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一章 了結因果(1 / 1)

副盟主道:“當初之所以以三年五載為約,便是想著待許兄修為再更上一層樓,會多些把握。卻不曾想到,許兄乃是天才中的天才,一載有餘的工夫,便已飛騰九霄,連夏長老都敗亡你手。如今看來,卻是沒有再等待的必要,何況鄙盟確有要事,恐要許兄之助。當然,若許兄堅持要應那三年五載之約,我也絕不強求。”

彼時,他舍出轉生丹,為的正是要許易的一個承諾,準確的說是一位符師的承諾。

符師之強,若以之為臂助,往往能成許多未敢想之事。

商盟總會在淮西府雖頗有字號,但放諸整個劍南路,便算不得什麼了。

倘若能拉攏一位符師為臂助,於商盟總會而言,當能極大的改善生存局麵和拓展生存空間。

一枚轉生丹雖貴重,但若能因此交下一位前程遠大的符師,這筆買賣便極為劃算。

許易道:“尊駕既然來了,便請言明,若是力所能及之事,似乎也不用等那三年五載之約,若許某幫得上忙,定不推辭。”

有魂禁符為約束,對鬥篷人的承諾實在是個問題。

三年五載之後,他都不知自己去往了何處,這條小尾巴,能早些斬斷還是早些斬斷的好。

副盟主道,“許兄當知目下我聖庭一等一緊要之事,便是天神殿開啟在即。實不相瞞,我商盟總會也組織了隊伍,想要入內一探。奈何因實力有限,便想請許兄加入我商盟總會的隊伍,不知許兄意下如何?”

許易微微皺眉,說道:“此事實不湊巧,我已先答應彆人,卻不好違約。”

鬥篷人眉頭頓時聚攏。

又聽許易道:“尊駕勿要誤會,在下並非故意推搪。尊駕要我加入商盟總會的隊伍,想必也是高看許某的實力,以為許某能商盟總會助一把力。尊駕厚愛,許某先謝過了。”

許易抱拳一禮,接道,“不過,許某雖不能奉陪,但能提供一物,或可相助尊駕一把。”

言罷,他手中多出三張一階三級的火係奇符。

副盟主聚攏的眉峰陡然揚起,眼中的華彩瞬間爆開。

許易道:“不知此三張一階三級火係奇符,能否助尊駕一臂之力?”

“能,太能了!”

副盟主脫口叫出,麵上的潮紅怎麼也壓不下,掌間已現出了汗意。

他要許易加盟,無非是看中了許易的實力,可許易的實力再強,又焉能敵得過這三張一階三級火係奇符。

本來,在副盟主的眼中,許易隻是一位風係符師,精通的也是最簡單的風係符術。

有許易的風符相助,當然能增強隊伍的力量。

可要想許易將風符獻出,供給整個隊伍使用,顯然是不可能的。

而有了這三張一階三級火符則不一樣了,提高的是整個隊伍全麵攻擊能力,便是遇到兩三位陽尊大能,也未必沒有一搏之力。

相比不起眼低級風符,且還不能落入手中的風符,這能攥入手中的三張一階三級奇符,且還是威力巨大的火符,自然讓副盟主更為滿意。

當下副盟主連聲道謝,隨即,取出了那枚當初約誓時的魂禁符,滴入鮮血,頓時魂禁符燃燒起來。

許易念頭一動,三張火係奇符落入了副盟主手中。

副盟主如捧著珍寶一般,小心的摩挲三張奇符,鄭重其事地排好,這才收入了須彌戒中。

副盟主抱拳道:“許兄大恩,鄙商盟銘記不忘,他日許兄又能用得上鄙盟的,鄙盟必無二話。另外,不知此等奇符,許大人可還有多的,鄙盟願以高價購入。”

許易道:“此三張火係奇符我亦不過是機緣巧合得來,因不明符性,故而選擇轉贈於你,來了結此樁因果。多的卻是沒有了,若是迅身符,倒是勻出兩張,贈於閣下。”

言罷,又取出兩張迅身符,衝副盟主送來。

副盟主接過,再度鄭重道謝,卻也不疑許易所言。

在他的認知裡,許易應該是風係符師,不精通火符也是正常。

許易連連擺手,道:“道謝的話就不必了,若是可能,我希望尊駕幫我留意一下符寶的消息,隻要消息準確,許某必還有重謝。”

自混亂星海歸後,符寶之事便在許易心中掛了下來,卻苦於毫無門路,如今遇到這商盟總會的副盟主,顯然是個機會。

雖然相比於他如今的境界,這商盟總會已然顯得有些夠不上台麵,但這商盟總會到底存在多年,論及渠道消息,絕對要比他精通得多。

兩張迅身符的代價也不大,有棗沒棗,先打三杆子總沒錯。

副盟主慨然道:“鄙商盟自當將許兄所托之事,當做頭等要務來抓,應當不至讓許兄失望。”

許易想借助商盟總會的力量,副盟主卻更願意維係好與許易的關係。

能維持這種關係,對他商盟總會隻有好處,畢竟對方是一位實力強大的符師。

談罷正事,又寒暄幾句,各有心事的兩人,便自分散。

出得商盟總會,許易徑直朝東城奔去,繞過南樓的九龍坊市,向西行進百餘丈,到得一處青台碧瓦的寬闊門臉前。

留了山羊胡子的老門房,一瞧見他,立時堆起笑來,慌忙迎了出來,高聲道:“許大人,老不見了,早聽說您高升了,恭喜恭喜呀。”

許易拋過一枚靈石,指著老頭腰間大青壺道:“老秦,還灌呢?你這號門房,滿霸鄴城也沒見幾個。”

笑著和老頭寒暄幾句,老頭樂顛顛的衝進門去,不多時,身著大紅袍的富態管事便迎了出來,禮數周全,近乎卑微。

許易在大堂中坐了片刻,一人風風火火的撞了進來,正是久不相見的岑副使。

見得許易,岑副使親熱的不行,把住許易肩膀,連番拍打,連聲道:“一去這許久,也不給哥哥我傳個信,空叫我掛念。”

言罷,又盯著許易打量一番,笑道:“還是路庭的水土養人,這才去了多久,氣質麵貌越發好了,真是羨煞哥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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