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二章 豪邁三龍客(1 / 1)

許易不看三人,一道光掌淩空灑出,直抓孟堂主,三龍客同時出手,三道光波,淩空聚成一隻巨大的光拳,朝那道光掌擊去。

光掌淩空變形,又擴大數倍,準而又準地將擊來的光拳握住。

荀匡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便在這時,那光掌竟消失無蹤,下一刻出現在孟堂主近前,轟然一掌,正中孟堂主。

孟堂主被光掌拍中,動也不動,似乎那光掌的威力,根本不大,徒有其形。

下一瞬,孟堂主開始大口噴血,周身的毛孔溢出各色的漿液。

整個人瞬息薄如蟬翼,風一吹,竟隻剩了一張皮。

許易收了招魂幡,大手一招,孟堂主衰弱的元魂,進了他的光籠。

令人牙酸心痛皮發緊的煉魂之旅,再度開啟。

滿場眾人無不麵如土色,尤其是那些曾叫囂著要滅殺老魔的,此刻熱騰騰的腔子裡像是被千年玄冰的冰塊塞滿了,通體涼徹。

齊懷也緊張到了極點,他已傳音,派出人去,去請家主和大長老速速回歸。

對手的強大,超乎了預料。

不過,他還是有自信挺到家主和大長老歸來。

“重複我的規矩,某沒叫說話,敢說話者死!”

許易冷聲說罷,掃視全場,無一人敢以之對視,三龍客中的龍身洪野才要說話,卻被荀匡死死按在肩上攔住。

隻一擊,荀匡便看出眼前的老魔絕非他們曾麵對的那兩位真丹後期強者可比。

畢竟,真丹後期與真丹後期之間,也隔著巨大的鴻溝。

“先前叫囂要滅掉我的,自己站出來,可以自裁,否則,必被我煉死。”

許易聲音冰冷得沒有溫度。

在他發現晏姿連話都不會說的時候,心頭的殺意便開始瘋狂地堆積著。

“跟老魔拚了,大家同時出手,未必……”

一位黑麵漢子才呼喝出聲,一道劍氣縹緲無聲,如毒蛇一般吻斷了他的脖子。

許老魔掐動法訣,光籠成禁,黑麵漢子的元魂被打入了光籠,撕心裂肺的慘嚎再度響徹天地。

頓時,十餘道遁光四散飆飛,可不管飛出多遠,總有詭異的劍氣後發先至,如影隨形,接連十餘道元魂先後被投入光籠中。

一時間慘叫之聲,令人頭皮不住抽緊。

睹見晏姿似有痛苦之色,許易趕忙揮手結束了煉魂,直接將十餘道元魂煉成青煙。

“很吵是不是,是我不好,忘了。”

許易拍拍她肩頭,寬慰她道。

邪惡至極的老魔,竟也有如此溫暖的麵孔,不知多少人驚爆了眼球。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意識到晏姿是關鍵,尤其是早被許易煉魂嚇得魂飛魄散的參與了叫囂的眾修士。

此刻,怪模怪樣青衫覆麵的晏姿,在他們眼中,就是大慈大悲聖母娘娘臨凡。

“姑娘,求求你了,姑娘,我什麼也不知道啊,就是湊熱鬨,誰知道會得罪魔頭大爺,不是,是真沒想惹怒仙尊,您饒了我,千萬饒了我,我不是齊家的人,也不是廣龍堂的人啊……”

不知誰先跪倒在地,發一聲喊。

瞬間,十餘道身影直挺挺地跪在地上,不住告饒。

他們當中不乏一方大豪,平素最是風光威風,臨戰之際,也曾拚死爭鬥,不曾告饒。

關鍵眼前的魔頭,根本就是不可抗力,你想拚死相鬥,人家伸出一根指頭,便輕鬆將你碾死了,最可怕的是,血肉之軀死了還不算,還得被拘拿元魂,生生煉化。

這種魂飛湮滅的恐怖和後悔生出來的痛苦,沒有誰有勇氣體驗。

眾人苦苦哀求,許易本想痛下殺手,結束聒噪。

忽的,晏姿伸手抓住了他,攤開他掌心,在他掌中寫了個“放”字。

許易道,“小晏,若我敵不過廣龍堂這幫人,他們定然會換一副嘴臉對我,你說呢?”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

晏姿快速地寫著文字。

許易看著晏姿,心中又是感歎又是歡喜,感歎的是晏姿經曆了諸多磨難,心中的善良不改,如此心性,他是遠遠難及。

驚喜的是,晏姿終於肯和他交流了。

“罷了,既然我家小晏說話了,此前的事便揭過,誰再犯我規矩,必死!”

他現在魔頭屬性越來越濃烈,全憑心情行事,心情不好,誰敢廢話,動輒滅殺,心情一好,看著心煩之輩,也能活命。

許易這一發話,一眾人中竟有數人昏死過去,還有兩人瘋狂大叫,狀若瘋癲。

此時,最覺尷尬、怪異的卻是三龍客。

他們三人攔阻過許易對孟堂主的追擊,這會兒,正懸浮在半空中,遙遙對著許易,在人群中最是顯眼。

本來,三龍客是打算趁勢挑戰許易,公平一戰,哪知道這魔頭實在是邪惡得出奇,動則抽煉魂魄。

手下更是無一合之敵,一幫修為還算過得去的修士,在這老魔頭手中,竟連逃出一千丈的能力也沒有。

如此凶神惡煞,宛若上古魔神,實在是生平僅見。

如此一來,三人的處境便尷尬了。

想進攻不敢,想候車又抹不開麵子。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呆立在半空,緊緊盯著許易,全神戒備,

許易料理了眾人,注意力終於轉到三人臉上來。

許易何等眼光,自是看破三人的窘態,冷冷一笑,“諸君戰又不戰,退又不退,豈不惹人恥笑。”

洪野性子最烈,眉頭一揚,正待說話,荀匡死死把住他的手臂,衝許易抱拳道,“前輩神通蓋世,我等拜伏,冒犯之處,還請前輩千萬見諒。”

許易八風不動,冷然道,“廢話少說,迷魂湯彆灌,想活命簡單,每人殺三條齊家的狗就行。”

忽的,洪野掙開荀匡的束縛,怒道,“大哥,怕什麼!我們兄弟三人合力,縱橫天下這些年,何曾怕過誰來,老魔要戰就陪他戰上一場又有何妨?”

對齊家他並沒有絲毫的好感,更談不上什麼責任,他就是單純的不爽許易的囂張跋扈,寧鳴而死,不默而生。

徐鼎笑道,“二哥之言,正合我意,堂堂三龍客豈能被誰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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