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四海皺眉道,“自然不是巧合,許易必定是離了咱們這兒,又去了星海盟。”
宋還山毛骨悚然,“他,他不要命了,星海盟當初可是……”
陳四海道,“當初是當初,現在借星海盟十個膽子,敢動許易一根手指麼?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緣何當初許易要放星海盟一馬,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啊。有道是使功不如使過,這回星海盟想不拚命都不行。”
宋還山詫道,“那咱們……”
陳四海道,“自然是儘全力,決不能被星海盟比下去,要記著,星海盟完全是贖罪,咱們可是要拉交情的。”
宋還山鄭重地點點頭,“您就擎好吧,星海盟今時不同往日,還能翻出天去不成?”
………………
宋還山吩咐下去的時候,許易正從星海盟離開,趕回了春城大本營。
陳四海猜的不錯,正是他催動了星海盟,開始著手收集高階兵靈。
當初的引而不發,有仇不報,的確就是早就想到了將來有借助星海盟的地方,說實話,他一段時間,除了喂食荒魅和自己修行外,攢下的礦精不少。
這些礦精若都變現,能輕輕鬆鬆完成他祭煉千幻重雷劍。
但有礦精,和有資源是兩碼事,在這個處處壁壘的非自由市場,有錢還真不一定能買到想要的貨。
想要快速達成目標,隻能寄望於這些老牌商盟,人家幾十幾百年建立的商業渠道,根本不是抄近道能達成的。
才接到許易歸來的消息,夏火鬆,鐘長鳴全驚動了,兩人急急趕了過來。
才見到許易,兩人就愣住了,鐘長鳴繞著許易行走一圈道,“你這是得了怎樣的機緣,短短七個月,你竟成功晉升為人仙三境,這到底是何等的偉力才能塑成。”
麵對鐘長鳴和夏火鬆,許易沒有用屍灞遮掩,而是直接放開了氣場,讓二人直視境界。
許易道,“這就是我死活不肯回歸的原因,敕神台開啟在即,我若真以人仙一境修為進入,恐怕真的是十死無生了。好在,我的堅持有了回報。列炎陽和洗金城死活不能勸服我,隻能花下血本供我提升修為。”
夏火鬆和鐘長鳴對視一眼,傳遞意念道,“果然是跟刑天宗攪在一起,長此以往,這家夥不會變節吧。”
鐘長鳴傳意念道,“變節倒不至於,相信這家夥是個拎得清的,不說彆的,隻要咱們這邊放出話去,他是咱們安插在刑天宗的秘諜,刑天宗那邊絕不會再用他。我想這家夥不過是借著他在刑天宗那邊的有利地位,趁機大索好處。他能晉升三境也是好事,看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入敕神台,能以人仙三境修為進去,總好過人仙一境。”
許易道,“估摸著敕神台再有一個多月便要開啟了,我這邊的實力還是不足,當務之急,我要修煉一門秘術,需要用到不少高階兵靈,還請兩位道兄助我。”
“好說,前番的事兒,還沒謝你,今番你既要用到高階兵靈,我們自然無二話,需要多少,你報個數字便是。”
夏火鬆慨然說道。
許易混到如今的層級,他如何還敢將其視作普通的秘諜,以許易的成長速度,直入土渾盟高層法眼,是必然的。
對許易,他是真心交好。
許易道,“可能需要數百上千之數。”
夏火鬆吃了一驚,“什麼秘術,要消耗這麼多的高階兵靈?”
許易微微一笑,故作神秘,“恕我賣個關子,夏兄直觀幫我準備高階兵靈便是。”
他自然不便說是要煉製千幻重雷劍,若讓旁人知曉他要在短短一月之內,祭煉上千神兵,怎麼也說不過去。
一旦惹人生疑,沒得弄出許多變故,若讓有心人盯上了,暴露了四色印的秘密,那就不美了。
夏火鬆眉頭微皺,“許兄不比旁人,有話我就說在明麵上,高階兵靈從來都緊俏,我春城便是全力為之,短時間怕也隻能得三五百,再多,實在無能為力。”
許易微笑道,“能有三五百,足見夏兄盛情,此情許某銘記。”說著,他反手亮出一物,正是一枚白級礦精。
夏火鬆和鐘長鳴同時變了臉色,夏火鬆道,“許兄這是何意?”他更想問的是,如此重寶到底怎生得來。
許易道,“數百高階兵靈,價值太過貴重,我無旁物,隻從刑天宗那邊訛了這枚白級礦精,勉強作個衝抵吧。”
夏火鬆擺手道,“這是說的哪裡話,偏他刑天宗財大氣粗,數百高階兵靈,我春城理事會還拿得起。”
許易大手一揮,那枚白級礦精便落入夏火鬆手中,“拿得起是一回事,但沒得差人做餓兵的道理,何況,我目下要這玩意兒,又無多大用處。”
說著,他一抱拳,“這段時間著實疲乏了,我先去城中溜溜,找找消遣,找時間,我請二位喝酒。”說完,他便消失不見。
夏火鬆握著手中的白級礦精,喃喃道,“刑天宗這是下了血本了啊,難怪他的境界衝得那麼快,我現在真當心這小子被刑天宗的糖衣炮彈轟暈,不行,高階兵靈之事,我春城理事會必須儘全力,比不過刑天宗是一回事,若不儘力,未免太讓許易小覷。吩咐下去,全力弄高階兵靈,我就不行了,我春城理事會還供不出一個總煉師了。”
鐘長鳴大喜,“正是如此,許易這小子我是看準了,絕非池中物,現在他既然有借用咱們地方,咱們正好下本,這一注決計虧不了。”
………………
許易離了春城大本營,並未如他所說的,自己去城中找樂子,而是直接出了城,直奔了刑天宗基地,麵見列炎陽和洗金城。
他照樣沒刻意遮掩氣質,把當著夏火鬆和鐘長鳴的話,又當著這二位的麵說了一遍,說他這些日子,都是鉚足了勁兒,衝擊境界。
末了,也取出一枚白級礦精,說是需要高階兵靈,讓二位幫著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