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和安東看起來很輕鬆,說著局長聽不懂的話,不過這才正常,如果兩個CIA特工一臉嚴肅,就跟天要塌下來似的,那局長就該想著是不是要出什麼大案了。
桑德拉也就是克裡斯的前女友還要簽署一些文件才能出去,有這個時間,楊逸和安東就能出去看戲了。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謝謝。”
和局長握了握手,楊逸和安東快步先行來到了警局外麵。
楊逸豎了豎大拇指,克裡斯立刻顯得更加緊張了。
楊逸和安東使了個眼色,其實楊逸是打算進到車裡麵去的,但安東卻是扯了楊逸一下,道:“她又不認識我們,為什麼要躲起來?就在這裡,近距離的看戲不好嗎?”
“安東,我之前沒發現你是這麼八卦而且這麼壞的,好吧,我們近距離看戲。”
克裡斯扯了扯衣服的領子,看著克裡斯是真正緊張的樣子,楊逸很是感慨的道:“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克裡斯緊張呢,這家夥天不怕地不怕的。”
安東壓低了聲音,道:“再打個賭,賭克裡斯會不會哭。”
“必然會哭,我當然賭他會哭了。”
安東冷冷一笑,道:“聽我說賭注,一萬美元!”
“十萬也行啊,我怕你嗎?”
“你說的,十萬,以流淚為標準,克裡斯流淚了就是你贏,沒流淚就是我贏。”
一臉得意的說完後,安東再次道:“再打個賭,賭克裡斯會不會挨揍,不管是被拳頭打還是被扇耳光都包括在內。”
這次楊逸就拿不準了,他將信將疑的道:“應該……不會吧?不,有可能會的,但是我想想,我賭他不會挨打,而是會相擁到一起痛哭。”
安東要說話的時候,楊逸看到了安東眼神裡的得意,於是他馬上道:“不!我賭他會挨打。”
安東愣了一下,然後他點頭道:“好吧,賭注二十美元。”
“你這樣不對啊……”
“我們有說賭注大小嗎?你該先問清楚的,這個賭局我就隻賭二十美元,因為我口袋裡就有一張現鈔。”
說話的時候,安東把錢拿了出來,抓起了楊逸的一隻手然後把錢拍在了楊逸的手上,道:“直接把賭注給你,你贏了,但是十萬美元你可以轉賬給我,謝謝。”
楊逸正瞪大了眼睛的時候,邦妮和蕭苒全都過來了,還有舒爾茨。
“你們在乾什麼?”
“打賭。”
“蕭苒立刻興衝衝的道:“算我一個,賭什麼?”
就在這時,舒爾茨急聲道:“出來了,是她嗎?”
一個女人走出了警察局的大門,她先用雙手環抱雙臂,上下擦了幾下後,突然頓住了。
克裡斯慢慢的向前踱步,然後他對著那個女人道:“嗨,你還好嗎?”
僵持,對視,時間仿佛是凝固了一樣。
終於,桑德拉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克裡斯道:“克裡斯!是你?!”
“是我。”
桑德拉在台階上麵,克裡斯在台階下麵,兩個人對視並且終於對話之後,克裡斯歎了口氣,然後他張開了雙臂。
張開了雙臂,可問題是克裡斯馬上又放下了雙臂,然後他對著桑德拉低聲道:“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桑德拉的淚水奪眶而出,楊逸剛要說可以直播了,卻聽舒爾茨拿著的平板裡傳來了布萊恩的聲音。
“擁抱,哦,多麼感人的……”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耳光,所有人都愣住了。
重新抬起雙臂的克裡斯怔怔的看著桑德拉。
楊逸把視線從克裡斯身上轉到了舒爾茨身上,極是詫異的道:“怎麼直播了?”
舒爾茨一臉驚訝的道:“法克,我按錯了!”
安東滿臉得意的微笑著。
蕭苒在連連點頭,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邦妮卻是下意識的縮了下脖子。
克裡斯是真的愣住了,然後桑德拉在他麵前重新掄起了巴掌,克裡斯都不知道躲的。
啪,又是一聲清脆的耳光扇了上去。
“你這個混蛋!”
啪。
“搞大了我的肚子!”
“啪。”
“你這個騙子!”
啪。
“欺騙我的感情!”
啪。
“你怎麼不去死!”
啪。
“你怎麼不死在監獄裡!”
啪。
“你逃出監獄後乾什麼去了!”
啪。
“為什麼不來找我!”
啪。
“你知道我這些年過的有多慘嗎!”
啪。
桑德拉左右開弓,扇的那叫一個爽,但是最後一巴掌扇過去之後,克裡斯終於反應過來了。
克裡斯一把抱住了桑德拉,然後直接親了上去,於是桑德拉最後一個問題沒問出來。
也就是說克裡斯最後一巴掌白挨了。
“對了……”
蕭苒滿臉讚歎的道:“說什麼廢話,直接親不就少挨幾巴掌了嘛。”
克裡斯和桑德拉抱了好久,然後克裡斯頂著一張通紅的豬臉終於放開了桑德拉。
什麼編好的故事,什麼理由什麼借口,現在統統都沒用了。
克裡斯用飽含殺氣的語氣道:“你為什麼會被抓起來?”
桑德拉長長的出了口氣,道:“那個混蛋,他打你兒子,我就開槍了,我以為他是真的對我們兒子好,但我應該想到的,他就隻是想玩我而已。”
楊逸覺得克裡斯要瘋了。
果然,克裡斯咬牙切齒的道:“我兒子在哪兒?那個混蛋在哪兒!”
桑德拉一把拉住了克裡斯,低聲道:“你瘋了嗎,你這個白癡,你想進監獄嗎?法克!這裡可是警察局,我們快些離開這裡。”
克裡斯把求助的眼光看向了楊逸,楊逸攤了攤手,道:“還是……先走吧,先去接孩子。”
什麼花招都不用使了,克裡斯淪陷了,所以現在要做的就是想找到克裡斯的兒子,至於其他的事情,落在水組織手上那還叫事嗎。
克裡斯急聲道:“孩子在哪兒?”
“他被正府帶走了,他們要剝奪我的監護權……”
克裡斯再次看向了楊逸,楊逸聳了聳肩,拿出了電話,但他隨即道:“孩子叫什麼?這個我真沒問……”
桑德拉看向了楊逸他們,然後又疑惑的看向了克裡斯,克裡斯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他們是我的同事,嗯,我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