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劍陣之中,目之所及皆為煞氣,與外界的血煞之氣不同,這些煞氣都極為純淨,充斥這純粹的殺伐之氣,散發出一種誅仙戮神、陷天陷地、破滅一切的恐怖氣息,森寒的殺伐之氣凝作無數黑色的雪花到處飛舞,讓人看著便不寒而栗。
陣法之中,帝俊頭頂乾坤鼎,手持混沌鐘,臉色凝重地看著這一切,他的四周懸浮著四座門戶,每一座門戶上都寫著一個字,‘誅’,‘陷’,‘戮’,‘絕’,每一座門戶四周都懸浮著無數殺意傲然的劍氣,威勢驚人。
帝俊見此,臉色自然不好,雖說鴻鈞還在外麵,不會坐視不理,但恐怕羅睺也是一樣,他一定會全力組織鴻鈞入陣與自己彙合,不過如此一來,羅睺操控誅仙劍陣必然隻能使用一部分力量,誅仙劍陣的威力想必也會受到影響。
這對帝俊來說算是一個好消息,不過一直被困在誅仙劍陣之中也並非什麼好事,但想要破開此陣,以帝俊現如今的修為似乎也辦不到,至於定海老祖,帝俊完全沒打算指望他,一個重傷之人,能自保就算很不錯了。
正如帝俊所想,定海老祖被卷入誅仙劍陣之中後,臉上頓時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現在都開始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不直接逃走,現在被卷入誅仙劍陣之中,想逃都沒法逃了,以他如今的重傷之身,如何能夠抵禦此劍陣的攻擊。
定海老祖不由地將目光放在了一同被卷入陣中的帝俊,相比於自己,帝俊可是絲毫沒有受傷,而且手中還有兩件先天至寶,麵對誅仙劍陣,帝俊臉上也隻是露出了凝重之色,而非恐懼,顯然他還是有些把握的,定海老祖也隻能把希望寄托在帝俊身上了。
定海老祖飛到帝俊身邊,開口說道:“帝俊道友,這誅仙劍陣威勢驚人,我也曾聽鴻鈞道友說過,要破此陣,實非易事,不如你我聯手,先共同抵禦劍陣的攻擊,待鴻鈞道友入陣之後,我們才一起破陣如何?”
帝俊聽後,淡淡一笑:“聯手?定海,你是在說笑嗎?你一個重傷之人還能發揮多少戰力,你連在這誅仙劍陣之中自保都做不到,還想與我聯手,是想我保護你,讓你先療傷嗎?而且我可沒忘了,你可是乾坤老祖和陰陽老祖的朋友,我沒趁機打殺了你就很不錯了。”
定海老祖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那次奪寶,他與乾坤老祖、陰陽老祖聯手,他奪取青蓮寶色旗,陰陽老祖奪取太一的混沌鐘,而乾坤老祖負責抵擋帝俊,雖然他沒有直接對帝俊和太一出手,但似乎也脫不了乾係。
如今身陷危局,定海老祖還想指望帝俊,那自然是不可能了,以帝俊的性格,沒直接趁他現在重傷殺了他就已經很不錯了,還想與帝俊聯手,確實有些癡心妄想了,但麵對如今危局,定海老祖也彆無他法,隻能依靠帝俊了。
定海老祖剛想說些什麼,隻見誅仙劍陣突然起了變化,‘誅’,‘陷’,‘戮’,‘絕’四座門戶之中,四把仙劍顯現,那便是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四把仙劍齊齊射出一道混沌劍氣,直朝帝俊與定海老祖而來。
看著朝自己射來的兩道混沌劍氣,帝俊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觀這混沌劍氣的威力,比剛才打殺了陰陽老祖四人的還要弱了一些,看樣子,羅睺的大部分力量都被鴻鈞給牽製住了,這對帝俊來說倒是一個好消息。
帝俊手中混沌鐘連敲,陣法空間之中立時蕩起一陣陣的波紋,不斷地朝著兩道混沌劍氣衝去,攪動著陣中的煞氣,混沌劍氣在混沌鐘不斷的攻擊之下,慢慢泯滅,連帝俊的神都沒有近到,不過即便混沌鐘沒有泯滅掉混沌劍氣,帝俊不是還有乾坤鼎呢麼!
相比之下,定海老祖就徹底悲劇,兩道混沌劍氣射來,他根本沒法抵擋,玄元控水旗本和定海神珠本就已經受創,如今在勉強祭出抵擋兩道混沌劍氣,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劍氣直接擊飛了定海老祖的玄元控水旗和定海神珠,然後射出定海老祖體內。
隻一瞬間,在定海老祖不甘的吼叫聲中,徹底地煙消雲散了,玄元控水旗和定海神珠也成了無主之物,黯淡無光地懸浮在劍陣之中,帝俊見此,手一揮,便直接將玄元控水旗和定海神珠給收了起來,這兩件寶物可是帝俊想要的。
帝俊不想救定海老祖也正是因為這兩件寶物,借羅睺的誅仙劍陣之首滅殺定海老祖,這倒是省了帝俊的事,而他則可以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這兩件法寶,但如果是帝俊對定海老祖出手的話,搞不好會逼得定海老祖自爆了這兩件法寶,那就得不償失了。
如今寶物到手,雖然兩件法寶都受損嚴重,甚至連本源都被傷到了,但隻要花點功夫蘊養修複,還是能夠重回巔峰的,這二十四顆定海神珠自然是要給太一的,加上他現在手中乾坤尺演化二十四周天,絕對能讓太一的實力大進。
至於這玄元控水旗,帝俊打算先自己留著,他身上除了乾坤鼎,好像也沒彆的防禦法寶了,雖然周天星辰圖也能用來收納攻擊,但若是讓裡麵的周天星辰受損,修複起來也麻煩,如今有了玄元控水旗,倒是可以不用每次都拿乾坤鼎出來了,畢竟不是什麼都需要帝俊用先天至寶來對付的。
定海老祖死了,帝俊要想的寶物到手了,那也該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局了,這誅仙劍陣陣法玄奧,而且威力無窮,以帝俊如今的修為,想要破開陣法幾乎不可能,既然無法強行破陣,那帝俊也隻能用點彆的手段了,至於鴻鈞,他可不會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求人不如靠己,這一向是帝俊的準則,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