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魂能追過來,正是因為許易離開之際,被他瞧見了,他早就認定許易身懷大秘密。
恰好當時的大殿中,四大異寶禁製未破,蘇北魂起了好奇心,便追了過來,看許易到底耍什麼把戲。
哪知道,他便看到了許易沒入石壁中的一幕,他想緊隨其後進入,到底晚了一步,結果撞在了石壁上。
他心中頓時糾結得如百爪撓心,想要離開此間,去神殿那邊,又怕許易將絕頂的寶藏帶走,一番糾結後,他終於還是賴在了原地,玩了一出守株待兔。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他終於等待了許易破壁而出。
許易冷靜地道,“誰身上的秘密都不少,這些沒意義的話,我以為咱們不必談下去了,我隻想知道,你說咱們可以談談,你到底想談什麼?”
蘇北魂笑道,“你說的對,蘇某便不細究了。你想活命,蘇某不想費力,這樣吧,你把在石壁中得到的寶物,隨意交付我一件,我便放你離開,這個條件不苛刻吧?當然,前提是,你需要立下血誓,保證你交給我的寶貝,是從石壁中得來的。”
許易冷笑道,“癡心妄想,你不是想要寶物麼,許某便是毀了也不與你!”
說著,他手掌一翻,一個冒著濃鬱仙靈之氣的玉瓶現在他掌中。
蘇北魂瞪得眼睛都直了,那濃鬱的仙靈之氣竟比神殿中那殘破的四寶更加純粹。
“快給我,快給我,給我了,就放你離開,立即放你離開……”
蘇北魂的聲音無比的輕柔,神色無比的真誠。
許易詭秘一笑,“想要寶貝,做夢,我便是毀了也不與你,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說著,他左手拿了玉瓶,右手猛地揚起,朝那玉瓶砸去。
“不!”
蘇北魂驚呼一聲,閃電一般朝許易射來,一道劍氣直襲許易頭顱。
許易似乎早料到蘇北魂會攻擊他的頭顱,右手下擊刹那,脖子一縮,竟將頭顱整個縮進胸腔中去了。
蘇北魂才衝到近前,那玉瓶自許易手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巨爆炸響。
恐怖的巨爆,宛若引爆了千萬斤火藥,整個空間不停地閃爍著一個個塌陷的洞窟。
許易引爆的不是什麼威力巨大的法寶,而是將他最近收割的全部戰利品中的巨爆之物,全部彙總,刹那引爆了。
蘇北魂是強,單打獨鬥,許易沒有任何勝算。
但這種敵人,許易並非是第一次遇到,唯一的應對辦法,便是以己之長克敵之短。
許易強在防禦,破敵之難,在於近身。
故而,他以寶誘之,巨爆一起,便進入了他預設的領域。
修行到雷劫的蘇北魂防禦強大的驚人,恐怖的巨爆威力的確不小,但單純的爆炸力,並不是多麼精純的能量,對他的傷害極為有限,隻是伴隨著巨爆發生的颶風,讓他一時對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製權。
隨風狂飆中,一個龐然大物追到近前,蘇北魂連續掃出兩擊劍氣,正中那頭龐然大物。
奈何那龐然大物不避不讓,身形快比閃電,迫到近前,大手一抓竟朝他脖頸抓來。
蘇北魂冷哼一聲,身形猛地暴漲,瞬間化作一頭巨獸,體量竟不在許易化身的暴猿之下。
巨獸才拿住暴猿抓來的大手,一柄尖角猛地刺出,直直將巨獸的胸膛洞穿,連帶著暴猿抓拿尖角的大手,也一並探入了巨獸的可怖創口中。
一擊得手,暴猿更不留情,洪荒劍齒在創口內,連續攪動,瞬間,讓巨獸的身軀失去了活力。
蘇北魂的神嬰還未遁出,許易已放出了蚩毋蟲,蘇北魂的神嬰才遁出,指著許易正要打發咒怨,蚩毋蟲輕輕一吸,便將蘇北魂的神嬰散作了點點星光。
許易大手一揮,招魂幡祭出,輕而易舉地將蘇北魂的神嬰之力儘數吞噬。
蘇北魂的星空戒在這時爆開,一片星輝燦燦。
許易儘數收了,“呼呼,咱們走。”
隨即,掌中溢出雲鶴清氣,呼呼落入掌來,舒舒服服地在他掌中躺了。
許易還未趕到神殿,便被那邊恐怖的動靜驚呆了,無數修士正四散逃開,他先發現了秦空,後又發現了白集子,不多時,他的那些小號們,有半數都在他身邊聚齊了。
“張機了,張機哪裡去了?”
許易急問。
眾人皆沉默不語,臉色難看得緊。
許易眉頭一沉,白集子趕忙道,“張機歿了,非但是張機,沒來的都歿了。如此修羅殺鬥場,果然不是我輩可以參與的……”
聽聞白集子所言,許易也驚呆了。
場中的亂戰發動,全因掃霞衣的禁製被開啟,炸裂出兩片仙靈印記,為了這兩片仙靈印記,無數強者大打出手。
本來若隻是曆劫境的廝殺,局麵再怎麼慘烈,也都符合預期。
能闖到此關的,誰人心中不是做了足夠充分的心理建設?
未料,戰鬥正酣時,有人身體突發異變,卻是寄靈大法,再度發動,有天衰境強者寄靈借體而來。
如此一來,均勢立即打破,天衰境強者即便隻是借體,其恐怖的戰鬥力和超乎尋常的戰鬥方式,立刻讓其化身一台高效的殺人機器,尋常曆劫強者根本無法與之抗衡。
最讓人絕望的是,若隻一位天衰境強者選擇寄靈也便罷了,可戰鬥一開,竟連續有多達三位的天衰境強者寄靈借體加入到戰鬥中來了。
如此一來,戰鬥根本沒辦法玩了,就好比一場大型對戰遊戲,一個人開掛已經足以影響整場遊戲的力量平衡了,一堆人開掛,玩家們隻能棄玩。
“你們先退到安全區域,我稍後便來。”
許易吩咐道。
他有精妙感知,無須摻和進戰場,也能觀察到戰局的走向。
如此高端的戰鬥,他無法不好奇,他更好奇的是那些剝落仙靈印記。
白集子等人領命,飛速退走,許易又向前挪了百餘丈,當他能清晰感知整個戰場之際,他便停止了前進。
畢竟,多前進一分,便會多一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