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被拖去用最殘酷的手段審訊的時候,埃爾文來了,雖然知道阿爾文也是清潔工,說穿了和帕特裡克還是一丘之貉,但楊逸對埃爾文還是充滿了感激的。
這是人的天性,所以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方式在全世界都通用,也好用。
所以得到了埃爾文的認可,楊逸一時間有種逃出生天的感覺。
而且楊逸也相信埃爾文和帕特裡克不一樣,帕特裡克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姿態,他不恨楊逸,也不喜歡楊逸,隻是按照規則和流程來處理楊逸,但埃爾文不一樣,埃爾文是願意和他溝通的。
“現在你可以繼續了,請和我說說你在英國都發生了什麼事。”
楊逸沒怎麼猶豫,他說出了加入歌唱家的事。
埃爾文饒有興趣的道:“就是說,你在到了英國之後,立刻就加入了一個名為歌唱家的商業間諜組織,能不能告訴我,你怎麼做到的?歌唱家為什麼會接納你?”
楊逸這次稍微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我父親留下了一個通訊錄,上麵有幾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是約翰.瓊斯,他是我父親的朋友,我父親認為他值得信任,我打了電話,他接了電話,然後就決定接納我。”
埃爾文點了點頭,道:“和我想的一樣,就是說,你父親是給你留下了東西的,包括他的關係網這種非常重要的遺產,但是,他沒有告訴你我們想要知道的情報。”
楊逸沉聲道:“請搞清楚一件事,當時我隻有十一歲,你認為我父親有什麼必要把一個極為重要的情報告訴他十一歲的兒子?還有,我是作為被保護的遺孤托付給自己信任的人,而這個托付還隻是我父親為了預防,他害怕自己會出事提前做好的預防措施,僅此而已。”
埃爾文麵不改色的道:“能不能告訴我,你父親給你的通訊錄上都有那幾個人?”
楊逸想了想,低聲道:“我能不說嗎?”
埃爾文吹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太感興趣,既然你不肯說那就算了吧,現在請繼續跟我說你在英國後來都發生了什麼。”
楊逸把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出來,幾乎沒有隱瞞。
清潔工知道張勇,知道布萊恩,還知道楊逸得到了暗夜騎士的庇護,所以很多東西隱瞞其實已經沒有意義。
當埃爾文聽楊逸從頭到尾的把自己的經曆介紹過一遍之後,他微笑道:“就是說,現在你已經一隻腳踏進了間諜的世界裡,而且,你還已經有了一支願意為你效力的團隊。”
楊逸毫不猶豫的道:“是的!”
埃爾文攤了攤手,道:“這很重要,這真的很重要,因為這關係著你的命運。”
看來是攤牌的時候到了。
埃爾文輕咳了一聲,道:“我來件講你不知道的事情,首先,你父親曾是清潔工的合作者,很重要的合作者,你父親是一個情報商,不屬於任何國家,這就讓我們有了合作的基礎,然後他是華夏人,並且和華夏情報部門有密切的聯係,這就讓他有了彆人沒有的優勢。”
埃爾文中斷了一下,然後他對著楊逸似笑非笑的道:“所以你父親受到了清潔工的關注,然後他就成了清潔工的合作者,再然後,他也確實成為了灰衣人的一員。”
楊逸驚訝的道:“我父親是灰衣人?”
“哦,不,他不是灰衣人,他同樣也是灰衣人的合作者,因為灰衣人會華夏有特殊的興趣和目標,所以你父親在灰衣人內的地位比較高,超出了一個情報商可以享有的正常水準,但他也是清潔工的合作者,而且比灰衣人的合作程度更高,所以,他就是一個雙麵間諜。”
楊逸呼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埃爾文點頭道:“所以我們其實是有淵源的,因為當時就是我負責和你父親的聯係,單線聯係。”
楊逸微微張了張嘴,但是沒有說話,埃爾文一臉感慨的道:“我們知道灰衣人有一個計劃,一個大行動,但我們不知道灰衣人要乾什麼,以及打算怎麼做,所以我們采取一切方法來獲取這個情報,難以置信的是你父親搞到了這個情報。”
楊逸急聲道:“到底是什麼情報?我是說你們想讓他搞清楚什麼事?”
埃爾文搖頭道:“很抱歉,你根本沒資格知道這些,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父親得到了這個情報,他通知了我,據我所知他還通知了華夏的情報人員,但是在我或者那個華夏人情報員趕到之前,你父親就死了。”
楊逸極是失望的道:“難道就不能在電話裡說嗎?我知道電話很容易泄密,但既然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就算泄密也該說出來啊。”
埃爾文沉聲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我以為你現在已經懂得作為間諜的一些基本知識呢,在你父親沒有暴露的時候,他要是敢在電話裡說一個極為重要的情報,那麼他立刻就會暴露,另外,灰衣人能夠切斷他的任何通話,你要搞清楚,當你父親能夠觸及那個情報的時候,他所受到的監控不是你以為的隨便找個公用電話就能避開的。”
說完後,埃爾文一臉遺憾的道:“當然,如果你夫妻你真的不顧一切在電話裡說了出來,那麼今天我們就真的能省下很多事。”
楊逸也是一臉的遺憾,這時,埃爾文繼續道:“因為我和你父親之間的關係,所以在你父親死後,由我繼續跟進他的事情,我們暗中調查了很久,但你父親的死把一切秘密帶進了墳墓,於是我們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但那個情報對我們真的很重要,於是,我們隻能把注意力放在了你身上,希望你能知道那個情報,雖然我們都知道這個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小,但我們總得嘗試一下。”
楊逸沉聲道:“所以,你們就派了蕭苒去接近我?”
埃爾文點了點頭,道:“是的,所以我們就請她去接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