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
加裡.基恩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然後他重新走回了楊逸的病床邊,道:“我本來打算帶你去軍情五處再繼續問話的,想要策反你總不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你離開,但是現在看來,有很多人已經等不及營救你了,當然,也許是為了乾掉你。”
輕籲了口氣,加裡.基恩微笑道:“現在告訴我,你是否願意為我們做事。”
楊逸仔細思索了片刻,道:“我願意,因為我不想死。”
“很好。”
加裡.基恩坐了下去,然後他翹起了二郎腿,對著楊逸沉聲道:“你是否知道你在這裡的全部時間都錄了像呢?”
“我知道。”
楊逸的一言一行都被錄了像,而他所說的事情得到了驗證,就是說如果他無法滿足軍情五處的要求,軍情五處就能徹底毀了他。
對於軍情五處來說,現在楊逸已經失去了繼續審問的價值,但他要是作為一個雙麵間諜的話就會很有價值,所以加裡基恩願意放了他,說是放長線釣大魚也好,說是廢物利用也好,讓他能夠得以離開。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楊逸真是CIA的人這個基礎上,但楊逸壓根兒就不是CIA的人,換言之就是軍情五處和加裡.基恩被他蒙住了。
“記住這個電話號碼,可以直接聯係到我。”
加裡.基恩在紙上刷刷的寫了個電話號碼,楊逸看了一眼後,低聲道:“我記住了。”
加裡.基恩麵無表情的道:“那麼我該怎麼聯係到你呢?”
楊逸猶豫了一下,然後他緩緩說出了一個衛星電話的號碼,不過這個號碼不是他的,而是屬於死去的邁克。
“如果這個號碼連續三次打不通,我會視為你已經不受控製,如果是那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你明白嗎?”
楊逸呼了口氣,然後他一臉無奈的道:“你們不會一直給我打電話吧?”
加裡.基恩記下了號碼,沉聲道:“如無必要不會聯絡你的,現在有個人想要見你,我會在這裡和他見麵。”
楊逸覺得很詫異,因為他想不明白,加裡.基恩怎麼可能讓他會見軍情五處之外的人。
加裡.基恩明白楊逸在想什麼,他低聲道:“如果來的人想乾掉你,我們會保護你的安全,如果來的人是想營救你,那麼我會讓他帶你離開。”
楊逸很感激的看著加裡基恩道:“謝謝。”
加裡.基恩走到門口對手下說了句話,然後過了有一會兒,門被敲響了。
“請進。”
門推開了,然後一個軍情五處的工作人員走了進來,緊接著,一個滿臉冷漠的中年人也走進了楊逸的病房。
往病房裡一站,那個中年人立刻就看向了楊逸。
眼神很複雜,就是那種你為什麼不去死,如果你死了大家就都清閒的那種嫌棄的目光。
楊逸心裡很激動,因為來的人是克裡斯。
克裡斯這個大騙子竟然敢獨自一人來跟軍情五處要人,說實話楊逸還是很意外的,但他也知道克裡斯雖然是一個人來的,也說明張勇已經帶著人回來了,那麼,他們果然是已經開始了營救行動。
注視著楊逸看了兩眼,克裡斯看向了加裡.基恩,稍加思索了片刻後,克裡斯沉聲道:“你好。”
“你好。”
加裡.基恩顯得很是平靜,也沒有問問克裡斯到底想要乾什麼的意思。
克裡斯稍加沉吟了片刻後,抬起了頭,對著加裡.基恩沉聲道:“我來是為了帶他離開。”
加裡.基恩看了看楊逸,笑道:“帶他離開,那可不行,因為他是一場恐怖襲擊的主要嫌疑人之一。”
克裡斯把手一揮,沉聲道:“不要說毫無意義的官方語言了,開出你的條件吧,如果我能答應那麼我會答應下來的。”
加裡.基恩笑道:“條件?可我不打算開出什麼條件啊。”
克裡斯再次看了看楊逸,然後他對著加裡.基恩道:“夥計,放了他對我們都好,現在他對你們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但對我們很有價值,想要什麼你可以直接開口,或者我們換一種方式再談判。”
加裡.基恩沉聲道:“你打算換成什麼方式跟我談判呢?”
克裡斯冷冷的道:“我希望能讓他活著離開,但如果你堅持要把他送到軍情五處的監獄,那我們就隻能換個方式,比如說,你覺得威脅怎麼樣?”
加裡.基恩哈哈一笑,道:“威脅?”
克裡斯一臉嚴肅的道:“是的,威脅,如果你堅持要把他送進監獄,我們就隻能在半路上進行攔截了,代價會很大,但我們必須付這個代價,如果我無法讓他活著離開,那麼讓他死了也行,但要是這樣的話……”
頓了頓,克裡斯看著加裡.基恩道:“你覺得倫敦發生一次爆炸案怎麼樣?”
加裡.基恩攤手道:“你的威脅不太有效,夥計。”
克裡斯看了看手表,然後他對著加裡.基恩道:“我必須帶他離開,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既然你們選擇和平之外的方式解決,那就如你所願,一個小時後,倫敦某地會發生一次大爆炸,但這隻是個開始,另外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對這家醫院發起一次襲擊。”
加裡.基恩有些憤怒了,他沉聲道:“敢在這裡跟我說這些,你很有勇氣。”
克裡斯的語氣極是不耐的道:“我既然來了這裡,當然是為了達到目的,夥計,我們不想搞得太僵,但我們彆無選擇,謝謝你肯跟我見麵,開始計時,你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克裡斯很冷靜的說完之後,轉身就走。
“等等!”
楊逸在病床上開口了,然後他大聲道:“我想喝咖啡!”
克裡斯扭頭看向了楊逸,冷冷的道:“咖啡沒有,要不要喝茶。”
楊逸立刻掙紮著道:“帶我離開!救救我!他們要把我送去審訊室了!”
克裡斯很遺憾的聳了聳肩,然後他還是轉身離開了,走的很是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