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九十四章 紅名(1 / 1)

徐胭脂單膝跪倒在地,冷豔的臉高高地抬著,滿是迷惑的盯著高處仍舊在死命劈著這五星禁羅大陣的鬥篷人。

“他這是做乾什麼呢?要替那幾個廢物報仇?”

這最後的念頭閃過,徐胭脂便昏死過去。

半空之上,許易徹底急了,乾脆顯化出了赤炎雷猴像,以雷猴禦雷法,乾元禦雷真訣的威力終於被發揮到了極致。

兩根雷霆電矛被他直接投下,刷的一下,整個禁陣轟然崩碎,許易大手一招,抱了徐胭脂,禦雷遍布周身,死死抵住大肆侵犯的滄溟煙毒。

一口氣遁出五千餘裡,估摸著滄溟煙要趕過來,怎麼也得一炷香,他才停了下來。

此刻,徐胭脂的境況,已經壞到了極致,許易想不明白,那等情況,她為何不捏碎號牌。

莫非寧願死在陣中,也不肯退卻?

他審視了一遍徐胭脂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好在他有四色印至寶,用來拔毒,乃有奇效。

這個檔口,他也顧不得危險,選了個無人所在,喚出光門,抱了徐胭脂遁入四色印空間。

光門幻滅,四色印跌落在了褐色的草叢中,無聲無息。

才入四色印空間,許易去了徐胭脂的星空戒,便背過身去。

此時,要利用四色印的分解能力拔毒,他自然不能用雲鶴清氣籠罩徐胭脂,是以,徐胭脂的衣衫被分解乾淨,是必然之事。

至於許易先取走徐胭脂的星空戒,倒不是心生貪念,而是免得到時候回收許多射線,弄得麻煩。

分解不過片刻,許易聽見徐胭脂的呼吸漸漸平複,心中才鬆一口氣,便聽見她淒厲嘶嚎起來,他轉過頭去,便見徐胭脂臉上身上開始朝外彌漫黑氣,黑氣瞬間化作五色光線,在四色印空間飄散。

許易猜到這黑氣必然是徐胭脂祭煉入體的邪門玩意兒,已然和軀體共生,輕易不能剝離。

他連忙打出雲鶴清氣,籠罩住徐胭脂,組織四色印空間繼續抽離她體內的黑氣,緊接著,又趕忙將那些五色光線收攏,打回徐胭脂體內。

徐胭脂不再嘶吼,繼續陷入了昏睡,許易趕忙取出一件青衫,套在了徐胭脂身上,緊接著,便攜她出了四色印空間。

還好,四色印仍舊躺在褐色的草科裡。

許易取了四色印,又往徐胭脂口裡塞了一顆高品的靈體丹,等待著她蘇醒。

奈何他明明看見徐胭脂眼皮急速跳動,死活睜不開眼睛,不得已,他又往徐胭脂體內,塞了一顆高品的靈體丹,弄得徐胭脂麵色潮紅如畫,眼皮依舊急速跳動,卻還是沒有醒轉的跡象。

許易不知道的是,自四色印空間的分解能力,將滄溟煙從她體內拔除後,她就清醒了。

即便後來,四色印的分解能力,剝離了她熔煉的九幽冥氣,她痛苦嘶嚎而至“昏死”,她依舊是清醒的。

她的“昏死”,不過是因為體內的九幽冥氣失而複得,在劇烈地波動著,她在全力收複體內劇烈波動著的九幽冥氣,身體處在一個內閉的狀態。

但對外感知的能力,並沒有失去。

當她意識到這鬥篷客是在救自己後,她便猜到鬥篷客的身份了,在這長安境,除了許易,她還真沒有旁的熟人。

一弄明白是許易救了自己後,徐胭脂心中隻覺造化之奇,莫過於此。

隨後,她便開始狂恨了,她才想起來,自己的衣衫被剝光了,赤身讓這混賬看了個精光。

緊接著,她便又感知到許易給她喂藥,助她療傷,連續兩枚高品階的靈體丹入口,她的狀態在飛速恢複著,連帶著對波動著的九幽冥氣的收複也有了不小的助益。

但九幽冥氣一旦不馴服,收複不是瞬息可為的,她隻能繼續忍耐,靜心收複。

隻是被這家夥抱著,她心裡的彆扭勁兒,就彆提了。

抱著徐胭脂,肌膚相觸,彈膩驚人,許易也覺不妥,取出一張薄毯,在地上鋪了,將徐胭脂放了上去。

左右滄溟煙要奔過來,還得一會兒,折騰了這許久,他著實也累了,吃點,喝點先。

第一百一十八個肉包沒有吞完,許易發現號牌有了動靜兒,意識沉入,卻見號牌上發布了新的消息,出了所謂的紅名規則,具體分作以下幾個方麵。

第一,紅名人選,會在剩下的一千三百名試煉者中隨即擇取。

看到這裡,許易也是才知道原來的五萬試煉者,弄到此刻,就剩了最後的一千多人,這淘汰率高得也是沒誰了。

第二,入選紅名之人,頭上會出現浮光標識,將會被所有人無規則追殺。

第三,入選紅名之人,將不被允許捏碎號牌,自動退出試煉,除死方休。

第四,紅名之人,如果挺過半柱香後,紅名自動解除,將獲得五百功勳點的獎勵。

第五,追殺紅名成功者,將被獎勵一百功勳點。

第六,紅名可以被奪取,贈予。被奪取紅名者,功勳點將被清零,贈紅名與他人者,功勳點同樣會被清零。

最後,殺死紅名者,和被紅名者殺死,都不必負任何責任。

才解讀完規則,許易倒抽一口冷氣,誰和主辦方結了死仇了吧,這個紅名規則,分明就是殺人規則啊。

頂著一個紅名標識,被上千人追殺,還要撐一炷香,這分明是死亡任務啊。

更絕的是,還不能自動退出,這分明是死局。

看著是給了解除紅名的辦法,可在場的試煉者又不是蠢貨,誰會去搶這紅名,就是贈予,彆人也不肯要啊。

這奪取紅名和贈予紅名的規則,分明就是這混蛋規則的一塊遮羞布。

“不過也好,等哪個倒黴鬼得了紅名後,老子就殺之以得功勳點,得了這一百功勳點,第一的名次,多半是穩了。”

念頭通達,許易達觀地躺了,靜靜等待倒黴鬼的誕生。

豈料,他雙手交疊在腦後躺了,號牌又有了動靜兒,清晰地多了不少文字。

蹭地一下,他立起身來,如遭雷擊,他完全無法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倒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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