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和羅德裡格茲各自用槍指著一個人的頭,克裡斯走過去後,伸手往下壓了壓。
安東和羅德裡格茲立刻收回了手槍,皮亞托夫舉著雙手,側頭看著背對著汽車大燈的克裡斯,憤怒的大聲道:“你是誰?知道我是誰嗎!”
“皮亞托夫,坎切爾斯基的妻弟,我說的對嗎?”
克裡斯用英語快速說完後,安東就快速的把克裡斯的話翻譯成了烏克蘭語。
那個很憤怒的人愣了一下,然後他大聲道:“我不是皮亞托夫,他才是。”
竟然開車的人才是皮亞托夫,而這個看起來一直很凶的人竟然不是皮亞托夫。
尷尬了。
楊逸心裡立刻發出了無聲的哀歎。
克裡斯上下打量了那個說話的人兩眼,然後又看了看站在後麵沒吭聲的男人,攤手道:“你不是皮亞托夫,你才是?”
站在後麵的那個人點了點頭,然後他隨即挺起了胸膛,大聲道:“我是皮亞托夫,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姐夫可是很厲害的,你們最好給我小心點,如果你們敢胡來,他一定會殺了你們!告訴你們,我姐夫可是軍火商!”
等安東翻譯了之後,楊逸心裡又是一陣的無語。
克裡斯皺眉看著那個看起來很橫的人,一臉好奇的道:“我還以為你是皮亞托夫,因為你看起來很凶嘛,那麼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的保鏢?”
皮亞托夫輕咳了一聲,道:“他是我的朋友。”
扭頭看了看皮亞托夫,很橫的人大聲道:“我是誰?你們這些外國佬,我是誰?告訴你們,我是尤蓋恩!我在城裡有賭場和兩家夜總會!敢動我你們就死定了!”
凶巴巴的說完後,尤蓋恩拉了拉自己的衣領,然後他揮了下手,道:“當然,你們不認識我,把我帶到這裡來我不怪你們,讓我走,今晚的事我隻當沒有發生過,你們要找的是皮亞托夫,他就在這裡,你們要乾什麼與我無關,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各位,怎麼樣?”
這位黑幫老大倒是知道見機行事,看著情況似乎不妙,果斷撇清自己以求自保,皮亞托夫會怎麼樣關他屁事,能保住自己的命最要緊,這就叫死道友不死貧道。
克裡斯沉默不語,然後他冷冷的道:“那麼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尤蓋恩呼了口氣,道:“我跟他去……拿點東西而已,隻是拿點錢,皮亞托夫在我的場子裡玩兒,我跟他去拿錢,這個真的很正常吧。”
克裡斯還是冷冷的道:“到底是拿東西還是拿錢。”
雖然需要經過安東的翻譯,但克裡斯話裡的冷意還是讓人能感受的很強烈。
尤蓋恩舔了舔嘴唇,然後他沉聲道:“夥計,你們有什麼恩怨或者什麼糾紛與我無關,我隻是一個過路人,我跟皮亞托夫去隻是拿點……槍,僅此而已,如果我因為這冒犯了你們,那我道歉,但我都是用錢買的,沒彆的。”
克裡斯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哦,那就是沒用了。”
這次不等安東翻譯,羅德裡格茲把手一抬,對準了尤蓋恩的後腦勺砰就是一槍。
皮亞托夫被嚇了一大跳,他猛然抖了一下,雙手揚起了擋住了自己的臉,緊接著他才大叫道:“你們殺了他!你們殺了他……”
安東狠狠的一腳蹬在了皮亞托夫的身上,讓皮亞托夫摔了個狗吃屎,也因此讓他閉上了嘴。
克裡斯張開了雙臂,愕然看著自己的身上,然後他對著羅德裡格茲怒道:“法克!你開槍就不會換個角度嗎?看看你搞得我衣服都臟了!法克!法克!”
尤蓋恩被開了蓋兒,天靈蓋直接被子彈打飛了,腦漿濺了克裡斯一臉一身。
羅德裡格茲愣了一下,然後他才囁喏道:“對不起老大,我聽你說他沒用了,沒多想就直接開槍了,抱歉,我習慣聽你說沒用了就開槍的。”
克裡斯一臉嫌惡的擺了擺手。
楊逸身上也濺上了腦漿子,雖然覺得很惡心,但他還是不動聲色的上前把克裡斯衣服上沾到的腦漿子一一用手彈下去之後,又檢查了一遍,最後才將自己臉上的一小塊腦漿子給彈到了一邊。
皮亞托夫在地上看的都快傻了。
等楊逸給自己把衣服清理乾淨後,克裡斯才伸出一隻手,對著皮亞托夫微笑道:“要對我們的朋友客氣一點,扶他起來。”
安東伸手把皮亞托夫扶了起來,然後道:“我們老大說……”
皮亞托夫戰戰兢兢的道:“我能聽懂英語……”
皮亞托夫的英語帶著濃重的大舌頭音,但他說的還是很清楚的。
克裡斯微微一怔,然後他點了點頭,道:“你能聽懂英語,這很好。”
“你們為什麼抓我,我,我隻是,隻是……”
看著吞吞吐吐的皮亞托夫,克裡斯微微一笑,道:“皮亞托夫,你帶這個人是倉庫裡拿槍對嗎?為什麼這麼做?難道你不怕坎切爾斯基生氣嗎?”
皮亞托夫戰戰兢兢的道:“隻是一些槍而已,我姐夫有的是槍,他不會生氣的。”
克裡斯攤手道:“那為什麼隻有你們兩個在一起呢?解釋一下。”
“我,我,我姐夫不會喜歡我帶人去倉庫的,所以我隻帶他一個人去,他要什麼我就給他裝什麼,然後再送他會城裡去,每次隻有幾十把槍,這根本不算什麼的……”
皮亞托夫背著他姐夫往外賣槍,或者不是賣槍也無所謂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皮亞托夫這個態度非常重要。
得到了重要訊息的克裡斯很滿意,他不想聽皮亞托夫吞吞吐吐的解釋了,他隻是冷冷的道:“皮亞托夫,你要命,還是要錢?”
皮亞托夫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他哭喪著臉道:“我……要命。”
克裡斯微笑道:“要命,好吧,聰明的選擇,但是為什麼不能要命又要錢呢?就是說你不僅能保住自己的命,還能得到很多錢,這樣不好嗎?”
皮亞托夫愣了一下,然後他怔怔的道:“還能得到很多錢,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姐夫,他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