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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下注啦,下注啦,神秘修士對戰金丹後期頂級高手鷹岩老怪。十年難得一見。”
此時一個肥頭大臉的中年修士,一副員外打扮,正大聲張羅著。隻見其取出一張桌子,一張大布往上麵一鋪,竟然上麵便寫好了賠率,隻是將這神秘修士與鷹岩老怪的名頭添上去便可。
“邵胖子,這裡可不是你們裕豐行的地盤,竟然敢在老子的地界擺盤口,你是不是想挑戰我們德雲堂?”又一個黑麵漢子指著那肥頭大臉的中年怒斥道。
“嘿嘿,不義之財,見者有份,這裡聚集的人不少,事發突然,你們德雲堂現在一口也吃不下去,再說了,這戰仙塔附近,也沒誰規定是你們德雲堂一家的位置。”邵姓肥胖修士嗬嗬笑道。
“你,走著瞧。”德雲堂的黑麵漢子瞪了對方一眼。
肥頭大臉的中年不以為意,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繼續大聲吆喝道,“一個是神秘無比的新進金丹修士,一個是成名多年,實力足夠排進丹王城金丹修士前二十名的鷹岩老怪,賠率三賠一,買定離手,下注,下注,機會難得啊。”
德雲堂的人喝罵了幾聲,見眾人都往那胖子那邊擠,德雲堂的黑麵漢子頓時急了,不管不管,也擺出張桌子,就地開了賭盤。
“那神秘的家夥雖是厲害,但鷹老怪可是能嚇退段無量的猛人,進入金丹後期也有百年之久,能獨自上鷹岩崖,豈是那小輩能抗衡的,我押鷹岩老怪,十萬下品靈古!”
“那新來的家夥雖然看上去年輕,不過如此短的時間裡,便接連擊敗了好幾名金丹後期的好手,豈是易與之輩,鷹岩老怪雖是厲害,多半也是停留在傳聞之中,並沒有人實際見到,我押那新來的家夥,三萬下品靈石!”
另外一個刀疤臉老者眼珠子一轉,扔了袋靈石在肥胖中年的桌子上。
“古公子,依你看勝負會如何?”阮碧如有心進去觀看一番,隻是她尚且不知道那叫東方白的家夥在何處,而方才丟了臉的聶邊城也沒有絲毫透露的意思,此時也隻能停留在猜測之中。
“尚且不好猜測,兩人實力均是神秘莫測,非親眼所見,哪裡能下結論,倒是那盤口定得頗有意思,阮仙子要不要也押一注?”
古檀劍來了些興越,事實上他對於盤口的興趣不大,隻是想促自己下一個判斷。
“古公子自去下注吧。”阮碧如搖了搖頭,一對美眸緊盯著戰仙塔的方向。
由於肥胖中年與德雲堂的人一吆喝,戰仙塔附近的廣場上原本人便不少,此時更是聚集起來,一打聽,這才知道戰仙塔內很可能在進行著一場罕見的大戰,不由捶胸頓足,恨不能親自過去一飽眼福。
便是負責維持秩序的那幾個侍衛,此時也是瞪大了眼睛,緊盯著戰仙塔的動靜。
阮碧如不經意間掃了四周一眼,頓時嚇了一跳,這才過了這麼小片刻,四周竟然便圍了好幾千人,甚至連不少築基修士都趕過來看這份熱鬨。
之前聶邊城帶著幾個跟班氣勢洶洶地殺進去,想要尋那東方白的晦氣,隻是也就不到半柱香的時間,這些個人便被一一殺了出來,各自身上帶著不輕不重傷勢。尤其是宗越,臉腫得老高,無一不是灰頭土臉。
這次鷹岩才老祖名聲在外,實力在傳聞中是出奇的強悍,進了戰仙塔之後,已經過了近一柱香的時間,尚且沒有分出勝負,戰側塔內雖不時有人被傳送出來,卻是些個不相乾的人。看得四周的人急得直上火。
幾個呼吸過後,一個胡子邋遢的壯漢從裡麵摔飛出來。
眾人一顆心頓時提起,然後又再次鬆弛,甚至有人惱火的叫罵道,“他娘的,什麼玩意,早不進戰仙塔,遲不見戰仙塔,偏偏這個時候,吊得大爺胃口。”
那胡子邋遢的壯漢被這喝罵聲嚇了一跳,再看到戰仙塔附近數千號人,饒是他平時如何膽大,在這種情形下也被嚇得悶中吭聲,暗自揣測自己什麼時候有這個份量,一下子得罪了幾千人了,這場麵可真是鬨大發了。
“各位道友,在下平時也是謹小慎威,可是得罪了哪個大人物,還請您大人大量,放小的一馬。”那胡子邋遢的大漢一臉悲憤,向四周作揖,就算自己不長眼開罪了哪個,也不用出動幾千人來圍堵自己吧?
“滾你媽的蛋!”四周那些下了賭注的人聽得白眼一翻,此時他們心係賭局,又不時被這些無關的人傳送出塔來攪了興致,自然不會有多耐煩。聽到這裡更是喝罵出聲。
看著那胡子邋遢的大漢夾著尾巴一臉狼狽地逃進人群中,阮碧如原本冰冷的臉上卻是忍不住咯咯一笑。這家夥也真是倒了血黴,平白遭了一頓訓斥還沒處說理去。
“也不知道裡麵的戰局到底怎麼樣了,真是愁死個人了。”有個下了重注的漢子來回踱著步子道。
“看樣子隻怕是勢均力敵,那鷹岩老怪進去的時間不短,如果那新來的家夥支撐不住,恐怕早就被殺出塔了。”
眾人一個個頭頭是道的分析著,於是眾人得出一個驚人的結論,那名不見經傳,沒有任何來曆的修士,竟然能與實力排進丹王城前二十的鷹岩老者殺個難解難分!
時間越是往後推移,阮碧如,古檀劍等人也是一臉凝重,前所未有的關注著眼前這看不到的戰局。
直到片刻之後,一道灰色人影從裡麵跌出,對方的須發竟然被削去了一截,嘴角逸血,右臂打擺子一般的顫抖。
“什麼!”眾人幾乎難以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勝負以分,但結果卻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宗越更是麵如死灰,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腿都有些顫抖起來,被殺出塔的豁然便是那鷹岩老怪!一個實力能穩進丹王城金丹修士前二十的絕頂強者。
聶邊城眼神更是陰鬱得快滴出水來。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其貌不揚的家夥竟然強到了如此地步,這次是踢到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