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步步高升宣冷豔(1 / 1)

“又是那個孽畜!”

楚秋山怒喝道,“你給我出去,否則,彆怪本座不客氣!”

許易掏出那張楚二公子落下的供狀,“楚兄還是仔細看看再說,這上麵的東西,流傳開了,對楚兄算不上什麼好消息吧。”

楚秋山冷笑道,“報個字號吧,敲竹杠敲到楚某人名下了,想必也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許易哈哈一笑,指著胸前的白色徽章道,“不過是一丹道愛好者,無名之輩,剛才不過和楚兄開個玩笑。”

說著,那張楚二公子的供狀,在他掌中瞬間化作碎片,翩翩散落。

楚秋山眼神微斂,“有什麼手段,使出來吧,不必故弄玄虛。”

他是見過大場麵和大人物的,許易的鎮定不是裝的,他很清楚,他摸不清許易的來路,而來人又如此鎮定,取了所謂的把柄,轉眼又毀去了,一番操作,他越發雲山霧罩了。

許易道,“在下的來意,楚先生很清楚,和這位來自古地的陰山公子如出一轍。”

霍地,楚秋山和陰鷙青年同時變了臉色。

“你到底是什麼人?”

兩人幾乎同聲喝問。

他二人私會,是極為隱秘的,可以說除了他二人,無人知曉,且二人秘會的目的,也根本不可能對外人道。

許易貿然而來,不僅知道了陰山公子的身份,還知道了二人秘會的目的,這就太詭異了。

許易擺擺手,“二位不必多疑,某說了,某此來,亦是為求楚兄代為舉薦一事。”

他先戳破銀發老者假楚教長身份,繼而又在偌大個楚府中,精準地找到了楚秋山和陰山公子秘會的房間,並戳破陰山公子身份和二人秘會的目的,無非是仗著兩點,一者是卓絕的感知能力,二者是截音術。

此二秘術,旁人不知,自會覺得許易神秘莫測。

這也正是許易想要達到的效果,他要談的事兒頗難,夷陵老魔的身份又不能用,若是一個隨便甲乙丙丁的身份,怕也上不得談判桌。

“裝神弄鬼,還是本公子來撕下你的麵皮吧!”

陰鷙公子冷喝一聲,掌中一道靈力激發,那道靈力才出,整個室內的畫麵便開始扭曲。

便在這時,一人衝了進來,高聲稟報,“宣,宣執委來了,快,快……”

陰鷙公子趕忙收了手段,楚秋山臉上炭黑一片,暗罵,“今天定是撞了太歲星,好好的一樁事,怎的如此波折不斷。”

衝進來的紫袍中年話音未落,兩人身影現在房間內。

頭前那人,是個女修,一張臉甫一映入人眼簾,便自動在心頭浮起兩個字“冷豔”,身形窈窕,曲線玲瓏,雖著一身淺色道袍,亦掩不住曼妙身姿蘊藏的驚心動魄,素白的領口處繡著幾朵素白的梨花,越發襯得衣冠勝雪,氣質如仙。

女修身旁立著個氣質文靜的青年,手持一柄折扇,衣衫乾淨素雅,舉手投足間,流露出淡淡的書卷氣。

見得來人,楚秋山臉上的驚容一閃即逝,衝女修抱拳道,“不知宣執委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勿怪。”

冷豔女修擺擺手,“楚教長不必客氣,宣某不請自來,作了惡客,楚教長不怪我就好了,不知這兩位都是什麼人,還請楚教長引薦一二。”

冷豔女修指了指許易和陰山公子道,視線在許易臉上停了停,便挪了開去。

楚秋山道,“沒什麼好說的,宣執委到底有事無事,若是無事,楚某還有公務,便不奉陪了。”

說著,忽地一揮掌,一道靈光巨掌,瞬間將衝進來報信的紫袍中年擊成一團血霧。

他心中恨極了這沒用的下人,若是這人稍稍機靈些,按兵不動,即便是姓宣的來了,又豈能找到他的,那時,他便大有餘地周旋。

偏偏這蠢貨前來報信,這哪裡是報信,分明是作了帶路黨。

此番正好借著沒用的蠢貨,來向這步步緊逼的宣執委表明他的態度。

“好威風,好煞氣,當著執委的麵殺人,不知教長大人是要殺雞駭猴,還是代表中央學院向金丹總會宣示威權?”

冷豔女修未動,他身旁的文靜青年輕輕搖著折扇,含笑說道。

楚秋山眉心一跳,麵皮發緊,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不知宣執委造訪,到底所為何事,若是無事,還請離開本座府邸。”

許易笑道,“說的正是,我等聚合,又無作奸犯科之舉,這位什麼執委大人貿然前來,已是無禮,既知自己是惡客,又何必登門,既登門,又何必眷念不去。”

“無知孺子!”

文靜青年冷哼道,“好叫爾輩知曉,宣執委乃是金丹總會十二位執委之一,地位僅次於金丹會的五大創會長老,和三十六名議事長老,無知之人,還敢妄言呼。”

許易盯著宣執委,暗暗驚訝。

話至此處,宣執委的身份已明,正是許易的師尊大人宣萱,彆號宣冷豔。

他想過會遇見宣冷豔,在中央城中碰麵,卻怎麼也沒想過會以這種方式碰麵。

一年不見,宣冷豔地位躥得極快,修為也大有進益,如今已是風劫強者,冷豔不改,威勢日增。

“什麼,你便是夷陵老魔的師尊!”

陰鷙青年驚聲呼道,看向宣冷豔的眼目頓時淫光一斂,忌憚陡增。

文靜青年麵上閃過一抹不快之色,冷喝道,“渾說什麼,那人昔年不過進學宣執委門下,如今罪惡昭彰,宣執委早已和他一刀兩斷,容不得旁人非議。”

陰鷙青年冷聲道,“隻是不知這等話語,閣下有沒有膽量當著夷陵老魔的麵說上一遍!”

“你!”

文靜青年怒極。

宣冷豔擺擺手,指著陰鷙青年道,“旁事且不論,楚教長可否道明此君的身份,但願不會是那位陰山公子厲刑天。”

楚秋山深吸一口氣,“宣執委到底要乾什麼,還請直言。”

語氣依舊鏗鏘,卻已底氣儘失。

事實上,他又怎會不知宣冷豔此來是做什麼。

他早已收到消息,因為近年來,他舉薦的執教,罕有過選者,早就有消息外傳,說他楚某人販賣參選名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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