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四十六章 爭風(1 / 1)

騰地一下,許易周身騰起源火,大手一揮,一道金光劃出,直擊一團人形黑霧,黑霧才要流散,刷的一下,金光化作一個金色方盒,竟將黑霧團團困在其中。

下一瞬,金光炸開,連帶著黑霧人形也散開,隻留一下一枚黑色絲線。

許易知道,這玩意兒就是劫氣附著之物的本源。

如今劫氣散儘,隻留下這枯朽的本源,許易催動一枚昆侖令,昆侖令放出光芒將那黑色絲線籠罩。

幾乎瞬間,那黑色絲線便化作霧氣嫋嫋散開。

許易意識探入照破黑色絲線的昆侖令中,他便有了一個積分點。

“看來你小子是將如意咒第一層修到大成了,難怪如此亢奮地往這裡麵鑽。”

荒魅風輕雲淡地說譏誚著。

許易不理會荒魅,此刻許易心中得意著了,他擊破黑色劫魔,用的的確是如意咒。

自那日和武修賢大戰,他念誦佛經,引動了大量的祖佛真意落下,他趁亂收集了不少。

事後,借助這收集的祖佛真意,基本將如意咒第一層修成。

如今,他催持如意咒具現之物,皆加持了濃鬱的祖佛真意,而祖佛真意對煉化劫氣也奇效。

適才,他一擊擊破黑色劫魔,無非是占了如意咒的便宜,絕不代表其他領域三境修士,在麵對劫魔時,能打得這般輕鬆寫意。

滅掉那黑色劫魔後,許易繼續前插,一路又遇到兩個黑級劫魔,皆被他迅速乾掉,繼續前行,漸漸便遇到修士的身影了。

果不其然,一路所見,皆是氣息強大之輩。

因著試煉規則說得清楚,修士之間暫時不存在利害衝突。

故而,也沒誰妄起爭鬥,都忙著打怪賺取積分。

許易對這黑級劫魔沒什麼興趣,擊潰十個黑級劫魔,也才得十分,這效率實在夠低,他在乎的是金級劫魔,許是高等劫魔還沒放入,一路奔行萬裡,漫說是金級劫魔,便是紫級劫魔,他也沒能照麵。

好在,他目下的關鍵點,不在於劫魔,而在於找人。

他雖未聯係過寧無憂,卻側麵打聽過,知道她會定會參加此次的試煉,他有心助一臂之力,自然找人為上。

終於,翻過天柱峰時,許易感知到寧無憂的身影了。

他才躥過去,便見得寧無憂身邊已經圍了十來人了。

才一照麵,他臉色就垮了下來,受此間禁製影響,寧無憂沒有遮掩麵目,一張美得不可方物的玉顏,攝人心魄。

圍在她身邊的是一水的男修,眾人各自如鬥雞一般,氣氛十分不睦。

睹見許易過來,寧無憂身邊眾修士皆流露出忌憚和防備的目光。

“你也來了?”

寧無憂眼中閃過訝異,主動招呼。

她對薛向沒什麼好惡,僅有的好感,還是看在許易的麵上。

不過此番異地相逢,又有這麼多討厭鬼圍在身邊,見得薛向,她罕見地覺得親切。

“如斯盛會,自然不能少了我,據我所知,許易也來了。”

許易抱拳說道。

聞聽許易之名,場中眾人臉上同時一變。

便聽雪紫寒左側第二位白衣青年,此君名喚耿放,乃是北天庭的一位從五品上仙,便聽他冷笑。

道,“空虛老魔許易的名頭,竟來確實夠響,但傳言終究是傳言,能信幾分誰也說不準。

怎麼,世人皆傳寧聖與那許易頗有交往,莫非這傳言是真?”

寧無憂秀氣的眉毛微蹙,正待說話,便聽一聲道,“是誰在那裡胡言亂語,區區許易,何等猥瑣,怎敢和聖潔之名傳於天下的寧聖相提並論。”

話音方落,數人出現在眾人身前,領頭那人劍眉星目,身形修長,一身雪衣,隨風舉袂,整個人卓爾不凡。

他才現身,寧無憂便抱拳道,“見過夏兄,見過上清觀諸仙。”

無須寧無憂提點,所有人都從來的這五人服飾上的特殊標記,判斷出了這幾人的來曆。

耿放抱拳道,“敢問夏兄可是上清觀內門弟子,有寂寥天下雪之美譽的夏摘星?”

雪衣青年擺手道,“是夏某不假,但寂寥天下雪的名頭,卻是萬不敢當。”

口上說得謙遜,但他眉宇間的倨傲,誰都看得分明,哪裡有半點不敢當。

“既然閣下是上清觀的高足,咱們非是一路人,夏兄請便吧。”

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說話之人喚作董校約,乃是北庭中樞敬丹房的房長,一身修為非同小可,身份地位也是圍在寧無憂身邊諸人中最高。

許易入場的時間不久,卻是看明白了,這幫人皆如護寶貝一般護著寧無憂,生恐旁人加入進來。

董校約對夏摘星等人的排斥,也正在於此。

他這一發話,寧無憂身邊眾人紛紛亮明觀點,皆在要求分道揚鑣。

寧無憂惆悵不已,向許易傳意念道,“你可知那許易的下落?可有約定好在此間的聯係方式?”

寧無憂清楚,她對許易的心意,瞞得過旁人,決計瞞不過這許易的死黨薛向。

許易傳意念道,“若我所料不錯,他應該就在這附近,說不定正滿世界尋你。

不過,寧宮主你身邊圍著這些蒼蠅、臭蟲,我猜許兄見了,定然不會開心。”

寧無憂橫了他一眼,傳意念,“他愛開心不開心。”

就在許易和寧無憂意念交流之際,夏摘星和董校約的口舌之爭已到了爭鋒相對的程度。

“聽夏道友的意思,絲毫不將大名鼎鼎的空虛老魔許易放在眼中,必是有驚人藝業,卻不知曹兄比普度天王如何?”

董校約沉聲喝道。

夏摘星冷笑道,“空口無憑,我便說夏某人能勝過普度天王,也是枉然。

至於許易,關於他的傳言實在太多了。

反正,夏某是不信,一個初入領域三境的,厲害上天,又能到何等地步?我看董道友似乎對夏某不很不滿意,好辦,不如你我當眾做一場,失敗的一方,帶著你的人,趕緊離開寧聖。

難道列位看不明白,寧聖已經對諸位十分不耐了麼?”

董校約怒極,“姓夏的少來挑撥離間,我們和寧聖乃是同僚,疏不間親,你們這些外人怎好意思當著寧聖的麵大放厥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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