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易行禮罷,他盯著許易久久不言,許易被盯得毛骨悚然,忍不住開口道,“下吏可有不妥之處?”
洪天明道,“有,太有了。”
許易茫然,洪天明道,“我做夢也沒想到送你入星空古道這一步閒棋,會將整個死局走活。”
洪天明這一說,許易就理解了。
他知道洪天明說的是選官製。
站在洪天明如今的高度,要關注的也隻會是大局,選官製就是洪天明最大的大局。
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
所以,昨日許易才當著一眾高層的麵,堅持要選官出身的官吏。
若就他本身而言,來選官還是來薦官,都影響不了他的大局,他有的是辦法將星空府打成一塊鐵板。
但許易得替洪天明想,隻有洪天明這邊的局麵打開了,他才不用被帶上緊箍咒,他咬死了要選官,就是要給洪天明助一把力。
“我不問你星空古道的戲法是怎麼變成的,誰問你也不必理會,現在是你的大好時機,這回,若能將大位站穩,你就一步登天了。
因為你的級彆才提,暫時上不去品級,隻落得一個暫代星空府府判。
但即便是暫代,資曆至少是有了。
三年期滿,我當能將你頭上的代字去掉。
轉為正四品。
十年之內,我將推動中樞將星空府的級彆提為星空宮,那時,你抓住機會,一躍就能成為從三品,成為大仙。
到了這一步,你就能參與到天下大勢的爭奪中來,許易,我很期待你的未來,真的期待。”
洪天明拍著許易的肩膀,滿是希冀地說道。
許易道,“前輩放心,晚輩定不讓前輩失望。”
洪天明擺手道,“我對你隻有希望,永遠不會有失望。
何況,你一直用實力證明著這一點。
好了,咱們的時間都不多,星空古道那邊還是一團亂麻,說吧,這回你想要什麼支援。
中樞的決心很大,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許易笑道,“前輩知道我的,我一直是苦哈哈慣了,也頭一次執掌一方。
前輩既然叫我提要求,我就提了。
道源一百份,玄黃精五十萬,新式玄黃塔三百,玄黃珠若能給個三五千,晚輩感激不儘。”
洪天明先是凝神靜聽,繼而表情凝重,聽到後麵,啞然失笑,指著許易笑道,“想不到,都多少年了,你竟還是如此憊懶,照你這個提法,我這個司判也不要乾了,去你星空府乾個塔主得了。”
許易撮手道,“前輩,我可沒開玩笑,這些資源,我真的十分需要。”
洪天明笑道,“瞧你說的,誰不需要?道源給你十份頂天了,玄黃精十萬,勉強能談。
至於玄黃珠,一粒也沒有,雖然你承諾了能供應四成玄黃煞,但中樞並不落底。
因為星空古道的劇變,中樞對玄黃珠無比敏感,這檔口是決計不會撥付下來的。
再說,給你的俸祿,自然會有此物,你不必著急。”
許易苦了臉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這個府判也沒什麼意思。
這樣吧,玄黃珠不給,凝聚玄黃珠的法門,前輩總不能再吝惜了吧。”
洪天明瞪圓了眼睛,怔怔盯著許易,“你怎麼會想著要此秘法,這可是犯忌諱的。
你要知道,你本身占著這個府判的位置,接觸玄黃煞的機會就遠超旁人,你再要此秘法,莫非想私煉玄黃珠?”
許易道,“若是旁人問,我當然說不,但是前輩問,我當實話實說。
前輩放心,我定然保證中樞的玄黃煞供應不絕,隻會有多,不會有少。
但前輩也當知道,我在星空古道那邊騰挪不易,很多時候,也得利益交換,若有此秘法,能煉製一批玄黃珠,我手頭也能寬裕一些,當能更好的掌控星空府。
當然了,若前輩為難,就當晚輩沒說。”
洪天明道,“祭煉玄黃珠的秘法,我亦沒有,不過,你若真想要,弄來也不難。
但要祭煉玄黃珠,對道果和域根的要求極高,我怕便是弄來這秘法,你也用不得。”
許易道,“前輩自管弄來,若能得手,每年我給前輩供上三五百玄黃珠,當不是問題。”
洪天明怒目圓睜,指著許易道,“你這小子,膽子包了身了,這是要拉我老頭子下水。”
許易笑道,“旁人眼裡,我和前輩早就穿連襠褲還嫌肥了,下不下水的,晚輩還真沒想過。”
洪天明打個哈哈,指著許易笑罵,“滾你的吧,對了,陸中一和賀北一,等著為你接風洗塵了,你先往南城去。
還有,沒事兒,你可以先回空虛島一趟,你那兩紅顏知己,應當都得空。”
許易笑道,“多謝前輩通情達理。”
說著,一禮後去了。
他能放心地在星空古道折騰風浪,全是因為他將大後方的安全托付給了洪天明。
經過了武修賢的一番折騰,餘子璿和易冰薇那邊已經不安全了,若沒有洪天明作保,他決然不會放心。
和陸中一、賀北一飲宴至達旦,許易便即告辭返回了空虛島。
早得了他消息的餘子璿和易冰薇已經在了,才登上島,許易便見一襲綠衣的易冰薇俏生生立在碧波潭邊,豔美的容顏,動感的身姿完全將碧波潭中盛開的紅芍藥的芳姿給徹底蓋過了。
許久不見,易冰薇美目帶笑,玉麵羞紅,許易打趣道,“許久不見,易教諭風姿不減,隻是越發內秀了。
學生分明記得教諭當初可沒這麼愛臉紅。”
易冰薇橫他一眼,“姓許的,你彆太得意,小魚兒說了,我就是涉世未深,才被你騙了。”
許易大笑,“那敢問涉世太深的餘都使,又是怎麼被我騙的呢?”
易冰薇美目圓睜,“對啊,小魚兒說得振振有詞,她自己還不是……好哇,我當時怎麼就忘了回嘴……”
許易道,“現在回嘴也不遲。”
說著,他大手一揮,便將無雙玉人擁入懷來,易冰薇還沒有反應,豐潤的雙唇便落入了魔口。
她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便化作絲蘿,攀上了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