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諸人,許易沒有立時休息,他在研究兩隻異獸。
在弄清了這兩隻未有生出異核的異獸,戰鬥力有限,並不能噴出毒液後,許易鬆開了地枯藤,用紫霄群劍,搭了個籠子,將兩隻異獸困在籠中,
一轉眼,半個月過去了,許易始終沒有任何行動,整日裡除了觀察,還是觀察。
這日,一隻異獸倒在地上,化作了一堆白色的晶末,另一隻宛若小狼狗的異獸,也癱在了地上奄奄一息了。
第一步試驗證明,異獸也不是什麼永動機,沒有生出異核的異獸,撐上十天半個月,也會餓死。
餓死一隻了,許易並不打算餓死第二隻,他以此投入食物,酒水,香火珠,願珠,星辰靈精,乃至激發四色印的靈晶,卻發現小狼狗異獸,都未對這些東西表現出絲毫的興趣。
許易又換了丹藥,寶藥,當第三株寶藥投進去的時候,那隻癱在地上的小狼狗,猛地昂起了頭,口中似有氣流溢出。
霎時,那株寶藥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瞬間化作一堆粉末,那隻小狼狗異獸,明顯精神了許多。
“原來如此,這是回補元氣的寶藥。”
許易嘀咕一聲,又取出幾根寶藥試探一番,果然,小狼狗就對回補元氣的寶藥感興趣。
靈機一動,許易取出一個碧綠葫蘆,倒出一些酒水,那酒水是用美酒稀釋了羊脂玉淨瓶中的靈液,靈酒才倒入杯中,甚至沒投入柵欄,那隻依舊趴著的小狼狗便猛地跳躍起來,開始死命地撞擊柵欄,簡直悍不畏死。
“有用就好啊。”
說著,許易將那杯靈酒送進了柵欄,頃刻,被小狼狗吸乾。
吸了靈酒的小狼狗忽然趴在地上,四腳朝天,舒服地直哼哼,周身冒起妖異的紅色。
“怎麼,對這玩兒有興趣,要養一頭?”
荒魅看不下去了,出聲譏諷道。
許易的靈酒,最是寶貝,連他輕易也嘗不到,如今卻被許易拿出來,這樣糟踐,他實在看不下去。
許易道,“養一頭,也未嘗不行,彆忘了,你當年,還不是從沒有靈智,一點點被我養大的。”
荒魅冷聲道,“都一百多斤的人了,能不能成熟一點,老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有什麼意思,實話說了吧,你折騰這個到底是為什麼,你時間可不多了,要收集資源,得加快速度了,可沒工夫在這裡瞎耗。”
許易道,“是這個道理,你以為要收集資源,當務之急,我該怎麼做,該做什麼?”
忽地,荒魅從星空戒裡鑽了出來,“你不會是想打這些異獸的主意吧,這些異獸你也見過,總是成群結隊,值錢的青獸,可怖的戰鬥力,你未必拿得下,何況,都是一群一夥地行動,弄普通異核的異獸,收效太低,弄十個有核異獸,也不過才合一枚青色星辰靈精,這個效率是不是有些太低了。”
許易道,“為今之計,隻能如此了,效率低不低,得看具體的結果,目下隻有這一步棋,不走也得走。何況,異獸再可怖,隻是低智生物,這便是優勢所在。”
“計將安出?”荒魅不懷好意地盯著那隻小狼狗,“你想在這小東西身上做什麼文章?”
許易道,“且看吧,還需要幾天。”
又喂了小狼狗兩日,許易將小狼狗拎到地窟外放了,這家夥果然是個喂不熟的,先是攻擊許易,攻擊無效後,立時遁走。
許易便在其後,緊緊跟隨,跟出兩百餘裡,小狼狗忽然開始刨地,不多時,刨出個地坑,直往地坑下鑽去。
許易湊到地坑附近,感知下探,地底五百丈處,竟然生著一個又一個的巨大巢穴,約莫有三四十之數,每個巢穴中,住了不下五十餘異獸,合起來便是兩千之數。
不過這個數目,明顯比他那日接觸的獸潮,要小了太多。
顯然,這些異獸雖然是群居,也是分片群居。
有了這個基本認識,他覺得自己的方案,應該能夠成行。
他還待仔細探查,忽的,感知到地窟中,兩隻能飛行的異獸,正瘋狂升騰而出,那兩隻異獸一動,整個地底的異獸,全被驚動了。
許易急急騰空,瞬間拔高百餘丈,奈何那兩隻擁有飛行能力的異獸來勢更急。
許易出劍,劍網密布,瞬間七斬,兩隻飛遁到半空的異獸,立時被斬落,一隻淩空爆開,落下一隻異核,被許易收入囊中,另一隻被斬落在地,竟然沒有破碎。
許易急急遁走,雖是白日,那地窟中的異獸也全轟出來了,狂追而來,虧得許易遁速快,搶先一步遁回地窟,方得保命。
他藏匿後,那幫異獸依舊在附近轉悠了個把時辰,方才罷兵。
待確定異獸收兵後,借著大白天,許易將他的那幫俘虜,召集到了一處。
人太多,地窟根本擠不下,好在是白天,即便有異獸出沒,也是大貓小貓三兩隻,不會出現獸潮,危險性不大。
待許易說出了他的想法,·眾人聽得無不擺頭,紛紛諫言阻止。
“大人,這也太瘋狂了吧,這些年,也沒聽說過誰敢打異獸的主意,那幫玩意兒,又臭又硬,又喜抱團,十分難鬥。”
“此議斷不可行,不是我潑大人冷水,這些異獸,看似沒組織,實則又是有組織的,紀律性好,又悍不畏死,和他們弄,劃不來啊。”
“異獸中生出異核的,百不逢一,異核中生出青核的亦是如此,一旦遇到青核異獸,咱們都得玩完,這家夥,便是二境強者遇到,也得頭疼,何況,有青核異獸在,必定能調動獸潮,有他指揮,局麵隻會崩壞,到時,便是飛天遁地,怕也走不脫。”
“…………”
眾人七嘴八舌,叭叭了足有半柱香,忽的,發現許易始終沒有接茬,臉色越來越陰沉,終於,沒人敢說話了。
許易道,“我再重申一遍,我把想法告訴諸位,隻是讓諸位幫忙補全漏洞,不是讓諸位潑涼水的。行與不行,都要乾了,誰讚成,誰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