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看到天庭如此情形,臉色也頓時為之大變,他所布置的這一後手原本是想趁機重創妖族根本,借此擾亂妖族軍心,卻沒想到反而中了帝俊的埋伏,太一、羲和、伏羲等人的三屍皆留在了天庭之中,僅憑相柳幾位大巫,顯然根本不是對手。
更讓帝江擔憂的是,一旦天庭的戰局結束,那股妖族大軍殺入洪荒之中,那無疑是給了妖族一支強心劑,但對巫族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屆時,妖族的氣勢將會更上一層樓,如此一來,巫族敗局便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噬天道人看著帝江的神色,淡淡一笑,沉聲說道:“帝江,你也不用白費力氣了,這一戰的結局早在開始之前便已經決定了,雖然我們兩族之間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但到了這一步,也沒必要分出這些了,就讓我們來做個了結吧!”
噬天道人一抬手,腰間的噬天葫蘆便直接飛到了手中,之間葫蘆口中飛出一套旗幡,在空中布置開陣法,噬天葫蘆也飛入其中,組成了噬天吞靈大陣,大陣內的一切靈氣、血氣、煞氣都開始被噬天葫蘆瘋狂地吞噬起來,即便是帝江和燭九陰二人也絲毫沒有例外。
帝江和燭九陰見此,臉色立時變得無比凝重,昔日死在這噬天吞靈大陣之中的準聖高手不下數十位,如今噬天道人布置此陣來對付他們,他們當然有些心悸,再加上噬天道人手中屠巫劍,即便他們是十二祖巫中最強的,此時心中也沒了底。
噬天道人可沒有理會帝江和燭九陰的想法,他手中屠巫劍輕靈一動,整個人便直接朝著帝江和燭九陰殺去,隻要在這個陣法待得越久,帝江和燭九陰的力量便會損失得越嚴重,再加上屠巫劍的傷害,帝江和燭九陰絕對會是最先隕落的祖巫。
帝江和燭九陰一起出手,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兩大逆天法則結合他們的祖巫真身之力,一起朝著噬天道人的屠巫劍轟去,但屠巫劍上包裹著噬天道人的吞噬法則,對於祖巫隻靠本能操控卻無法參悟更深境界的空間法則和時間法則,同為頂級法則的吞噬法則甚至能夠吞噬它們。
十二祖巫就好像是坐擁寶山而不能入,每一個天生便擁有法則道種,起點比任何先天魔神都要高,但卻因為沒有元神而無法參悟,隻能依靠本能來使用它們,尤其是時間法則和空間法則這兩大逆天法則,完全是寶珠蒙塵。
一劍落下,雖被帝江、燭九陰聯手擋回,但噬天道人並沒有感到失望,攻擊雖被擋下,但傷害卻是實實在在造成了的,屠巫劍的劍氣直接破開了祖巫真身的護體血煞,在帝江和燭九陰的手臂之上各自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傷口之中流出的血液被噬天吞靈大陣儘數吞噬,可以說,傷得越多,戰力下降的便越嚴重,帝江和燭九陰深深地明白這個道理,屠巫劍對他們的克製可謂是極大的,如此下去,他們不是死在噬天道人的屠巫劍之下,便是被噬天吞靈大陣給吞噬得一乾二淨。
燭九陰見此,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決然之色,隻見他身形一動,以一個極快地速度直接朝著噬天吞靈大陣的陣眼衝去,周身氣息不斷膨脹,時間法則似乎也被催動到了極致,帝江見此,臉色不由為之大變,驚聲叫道:“不,二弟,住手!”
噬天道人也是臉色一變,他沒有想到燭九陰竟然這麼決絕,竟然想以自爆來重創噬天葫蘆,破開噬天吞靈大陣,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無力阻止,燭九陰在時間加速之下,速度極快,隻是噬天道人反應過來的時間,燭九陰便已經衝到了噬天葫蘆麵前。
轟!
一聲巨響,燭九陰的身軀直接爆裂開來,巨大的爆炸衝擊直接將噬天吞靈大陣給衝擊的支離破碎,旗幡儘皆黯淡無光,裂痕遍布,齊齊沒入噬天葫蘆之中,就連噬天葫蘆也遭受到了創傷,晃晃悠悠地飛回到了噬天道人身邊。
帝江看到燭九陰以自爆破開了噬天吞靈大陣,臉上不又露出了一股悲憤之色,一身殺氣瞬間暴漲了許多,隻見他身形一動,鑽入空間之中,下一刻直接出現在了噬天道人的背後,凝聚著帝江全力一擊的一拳直接朝著噬天道人背後轟去。
噬天道人的反應也不慢,隻見他立時回身,手中屠巫劍直接一刺,徑直破開了祖巫真身的防禦,沒入了帝江體內,這讓噬天道人也著實大感意外,他完全沒想到帝江竟然沒有躲避這足以重創甚至殺死他的一劍,而是選擇了以傷換傷,一拳直接轟在了噬天道人身上。
帝江的這一拳直接將噬天道人重傷,當他看著插在自己身上的屠巫劍,眼神之中同樣也閃過了一絲決然之色,全身的血液儘皆沸騰起來,一身氣息迅速膨脹,他選擇了和燭九陰一樣的辦法,燭九陰以自爆破了噬天吞靈大陣,而他卻是要拉著噬天道人和屠巫劍一起同歸於儘。
轟!
又是一聲巨響,兩大祖巫的自爆可謂是驚天動地,就連諸聖也感到有一絲膽寒,祖巫的瘋狂顯然超出了他們的意料之外,為達目的,他們甚至不惜以自爆這樣的手段來完成,這其中的瘋狂,洪荒之中,可沒有誰能與之相提並論。
當爆炸的餘波散去,隻見噬天道人一身血汙地出現在眾人眼中,一身氣息雜亂無序,神色無比蒼白,仿佛已是重傷催死之人一般,而他手中的屠巫劍也是遍布裂痕,仿佛一碰便能碎掉一般,但這也說明帝江的目的落空了,不過噬天道人也沒有什麼再戰之力了。
噬天道人與帝江、燭九陰兩位祖巫的戰鬥分出了勝負,帝江、燭九陰兩位祖巫身亡,噬天道人重傷無力再戰,屠巫劍也幾乎到了破碎的境地,不知需要蘊養多久方能完全恢複過來,但隨著帝江和燭九陰的隕落,巫妖之間的勝負似乎也漸漸明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