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八章 五行囚籠(1 / 1)

四人機遇平平,勉強求活,全靠著熊北冥調度有方,弄了個走鏢的營生,有寧無缺和金屍老曹兩大異人,收獲不錯,四人都煉化了不少願珠,熊北冥更是修到了脫凡一境。

直到月前,偶然一次出任務,遭遇強大對手,危急關頭,宣冷豔使出了那支骨笛,以笛聲操作數百曆劫傀儡,對抗敵人。

從那時開始,種種離奇便來了,先是被幾名強者禁錮,逼問,後來又被禮待,最後便又落入鬼七手中,輾轉十餘萬裡,來到此地。

宣冷豔說罷因果,許易也說了一番自己的際遇,隱去了暗夜行者和廟師的身份。

他說的輕巧,誰都知道短短時間,要爬到那種高位,要經曆怎樣的艱難。

初始宣冷豔還冷著臉,後來,也忍不住心疼他。

倉促交待了彼此的過往,話題又轉到了四人的前程上來。

許易替幾人分析了大勢和局麵,宣冷豔立時苦了臉,她當真不想和自己的乖乖徒兒乍才重逢,又要分開。

熊北冥點頭道,“局勢的確如此,經此一戰,祖廷再無我等容身之地,唯有前去教宗了。”

許易點頭道,“教宗那邊的情勢,我了解一些,你們都是人族,在那邊廝混,未必比這邊差。最緊要的一點,那邊顯然很重視師尊大人的那個骨笛秘法,放心大膽交出去,那邊當不會過河拆橋……”

許易正碎碎交待著,刷的一下,眉頭皺了起來,拋下一句,“往深處繼續潛行!”

隨即,身體如離弦的箭射了出去。

轉瞬,他出了溫泉洞窟,便見蒼蒼夜色下,一道身影如鷹隼一般,狂掠而來,目標正是此間。

許易大手一甩,數枚珠子被甩了出去,高聲道,“席長老,未免欺人太甚,邪祟奔突,要犯逃離,你不思追捕,竟然為一己私憤,對我窮追不舍,你心中可還有半點公心。”

那道身影落定,正是席長老,他麵上略帶驚容,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今日既叫本座撞上了,便該你命賤。”

說著,他大手一揮,那條氣勢狂放的黃龍猛地吐出,直撲許易。

“斬!”

許易冷喝一聲,整個場域開始扭曲,山石、樹木、溫泉,全部沸騰、聚合。

五柄巨劍橫空出世,迎著黃龍斬去,一擊過後,那狂暴的黃龍頓時被斬作五截,頓時煙消。

“真靈劍!”

席長老雙目暴凸,“如此霸烈的真靈劍,莫非是天地間的情緒!”

說著,他閉上眼來,細細感悟,隨即,睜開眼道,“至哀之意,好一個至哀之意。我本以為已經足夠重視你了,卻沒想到你竟強到了這等地步,既如此,本座拚著先縱了他們,也要取了你的性命。”

席長老能一路尋來,絕非幸運,而是動用了千血引機的尋蹤秘術。

這種秘法,能將要追蹤的人,圈定在一個大致方圓千丈的範圍內,對席長老而言,方圓千丈,如觀指掌。

而且這種秘法的時效性,足有半盞茶之久,以他的本事,自信滅掉許易後,也有的是時間,將要犯追回。

卻說一聲喝罵,席長老雙掌連續擺動,五條細線灑出,各呈金紫黑白青五色,五條細線才灑出,整個場域陡然被收緊,許易忽然感覺周身像是被壓住些什麼。

念頭一動,他猛地想起劉君實所說的,修到了神胎境,百丈之內,場域為之掌握。

刷的一下,五柄三心二意劍頓時化作手指長短,倒飛而回,環在許易周身。

三心二意劍這一飛回,頓時,他周身是壓力頓減,身形一晃,他便要閃出百丈開外。

席長老猙獰一笑,“現在還想逃,不嫌太晚了麼?”

五根細線,如電光飆射,瞬間,一根化作千萬縷,有的朝許易飆射,有的分射四方,編織著一個牢籠。

“斬!”

許易沉喝一聲,五柄小劍合而為一,迎著左側斬去,眼見整個五色牢籠便要編成,那邊顯然是最後補全。

說時遲,那時快,合二為一的真靈劍,才斬中那處缺口,許易周身便被無數根絲線洞穿。

他嘶吼一聲,硬生生掙脫洞穿的絲線,從那缺口處滾了出去。

“這不可能!”

席長老驚聲喝道,絕無丁點重傷許易的得意,眼中俱是驚懼。

他適才使出的那招,喚作五行囚籠,堪稱他的殺手鐧。

若不是為了速戰速決,去追捕宣冷豔幾人,他絕不會對許易這種螻蟻,動用此招。

原以為手拿把掐的一招,竟沒擊斃許易,還被他脫出了,對方使出的那招死中求活,實在妙到毫巔。

“好一個法相,竟能扛住五行之劍的穿刺,你真的越來越令我好奇了。”

席長老盯著渾身溢血的暴蚩猿形象的許易冷聲說道。

原來,劍網穿刺之際,許易激發至強真靈劍的同時,便顯化了暴蚩猿。

隻因他清楚,那種情況下,他根本不能完全避開如此密集的劍雨,故而,他拚死一搏,硬挨了一記,終於脫出身來。

“老賊,彆讓老子活著回去,否則老子必將今日之事,上奏領中,看到時候,是你死,還是我死。”

許易一邊怒罵,一邊往林中跳躍,還拚命往口中倒著靈液。

隔著一個大境界,他縱有真靈劍,縱有怒蚩相,也隻有逃命的份兒。

“想走,哪有那麼容易。”

席長老冷笑一聲,身如飄葉,瞬息百丈。

他滿以為幾個呼吸,便能追上許易,可不管他如何加速,卻始終見不著許易的蹤影,隻能察覺到密林中,不斷有巨大響動傳來。

他納罕到了極點,似許易顯化的那種巨猿形象,不可能是以遁速見長的。

以他的遁速,竟然無法追上,這不是天大玩笑麼?

又追了上百息,席長老的一顆心直往下掉,忽的,他頓住去勢,調轉方向,朝西南方飆射而去。

不是他想放過許易,而是不放過不行了。

再追下去,時間一到,他的秘法時效一過,便徹底抓不住那些要犯了。

比起許易來,那些要犯自然更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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