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還在於設局。
能引來兩隻白級異獸的,自然隻有小狼狗親自出馬。
但小狼狗將兩隻白級異獸引來,卻不能露麵,就不得不請動荒魅老祖了。
荒魅老祖的隱身異能,絕非浪得虛名。
彼時,兩隻白級異獸並非憑空顯現,而是被小狼狗引逗至此,而小狼狗卻毫無蹤跡,自是躲入了荒魅的靈獸袋中。
趁著列炎陽,洗金城滅殺兩隻白級異獸之際,荒魅則放小狼狗潛入地下,自己則悄無聲息,沒入許易星空戒中。
如此設局,不能說不巧妙,兩位地仙老祖當麵,亦未窺破。
許易這番辛苦,自然是為了小狼狗進階所謀算。
他思慮得很清楚,在短時間,他要晉升為三境,希望已經不是太大,即便晉升了,進入敕神台,恐怕也難有自保能力。
若能將小狼狗的實力,再往上提一提,那就再好不過。
顯然,即便有這兩枚白級異核,小狼狗服了,也不能晉升為黑級異獸。
不過,多少能提升小狼狗的實力,他也知足了。
洗金城道,“好吧,你可以保留你的秘密,但還望你下次有事直接說,老算計人,總不是什麼好事。”
許易赧然一笑,“晚輩知罪,下回再有用得著前輩的地方一定直接說。”
洗金城深深盯了許易一眼,暗暗納罕,這家夥的臉皮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天下怎能有如此不知廉恥的貨。
列炎陽道,“還有事無事,無事我和金城兄便撤了,記得四號煉爐,我要全部副星紋。”
許易心道,你說要什麼便要什麼?真讓你弄成了,我還有什麼作用?口上卻道,“我一定儘力,對了,敢問咱們這土渾星,可有黑級異獸。”
洗金城蠶眉倒豎,“年輕人,千萬不要不知足。”
他以為許易還想故技重施,拿他和列炎陽做免費勞工。
許易道,“前輩誤會了,我在想,若適才和前輩們交手的是兩隻黑級異獸,不知戰局會否有不同。”
洗金城道,“你當黑級異獸是地裡的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我說過白級已是鳳毛麟角,又去哪裡找黑級,不過,你這一說,我還真想起來,土渾盟副盟主陳太重,倒是養了一隻黑級異獸。”
許易瞪圓了眼睛,“世所共知,異獸不能被馴服,他怎麼馴養的?若是如此,我是不是也能養一隻異獸,要是真能馴養一隻異獸,助其提升至黑級境界,當是何等威風。”
洗金城啞然失笑,“此誠乃荒誕不經之無知言語,你以為陳太重的那隻黑級異獸是馴養的?不過是用頂級秘術羈縻的,不知花了陳太重多少心血,即便如此,那隻異獸也不能如臂使指而用。說起來,當年陳太重羈縻這隻異獸時,異獸還隻有白級,乃是陳太重花了不知多少資源,動用礦精喂食,才將其強行催化至黑級。想來整個土渾星上,恐怕也就這一隻黑級異獸吧。”
礦精,又是礦精,許易心潮起伏,麵如平湖。
誘導了這許久,他想要知道的信息,可不正是如何催化小狼狗。
可這礦精,實在難得,看來,一切的關鍵,還在於四號煉爐的主星紋的。
隻要弄到了四號煉爐的主星紋,加上他所掌握的全係副星紋,隻要有煉爐胚胎,許易便有十足把握鍛煉出一隻四號煉爐來。
有了四號煉爐,再加上礦基的烙印之法,以及星礦,要弄出礦精,已經不難了。
至於礦基的烙印之法,並不是頂級秘密,十三條礦基的烙印之法,正義盟便掌握了兩條。
除了正義盟外,他相信刑天宗有的隻會更多。
至於尋找礦脈,他前期的工夫已經下了,那邊早有彙報,已經有些成功了。
說來說去,一切的關鍵都卡在主星紋上。
和洗金城,列炎陽分開後,許易直接回歸了大本營。
他方歸來,鐘長鳴便找來了。
“如何,刑天宗有何動向?”
鐘長鳴引著許易在一處八寶亭中落定,含笑問道。
許易道,“他們讓我繼續提升,儘可能地多接觸副星紋,莫非他們在打煉星爐的主意?準確地說,應該是在打主星紋的主意。”
鐘長鳴瞬間變了臉色,“當真?好大的膽子,好深的心思,也難怪,刑天宗行事,不弄出大手筆,還真不是刑天宗。到底是幾號煉爐,可曾探明。”
許易道,“他們隻讓我繼續蟄伏,儘可能地多掌握幾道副星紋,如今除了三號煉爐的金係副星紋不曾掌握外,其他四個煉爐的金係副星紋,我全掌握了。這個消息,他們應該是知道的,畢竟我如今已晉升為白級煉星師。如此說來,莫非是三號煉爐?我唯一不曾掌握的,便是三號的金係副星紋。”
作為一個成熟的雙麵間諜,許易知道什麼時候,該給真消息,什麼時候,該給消息。
九分真一分假最好,至不濟也要八分真二分假。
鐘長鳴道,“你的意思是,如果讓你掌握了三號煉爐的金係副星紋,便能確準這個消息。”
許易搖搖頭,“我不能保證,再說,我覺得我潛伏的時間還短,不適宜這麼快,皆接觸核心任務,此事還是拖上一拖,更為妥當。隻要我這邊沒動靜兒,他們那邊應該不會行動。”
“不,此事拖不得。”
鐘長鳴道,“你這邊有沒有動靜兒,他們都會行動,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弄明白,刑天宗到底是打的幾號主星紋的主意,此事極端重要。”
鐘長鳴很激動,若在此事上立功,那就是結結實實的一件大功,大功一件呐。
許易道,“我覺得還是謀定而後動好,再說,我已經掌握了四個煉爐的金係副星紋了,若再掌握三號煉爐的,未免犯禁。”
口上如是說,他的目的,可不就是掌握全部五個煉爐的所有副星紋?
如果做到這一點,屆時,不管刑天宗弄到哪一係的主星紋,他都能借而用之。
鐘長鳴擺手道,“非常之時,行非常之法,什麼犯不犯禁,為了你更好地潛伏刑天宗,一些條條框框就該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