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如常。
傑特羅和阿爾謝尼的談話被錄音發給了賈斯汀,但這次楊逸沒有得到任何酬勞,主要是因為談話內容根本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
隻是從竊聽的談話內容可以知道,阿爾謝尼已經坐穩了他想要的位置。
二月二十六日,烏克蘭議會宣布阿爾謝尼就任烏克蘭總理一職。
二月二十七日,阿爾謝尼正式上任,而也就是在這一天,楊逸他們的身份發生了變化。
還是在吃早飯的時候,傑特羅突然對著楊逸道:“今天你們不必跟著我了。”
楊逸抬起了頭,看著傑特羅道:“哦,是嗎。”
“有人來接替你們的工作,他們今天就會到,你們不必再保護我,仍舊擔負你們之前的工作就行,至於傭金也恢複到以前的水準,博雅塔會把你們這段時間的傭金結算清楚的,但我沒了現金,你得接受轉賬才行了。”
傑特羅的表情很平靜,但是楊逸覺得或許他不打算換人保護他的安全,所以新來的很可能不是傑特羅的人,而是德約指派來的。
三叉戟傭兵團不是傑特羅的心腹,但傑特羅有什麼命令三叉戟肯定會服從,而新來的人如果是德約派來的,那麼他們不是傑特羅的心腹也就罷了,搞不好還會在某些事情上扯傑特羅的後腿也不一定。
一切都是猜測,具體發生了什麼傑特羅是不會說的。
吃過了早餐,楊逸沉聲道:“那我們該住到哪裡去呢?”
傑特羅往身後指了指,道:“你們還住之前的房子,哪裡一直空著,院子裡有兩輛車給你們用。”
沒什麼可說的了,楊逸他們收拾東西搬回了之前住的地方。
不給傑特羅當保鏢就少了很多機會,但楊逸卻是覺得輕鬆了不少,他給賈斯汀打電話通報此事的時候,順便問了個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夥計,傑特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傑特羅是什麼樣的人?這話讓我怎麼說呢,難道我說他是個好人嗎?呃,傑特羅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他幫德約工作很多年了,你知道德約現在根本不露麵,有什麼事都是讓幾個手下處理,而傑特羅就是其中之一,為什麼問這個?”
楊逸笑了笑,道:“沒什麼,就是覺得傑特羅這個人很有意思,他似乎對我們完全信任,,跟他在一起的時間裡太輕鬆了,什麼都不必擔心,難道他就不怕有人調查他嗎?畢竟他是個軍火商。”
賈斯汀很是得意的道:“他不是信任你們,而是信任我,因為他相信我介紹的傭兵團絕不會是某個國家派去調查他的臥底,懂了嗎?”
賈斯汀的名字是個金字招牌,傑特羅出於對賈斯汀的信任而沒有對三叉戟進行什麼必要的防範工作,當然他也無從防起,不過楊逸倒是覺得傑特羅敢對一個情報販子如此信任,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夠辛運的。
楊逸乾笑了兩聲,道:“好吧,原來是這樣,呃,傑特羅似乎對烏克蘭的命運很關心啊。”
“當然,因為傑特羅是個烏克蘭人。”
“烏克蘭人?他是烏克蘭人?”
“是的,傑特羅是烏克蘭人,92年的時候去了荷蘭,然後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給德約工作的,但他確實是個烏克蘭人,德約為什麼派他來這裡,除了這個人確實有能力之外,他是個烏克蘭人也很重要。”
楊逸長呼了口氣,笑道:“好吧,怪不得會這樣,他竟然是個烏克蘭人,我覺得他看著自己的國家一步步滑向深淵應該也很無奈吧,哦,還有個問題,有人在極力推動烏克蘭內戰,你知道是誰嗎?”
賈斯汀笑道:“夥計,你這個問題過線了,這可是屬於高價情報的範疇,所以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呢?想得到答案你得付錢的。”
“我隻是好奇而已,既然需要付錢那就算了吧。”
“再有四天你們就該續約了,那麼,你是否要繼續為傑特羅工作呢?”
楊逸想了想,道:“看情況吧,不出意外的話繼續續約,反正每天都有錢拿,繼續給他乾活兒也不錯。”
掛斷了電話,楊逸信步走到了客廳裡,大聲道:“來,玩上幾把,我來發牌,但我這個荷官要抽水的啊。”
不用繼續保護傑特羅事情就少了很多,閒著沒事兒就開賭,小打小鬨的玩上幾把。
其實傭兵的生活很無聊的,除了作戰這種刺激到了極點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就隻能在落腳點悶著,所以一說要打牌,除了保羅在外麵警戒剩下的人全都參與了賭博。
張勇這次樂了,因為他運氣超好。
“我三條K!”
不管彆人下多少,張勇每次都是全跟,雖然是有輸有贏,但贏的時候居多,所以他的嘴笑的基本上沒合攏過。
抽出了幾張百元大鈔,張勇根本沒看是幾張,隨手就扔給了楊逸,得意洋洋的道:“來,拿著,賞你的。”
楊逸樂滋滋的收起了鈔票,而蕭苒這時卻是大聲道:“不玩德州撲克了,玩彆的,梭哈,或者21點兒。”
張勇哈哈一笑,道:“我怕你?來啊。”
張勇看了楊逸一眼,他的眼神意味很深長。
楊逸有些糾結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該告訴張勇實情,那就是他其實根本沒有給張勇發好牌,張勇今天能贏就是運氣好而已。
換了玩21點之後,張勇繼續大殺四方,贏的彆人麵如土色。
天地良心,張勇真的就是運氣好能拿好牌而已,他拿到18點19點的時候也敢繼續要牌,但他偏偏就能拿到21點。
正在賭局進行的火熱時,外麵放哨的保羅突然在對講機裡道:“傑特羅過來了,隻有他和博雅塔兩個人!”
眾人都是愣了一下,然後楊逸低聲道:“不用管他,繼續玩兒。”
傑特羅很快就進了屋,當看到楊逸他們正在玩牌後,傑特羅不動聲色的道:“正在玩牌啊,很好,讓我也玩幾把可以嗎?”
張勇哈哈一笑,道:“當然可以,隻要你不怕輸就行。”
傑特羅坐了下來,然後他淡淡的道:“我從不怕輸。”
楊逸給傑特羅發了一手牌,然後他笑道:“你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兒讓我們過去不就好了嗎。”
傑特羅笑了笑,然後他沉聲道:“從今天起我就住這裡了,夥計們,我們又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