行而去。
在小白犬的幫助下,在千幻林中追了不到一日,陸小天便找到了莫雨嫣三人位置所在。隻不過陸小天也沒有直接與幾人彙合,而是繼續向前在四周搜索、
“化血風林陣!”陸小天記著之前那酒糟鼻老者三人的對話,刻意搜尋的情況下,果然發現兩具臉上各帶有一塊青疤的男子借助千幻林中大量參天的樹木布下法陣。
陸小天趕到時,這兩人的陣法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
那個子稍高的男子取出一根通體玄青的木柱,長約兩丈,直接一尺有餘。伸手一拍,這木柱便隱入身側十數人合抱粗的樹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