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關鍵的是提到了你符師的身份,以及如今你在對戰雲家時展露的修為,長老們都很願意結這個人情。但人情歸人情,利益歸利益,還是說明白的好,那枚磁元珠可以賣於你,作價五百萬,隻接受奇符交換,你能否答應。”
慕光明盯著許易道。
許易皺眉道:“五百萬,價錢是不是太高了。”
他難以想象,誰的性命值得這五百萬。
慕光明道:“你要知道,磁元珠的威力是磁芯珠的威力百倍還多,可以說此物一爆,不斥於爆發一場中型磁爆。
當今之世,便是真丹期大能,位於磁爆中心,也必被一擊而滅。
如此毀天滅地的奇物,豈是靈石所能衡量。”
道理是這番道理,可許易還覺奇貴,他真擔心自己的存貨,夠不夠應付完這場交易。
慕光明見他麵有難色,接道:“你便這樣想,此物的威力是尋常磁芯珠的百倍還多,一百顆磁芯珠也值七百餘萬,而此物隻要五百萬,現在想來,還覺得貴嗎?”
許易真想答出一句:真貴!
畢竟一百枚磁芯珠可分得多次使用,而這枚磁元珠一爆即消,成本實在太過巨大。
不過有一點,慕光明卻真打動了他,此物威力之強,連真丹期修士也要退避三舍,便此一點,真就是無價之寶。
稍稍沉吟,許易鬆口,應承了下來。
慕光明大喜道:“痛快,沒害我白費這許多口舌,為你爭取。若你不應,我這張老臉,可就在那幫老鬼麵前,被踩進泥淖中了。既如此,現在便結算吧。”
慕光明生怕許易隻知獅子大開口,喊順了嘴,卻忘了自己到底要掏多少腰包。
粗粗算算,光憑那一百枚磁芯珠,二十顆中品雷靈石,外加這枚磁元珠,許易就得支付一千四百四十萬枚靈石。
一念及此,慕光明也稍稍失神,即便他貴為混亂星海第一人,要他掏出這些靈石,也需得拚儘全力。
他真懷疑許易是否有這個實力,卻未料許易乾脆至極。
果然,慕光明將這筆財貨計算出後,報與許易,許易果然麵現震驚。
他的確買得順手了,忘記盤算家底了。
前番玉浮山一戰,他經曆了三戰,滅殺了雲家二十一位陽尊大能,餘中堂並雲二長老,雲大長老。
第一戰,收集的靈石,便足有六百萬枚,其後搜集的三枚須彌戒,也不過堪堪刮出近兩百萬枚靈石。
勉強湊了八百萬靈石,一並還了慕光明。
他如今的存貨,隻剩下修煉資源了。
最主要的財富,卻是那一堆奇符,他卻不知曉具體的價錢。
沉吟片刻,但聽他說道,“也罷,你的寶貝都報完價了,那也幫我的寶貝估估價。”
言罷,掌中多出一枚青色符籙,符籙右角處印著黑色水滴印記,卻是一張一階三級水係奇符。
慕光明一口道:“三十萬,此符我隻能給出這麼多了,再高的話,長老會必不能通過。”
許易呆立當場。
慕光明微微皺眉道:“莫非你疑我?”
許易趕忙擺擺手,“報價我很滿意,三十萬便三十萬。”
他哪裡是懷疑慕光明,實則是這三十萬的價格,超乎了他的預料。
他雖是符師,卻從未參與到奇符的交易中,此前參加的拍會,雖也出現過奇符,可都是低階的,價值很低。
他未料到,這枚一階三級水係符籙,竟值如此身家。
在他想來,他要煉製一枚一階三級火係奇符,最多耗費十餘顆火係靈石,一個時辰準能煉就。
換言之,他要鍛造一枚一階三級奇符,付出的代價也不過是十枚火係靈石,價值靈石兩萬。
最終卻能售出三十萬,其中利潤,何止翻了十番。
念頭一轉,許易便回過味來。
他卻是忘了考慮成符率這一關鍵問題。
他煉製炎爆符,成符率超過了五成,而尋常符師往往連一成也難達到。
再算上煉符的技術加成,以及符師的稀有性,奇符的巨大威力和稀缺性,三十萬的價格卻也還算合理。
隨即,許易又取出一枚一階四級奇符,慕光明更報出了一百五十萬靈石的天價。
至此,許易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連番接戰,許易總計搜羅了一階四級符籙十張,一階三級符籙二十五張。
先前便因這些奇符的符性不明,他難以為用。
今番入混亂星海,許易便存了將這些奇符儘數交易掉的想法。
雖然他知曉,這般交易算不得合算,畢竟他能煉製的奇符種類有限,而要求得手中奇符的多樣性極難。
此機會一失,再想尋覓這許多奇符,恐怕難上加難。
然而,他亦有當務之急。
兌換掉奇符雖然可惜,但解決了當務之急,也算值得。
在慕光明的目瞪口呆中,許易取出了三十五枚奇符,沉聲道:“還請慕兄點驗彙總。”
慕光明怔怔許久,才驚聲道:“早知你這一遭撈得山荒海乾,卻未想到竟捕來了神龍、鳳凰。十枚一階四級奇符,價值一千五百萬靈石,二十五枚一階三級奇符,價值七百五十萬枚靈石,合計二千二百五十萬枚靈石。算上適才購入磁芯珠、中品雷靈石、磁元珠的一千四百四十萬枚靈石,還餘八百一十萬枚靈石。”
許易道:“剩下的靈石,還麻煩慕兄皆幫我兌換成中品火靈石。”
慕光明微微皺眉,正要開口,卻被許易揮手阻住,但聽許易道,“我以誠待慕兄,還望慕兄以誠待我。慕兄先前通報長老會,隻要求價值五百萬的奇符交易磁元珠,許某此番取出的共有三十五張,價值超過了兩千萬。”
“且皆是一階三級以上奇符,這些奇符的威力以及這些奇符能給混亂星海實力帶來多大的提升,我想慕兄和整個長老會都心知肚明。若在中品五行靈石上,諸位亦不能滿足我,許某真不知該如何談信任二字。”
慕光明麵現苦笑,歎聲道:“你話都說到這份上,我還能如何?隻有舍了這條老臉,為你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