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微波竊聽器還是激光竊聽器,最重要的使用條件就是必須能捕捉到音波震動引起的共振,尤其是玻璃,因為這個竊聽效果最好。
很遺憾的,安東和克裡斯都沒能竊聽到任何對話,這可能是卜存宰根本就沒在這房子裡,也可能是沒說話,當然也可能是他說話的位置不對。
安東就一直擺弄著微波竊聽器,而克裡斯就一直查看著前後的情況。
漫長的等待卻沒有收獲,安東卻一點都不著急,其實也沒什麼可著急的,等就是了。
終於,克裡斯低聲道:“有車來了。”
安東扭頭往後看了看,發現是有一輛車停在了卜存宰的彆墅門口,稍等了片刻後,彆墅的大門開啟,那輛車開了進去。
笑了笑,安東低聲道:“果然是有人來了。”
雖然有人來了,但還是無法聽到什麼有價值的對話,於是在過了片刻後,安東有些不太耐煩的道:“太煩人了,明知道他們在裡麵,我們卻什麼都聽不到。”
克裡斯低聲道:“我以為你都不會感到生氣或者急躁呢。”
搖了搖頭,安東低聲道:“我當然會感到生氣,我隻是知道生氣沒用而已。”
又過了十幾分鐘,楊逸在對講機裡道:“我們到了,但是我們被擋在了社區外麵。”
楊逸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懊惱,安東結束了通話,然後他對著克裡斯道:“看來我們短時間內沒什麼進展了,”
克裡斯有氣無力的道:“是啊,我聽到了。”
安東突然開始四下亂看,克裡斯低聲道:“喂,你在乾什麼?彆把頭探出去啊!”
安東把頭從車窗裡收了回來,道:“彆緊張,我隻是在看有沒有攝像頭。”
克裡斯餘悸未消的道:“你瘋了?如果有攝像頭剛才你已經暴露了。”
安東笑了笑,道:“不會的,因為我猜這裡麵沒有攝像頭,作為一個騙子,難道你就想不明白嗎?”
克裡斯怒道:“能不能彆一直叫我騙子?還有,我是騙子又不是賊,漢克會到哪裡都觀察有沒有攝像頭,可我又不用擔心被攝像頭拍到。”
安東聳了聳肩,道:“讓我來告訴你,一般來說這種安保很嚴格的社區呢,在門口和圍牆四周的攝像頭都會非常多,但是在社區裡麵,尤其是房子四周不會有攝像頭,為什麼?因為這裡麵住的都是大人物,他們受不了被任何人監視的感覺,所以這種地方都是外緊內鬆。”
克裡斯沒好氣的道:“所以呢?”
“所以隻有不存在的房子裡麵可能會有攝像頭,但我們的位置不會有,想一想,如果你是卜存宰,你會喜歡每天進門出門都被社區保安看著嗎?”
“肯定不會。”
“所以,其實我們可以進去的。”
克裡斯真的被嚇壞了,他低聲急道:“你瘋了?難道你想闖進去?”
安東搖頭道:“不是現在,如果卜存宰離開的話,那房子裡麵就沒人了,或者有很少的人,如果他不離開的話,唔,我覺得他會離開。”
“什麼都是你覺得,為什麼卜存宰會離開?他才剛剛回到家。”
“因為他很忙。”
“法克,這也算理由?”
安東用極是鄙視的目光盯著克裡斯道:“難道這還不算理由?”
克裡斯揮了下手,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可不和你爭執。”
安東再次看向了卜存宰的家門,低聲道:“我們進來了,其他人沒進來,要想能全方位的對卜存宰的家進行監控就隻能找機會,我剛才說過了,門口和四周肯定有很多攝像頭,所以翻牆進來這種事最好彆做,那麼機會就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
看著安東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克裡斯顫聲道:“你不會是真的想進去吧?”
安東低聲道:“為什麼不呢?”
“法克!你就不怕我們暴露嗎?”
安東笑了笑,低聲道:“我們暴露的可能性是最低的,就像在的情況來說,卜存宰唯一會懷疑的就隻能是安德森研究會了,想一想,卜存宰派去殺樸智一的人都死了,樸智一也死了,誰會去殺樸智一呢?除了卜存宰就隻有安德森研究會了,你處於卜存宰的立場上想一想,現在的狀況你會懷疑是安德森研究會,還是懷疑一個根本就不該在這裡的我們呢?”
克裡斯低聲道:“唔,卜存宰派殺手是為了滅口,不讓沉船的事情連累到他,安德森研究會顯然也有這個顧慮的,所以卜存宰認為是安德森研究會殺了樸智一,甚至還想乾掉他的話,好像確實很正常。”
安東點頭道:“這就夠了,不是嗎?”
克裡斯急聲道:“可是,那也不代表我們可以進卜存宰的家然後乾掉他啊!”
安東搖頭道:“我說的是最壞的情況,比如我潛入他的家去搜查,遇到了什麼人,那我隻好殺人滅口了,但我們的目的是獲取情報,所以如果可以不用殺人就能獲得情報的話,又何必殺人呢?”
“你還是想進去……”
“當然,如果沒被任何人發現,那我們進卜存宰的家搜查和獲取情報就是最簡單直接的方式,如果我們進去被人發現了,那麼殺光所有人也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這是最直接的方式,總得來說,很值得一試啊。”
克裡斯用手捂住了臉,然後他把手拿開,低聲道:“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雖然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哦,我明白了,問題就在於你怎麼能保證殺光所有人呢?”
安東極是不屑的道:“你懷疑我的能力?”
克裡斯呆愣了片刻,然後他點頭道:“對我來說這就是自殺,但對你來說好像沒什麼不對,要不然……就這麼乾?”
安東看了看克裡斯,低聲道:“哦,你這個瘋子。”
克裡斯怒道:“這明明是你的主意!”
安東聳肩道:“我是很想這麼乾,但是我得聽命令,老板同意我就這麼乾,老板不同意我就不能這麼乾,因為負責掌控全局的不是我。”
克裡斯冷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服從指揮顧全大局的人。”
安東笑了笑,道:“就像一把槍,當使用者扣動扳機你才能發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