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轉?”
徐胭脂瞪圓了眼睛,雖不明這是啥玩意兒,但大概明白了許易的意思。許易哈哈一笑,指著四周茫茫霧氣道,“你這布的什麼陣,動靜不小,我看了半晌,沒看出端倪。”
徐胭脂道,“此乃八景八深陣,乃是我重金購得的上古奇陣,總計八八六十四個空間,足以將熊令的人馬分開,各個擊破。”許易道,“辦法是好,我看這大陣也不怎麼靈光,怎麼這熊本就躥到了我這裡?”
徐胭脂道,“大陣開啟,便自由運轉,卻非我能隨心掌控……”話音未落,徐胭脂一記修羅冷焰刀迎著許易猛斬而來,許易唬了一跳,轟出一道巫力,勉強阻住那虛張聲勢的修羅冷焰刀。
刷的一下,兩道身影撞了進來,正是金氏兄弟的頭馬金銀二老。
許易高聲怒喝,“姓徐的,今日,我便替無極殿結果了你,金老,銀老,你們在一邊為我掠陣,這娘們兒不知在誰手裡受了重傷,我一人便足以將她料理了,你們往後稍稍。”
話音方落,許易便撲上前去,狂轟暴攻,一時間,竟將徐胭脂死死壓在下風。金銀老人一看立時來了精神,本來撞入此處,瞧見徐胭脂這大魔頭,兩人心裡是有些打鼓的。
如今一看有便宜可撿,這大功萬萬不能讓遂傑這外人得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便聽金老怒喝一聲,“遂傑,你且退後,我和這婆娘有不共戴天之仇。”
嗖地一下,金銀老人加入了戰團。
兩人美滋滋地夥同許易大戰著明顯衰弱不少的徐胭脂,心中振奮不已,忽地,天地起焦雷,連續四記五蘊掌心雷分彆擊中了金銀老人,兩人吭也沒吭一聲,便倒在了地上。
隨著許易修為的提升,五蘊掌心雷的威力也越發可觀,即便金銀老人都是神圖五境修士,可到底沒有巫族的強大巫體,如何架得住連挨兩記五蘊掌心雷。若正常對戰,兩人絕不可能這般不堪一擊。
然而,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喝破徐胭脂詭計,儼然已經和徐胭脂不共戴天的遂傑,竟然背地裡和徐胭脂合穿一條連襠褲,撞上這樣的生死殺局,除了死,除了被殺,自然也就沒旁的路可走了。
麻利地結果了金銀二老,許易迅速打掃了戰場,毫無征兆,徐胭脂忽然沉下臉來,再度對許易發動攻勢,便對許易傳意念道,“西三次,東五次,南四次,便能自北麵脫出,一旦有機會,絕不可拖延。”
徐胭脂才傳罷意念,刷刷刷,連續數道身影閃入,許易麵現狂喜,“諸位來的再好不過,速速與我合力,乾掉這娘們兒,她已經重傷了,撐不久了。”麵上歡喜,心中卻在罵娘。
本來計劃好好的,張網捕獸,以多欺少,可這回,金氏兄弟、孟德、表岑,熊令一個不少地,全到齊了。無須說,他們之中必定有陣道行家,分明是窺破了這套大陣的流轉之法,不然絕不會突然聚到一處。
這幫人才現身,便精準站位,封鎖四方。
卻說許易呼喝方落,徐胭脂忽然噴出一口血來,鮮血方溢出,她掌中跳出一把銀色小刀,許易知道那把銀色修羅冷焰刀才是徐胭脂一身修行所寄,此刀若出,便意味著徐胭脂全力施為。
銀色小刀亮出,瞬間炸成一把縱橫數十丈的恐怖修羅冷豔巨刃,徐胭脂一連擊出十三擊,恐怖的刀芒幾乎震動了整個霧氣空間,這一刹那,所有人都氣為之奪,竭力防禦著。
她竭力劈出第一記時,便再度向許易傳遞意念,要他速退,然則,十三刀劈完,許易竟噴出一口血,淩空朝他飛來,“長安君,你可真不地道。”許易吐槽一句,又傳出意念去。
刷地一下,徐胭脂一把拿住許易,一手撫在許易龍椎穴處,一手扣了修羅冷焰刀橫在許易脖頸處,“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金氏兄弟、孟德、表岑,熊令,幾乎齊齊往前跨出一步。
如果有旁觀者洞悉內情,恐怕要捧腹大笑了,這恐怕是全天下最可樂的挾持人質的劇情了。“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還動。”徐胭脂傳出意念,心裡著急。許易傳意念道,“很明顯,他們都想我死。”
徐胭脂腦子一嗡,險些沒暈倒,“都這樣,你還演什麼,你人緣怎麼混成這樣了?”
許易來不及回應徐胭脂,再回應下去,小命恐怕真的就難保了,他高聲道,“金氏昆仲,我乃天王府派下的觀風使,我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們沒辦法和天王府交差啊。”
金氏兄弟和孟德住腳了,金秀高聲道,“遂先生放心,我們必定全力營救。”這時,金賢已經理解了孟德的全部意圖,向金秀傳意念道,“大哥,做了他便是。”
金秀傳意念道,“要做他,有表岑有熊令,何必你我動手。何況,咱們沒有殺他的借口,一旦強行為之,難免打草驚蛇,驚著表岑可就不好辦了。”
金氏兄弟和孟德住腳後,許易高聲呼道,還有表岑,誰都知道你想殺我,可你在這兒殺了我,可是有金氏昆仲做見證,你須跑不了。王少卿定然不會放過你,你也沒法向天王交待。”
他話音方落,表岑腳步緩了下來,金氏兄弟是何肺腑,他不得不慮。
便在這時,金賢向表岑傳意念道,“表兄放心,你們之間的矛盾,你們自己解決,我無極殿絕不多事。”
表岑心才放下來,許易也朝他傳遞意念,“老表,我敢打賭無極殿的三個家夥有人向你傳意念表態了,必然是說,你和我的事,他們不願插手。可你想過沒有,他們連我這個正觀風使的性命都不在乎,豈會在乎你這個副觀風使的,無極殿此番所圖甚大,你我龍爭虎鬥勝敗在天,可若讓旁人撿了便宜,你甘心?”
忽地,表岑定住了腳,他雖恨不能將許易碎屍萬段,卻也不能考慮己身安危,金氏兄弟和孟德,都不是好相與的,遂傑雖可惡,這番分析卻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