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體內的星辰之龍,開始震顫之際,許易喚出一眾靈兵,以頭部為中心,形成一個流線型的三角護翼。
此三角護翼才現,恐怖的罡風幾乎被抵消了九成,許易依舊狂暴地拉著遁速。
這一暴遁,足足二十六個時辰,遠遠超出了龍文章所言的十個小時的極限,沒辦法,有兩條星辰之龍和千幻重雷劍助陣的許易,就是格外生猛。
事實上,即便是堅持了二十六個時辰,許易也隻感覺疲乏,遠未到支撐不下去的地步。
不過,他不打算死撐,免得真的撐死了自己。
這無儘蔚藍色的真罡空域中,看上去隻有永恒的孤寂,實際上也潛伏著危險,且不說,星雲之中潛伏的異獸,便是遭遇星空盜匪,也不是多稀奇的事。
當然了,尤其是他還沒遁出秦廣星多遠,在距離兩個星球之間,一頭一尾的地段,是最容易碰上星空盜匪的。
畢竟,真到了遠離星球的地方,即便打劫成功,返回星球,也是個麻煩事兒,畢竟,離火戒之類的護罩,也是價格極高的消耗品。
是以,許易不能將自己折騰到筋疲力竭時再休息。
許易激發離火戒,頓時一個通紅的護罩放出,他便開始盤膝打坐,若放在平時,他一準兒裹著被子呼呼大睡,對他而言,那樣的休息才是宜呼身心的真正休息,隻是如今,條件不允許,荒魅還在沉睡,沒人替他警戒,他不能陷入昏睡,隻能勉強用調息打坐來將養精神。
打坐了足足三個時辰,許易隻覺神完氣足,吞了些酒肉,便開始了二度狂飆。
一晃便是一個月過去了,許易漸漸找到些節奏,主要是在紫霄群劍的應用上,他研究出一點心得。
經過無數次試驗,他將紫霄群劍組建成了一個流線型的小型飛行器,這些紫霄劍,他憑念頭就能操控,挪移起來,根本不用消耗法力,立時省了不少事兒。
至於遁速,更是提升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他倒不是一直動用紫霄群劍,每日也依舊會有意識地用肉身來硬抗高速飛遁產生的真罡氣爆。
挨到第二個月的某天,荒魅終於蘇醒了,許易沒和他廢話,交待他記得觀察敵情,便取出離火戒,弄出個護罩,躺上軟塌,抱了厚實的錦被,兜頭便倒。
這兩個月,雖然都有打坐調息精神,但終究不適合他,熬到荒魅出來,他可得大睡一場,這一覺睡了兩天兩夜,他才醒來,吃飽喝足,便又開始靠肉身硬抗。
兩個月的對抗下來,他在這真罡氣爆的下堅持的時間,幾乎翻了一倍。
一邊自虐,許易一邊和荒魅交流資訊。
他先通報了他近來的動向,便開始盤問荒魅。
荒魅道,“看來那個中央陰君是真想關照你,去土渾星對你而言,絕對是合適的,不瞞你說,牛剛峰和施文傑便是在那處完成的點睛,那裡的天坑,天性善聚陰陽磁場,尤其是原始天坑,也就是沒有被人渡過陰陽劫的天坑,陰陽磁場中正平和宏大,最是有助於渡過陰陽劫。”
許易道,“那兩家夥倒是好機緣,據我所知渡劫失敗,基本就是個死,他兩人倒成了點睛修士,有什麼門道沒有?”
荒魅道,“說出來不值一提,也是血淋淋的殘酷現實,這個現實便是,現在不光是強者恒強,而是強者的兒子們也能強。渡陰陽劫時,不提技術上的細節,有兩點最為重要,一個是要麼你資源雄厚,拿資源去堆,要麼是你有個好老子,願意為你護法。即便是陰陽磁場暴亂,為你護法的老子也能將你拽出來。美其名曰,衝擊成了點睛修士,實則還不是衝擊陰陽劫失敗的產物。但架不住人家有個好老子,能及時終止這種失敗,開始第二次衝擊。”
許易道,“如此看來,還是有個好老子,才好修行啊,可惜老子沒有,隻能堆錢了。”
荒魅嗤道,“你怎麼沒有,也太謙虛了吧,照我看你就是老天爸爸麵前最得寵的兒子,你還有啥不滿意。”
許易瞠目道,“少跟扯犢子,還有沒有彆的有用消息,那兩老妖就沒去過土渾星?”
荒魅道,“這個還真沒有,他們二人的資源,基本都是來自金鵬妖王,一直幫助金鵬妖王在下麵鎮壓勢力,他們還真沒去過,所以,你還是彆指望從我這裡問出關於土渾星的消息,依我之見,你還是踏實趕路吧,去的越早越好。”
許易道,“這是何道理,我想聽聽。”
荒魅道,“去的越早,你就有時間,在土渾星上自己尋摸一陣,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會以為陰庭的幾大基地,會是風平浪靜,一派祥和,中央陰君幾乎都明示了,你小子若是毫無準備,一頭紮進去,那可就有樂子了。”
許易深以為然,當下,全速前進,繼續在這無垠的蔚藍色的孤寂中遨遊。
一晃又是五個月過去了,許易的速度慢了下來,每次都是突進十個時辰,便休息四個時辰,他在全力的保持著自己的狀態。
因為,他距離土渾星,隻有百餘萬公裡了,漫長的八個月,他遨遊的無比辛苦,即便是每次都充分休息,但這種長期地無間歇的消耗,對身體的負擔極大。
何況,他還有意識地磨煉軀體,這種損耗就更大了。
越是接近土渾星,風險便越大,因此,他必須儘可能地減少消耗,而增加休息的時間,以求將身體保留在相對最好的狀態。
三日後,空中出現了極光似的光暈,霎時間,許易心中湧起陣陣難以抑製地歡喜,那些光暈,許易太熟悉了,他離開秦廣星時,也遇到過。
這道光暈的出現,說明他距離土渾星至多不過十萬裡之遙了,辛苦一些,半日便到了。
熟料,這狂喜還不曾消退,一道劇烈的光波,便朝他猛轟而來,那光波還在千丈之外,便被他察覺了,身子一晃,從容避開,然而那光波所過,掀翻的劇烈罡氣,還是險些掀了他一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