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虧得許易不惜成本地喂養,連青色異核,都賞了小狼狗好幾粒,小狼狗雖遲遲不曾進階,靈智長進了不少,精準地領會了他的意圖,帶領著一幫超級工兵,立時忙活開了。
許易在天空和敵人戰鬥,就是給小狼狗他們爭奪時間。
至於,最後收攏劍光,轉為護罩,硬受這一擊,就是指望謝月海,幻真神君,幽月神君三位的合力,將他砸到地麵上來。
事實上,他賭對了,但也輸慘了。
對的地方在於他令小狼狗率領異獸挖掘地道這一招走得再是正確不過。
如此局麵,他即便命令小狼狗率領獸潮圍攻,三大人仙三境強者,且都手持白級神兵,也絕對有能力在亂軍之中,輕而易舉將他梟首。
防禦而不是進攻,從戰略上,許易走對了。
說輸慘了,那是許易還是低估了三大人仙三境強者用白級神兵合力一擊,是多麼的恐怖。
這一擊之下,許易的千幻重雷劍中的紫霄劍,有半數以上失靈不說,還是沒護住他的周全,他隻感覺自己的半條命,都在那猛烈一擊下,差點給丟了。
如此慘烈局麵之下,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小狼狗和他手下的那幫超級工兵,沒有讓他失望。
說來,許易和眾伏兵的爭鬥,前後加起來也不過數十息,他滿以為小狼狗和異獸再是精銳,也定然沒弄出多少成效。
哪知道,他才被砸入地下,便被小狼狗接住,命令才傳過去,小狼狗扯著他狂奔起來,好像飛騰在雲霄,奔馳於星空。
整個地穴之長,簡直沒有儘頭,更兼四通八達,這可是身處千丈地底啊。
如此壯觀的場麵,作為當事人的許易都想不明白,謝月海,幻真神君,幽月神君如何能想明白。
“傳言此子能調動異獸,現在看來,他竟有邪法能控製異獸,一定是異獸為之。”
幻真神君冷聲喝道,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見微知著,從那飄起一股異獸齏粉,判斷明白了局勢。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是冰寒,若是放任此獠遁走,將來此獠一旦成長起來,那就是要命的災禍。
一瞬間,他有些後悔,為何就沒有先見此人,再做決斷,要是早知他有如此本事,區區龐維國,趙普,張成之流,何足道哉。
“不如我入洞窟強攻,他受傷既重,肯定撐不久,二君在上,死死鎖定方位。”
幽月神君高聲喝罷,電閃一般衝入洞窟,下一瞬,電閃一般衝了回來,哇哇怪叫道,“瘋了瘋了,地下全是異獸,這些異獸怎麼能如此有組織地在裡麵挖坑,這是什麼情況!”
幻真神君道,“為今之計,隻有拚死一搏了,便是拚著折損修行,也定要拿下此獠。”
當下,他朝謝月海,幻真神君,以及幸存的六大人仙二境強者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眾人瞬間響應。一時間,九條仙魂騰空,九把神兵爆發出最可怖的強烈偉力,隻斬在藍色光球漂浮之處。
這一斬,宛若爆發了極光,整個大地瞬間撕裂,頓時裂開一道深達數百丈的峽穀。
轟隆隆,地底世界瞬間崩塌,即便是許易隱在千丈之下,也被這可怖一擊波及,異獸們掘出的坑道,幾乎瞬間垮塌。
“該死!”
一瞬間,許易想到了什麼,向小狼狗傳過一道意念,取出四色印,立時激發光門,縱聲躍了進去。
下一瞬,小狼狗噴出一道玄光,裹住四色印,發出一道嚎叫,無儘異獸,又開始掘進起來,獸潮滾滾,瞬間,又在地底推出了新的坑道。
一擊得手,眾人還待合力攻擊,那藍色光球忽地倒飛而回,落回謝月海掌中。
“這……”
眾人麵麵相覷,怎麼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妖孽,這是出了妖孽了,不該,不該啊。”
幻真神君沉沉吐出一口濁氣,歎息一聲罷,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幽月神君罵罵咧咧,不知說什麼好,也跟著離開了。
唯獨,謝月海雙目通紅,仰望蒼穹,久久說不出話來,他在想著,死了這麼多人,偏偏連對方的毛都沒留下一根,又該如何向上麵報告。
…………
半柱香後,許易從四色印中跌了出來,等了許久,上麵沒有動靜兒,他依舊不肯出去,在地下千丈的坑道中窩著,周遭無數異獸雌伏,他卻從未有過的安心。
他又吞了兩個單位的靈液,補充元力的寶藥,也一口氣吃了十餘枚,精力不再那麼衰微了,也不再咳血了,可依舊虛的厲害了。
他喚出自己的仙魂,本體仙魂和雷猴之魂,都變得縹緲起來,兩條仙魂的眉心處,都探出一條淺淺的黑線。
“握草,你傷得這麼重,連魂元都損了,趕緊想辦法找補,這黑線可是會繼續蔓延下去的,若是短時間內不能回補,那可是要出大問題的。”
荒魅終於忍不住了,從須彌戒中跳了出來,急急喝道。
他焉能不知許易這一戰,打得有多慘。自他跟了許易以來,還沒見這家夥吃這麼大虧過,往日裡,雖說也吃過敗仗,受過重傷,好歹還有繳獲,這回是什麼都沒落下,隻落了一身傷病,簡直堪稱史上最慘。
“嘿嘿……”
“嗬嗬……”
“哈哈……”
許易忽然笑了起來,他這一怪笑,瞧得荒魅直犯毛楞,生恐這位是受的刺激太大,一時間接受不了,神智失常。
小狼狗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不正常,直拿小腦袋在他身邊拱來拱去。
許易揉揉小狼狗的腦袋,嘿然道,“放心,這才哪兒到哪兒,老子無事,暢快,暢快啊……”
荒魅盯著他道,“哪裡暢快了,你我不是外人,在我麵前,你還拿捏什麼?”
許易搬出酒肉,一邊吃喝,一邊道,“三位人仙三境,手持三把白級神兵,都殺許某不死,你說暢不暢快,有我家大黃,土渾星之大,我何處去不得,你說暢不暢快。”
這番言論出自肺腑,倒非是強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