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不凡殘圖(1 / 1)

葛袍老者接道,“那麼問題就來了,明明是陰尊修士,卻要用離體真魂,冒充幽冥神將,到底是何用意,難不成,捉拿地魂,真要靠這幽冥神將的幫助?”

許易道,“某隱約見過修士突破至陰尊之位,卻聽這幽冥神將話中的口氣,似乎地魂被他們或者他們的組織掌管,捉拿地魂,好似動了他們的資源。似乎給了他們補償,才能讓他們平衡。”

“笑話,狗屁不通,狗屁不通。”

葛袍老者仰天大笑,“地魂懸於九幽,更不知在哪方世界,關聯多少空域,漫說是小小的幽冥神將,便是整個北境聖庭,又有誰能控製地魂?還是老夫來告訴你吧,這些幽冥神將的出現,可謂是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他們收起好處之餘,還用分割部分地魂。至於分割部分地魂的因由,不用老夫細說,以你的智慧,當能知曉。”

許易自是一點即透,“莫非這也是北境聖庭禦人之術?”

“然也!”

葛袍老者冷笑道,“這一方世界,萬兆生靈,無儘疆土,卻能被統禦得層次分明,渾如鐵桶,豈是一個簡單的怨魂,止殺牌能做到的。修士成就陰尊之位,便是關鍵性的一步。幽冥神將分割了地魂,交與北境聖庭,雖老夫也不知曉這分割的地魂有何作用,便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有助於北境聖庭控製該陰尊修士。”

“還有更重要一點,凡是地魂被分割的,雖然勉強修成了真魂,成就了陰尊之位,嚴格意義上說,卻是假陰尊,慣因地魂根本沒有完全與陰魂合一,即便是溝通來天魂,也根本無法,天,地,人三魂合一,成就陽尊大位。”

許易聽得毛骨悚然,怔怔盯著葛袍老者,默然無語了。

葛袍老者麵有得色,“現下,許兄還認為這二十萬花的冤枉麼?”

許易鄭重抱拳,“多謝俞兄見告,此恩不言謝。”

冤枉?一點也不冤枉!漫說還有天神圖殘圖,即便單是這個消息,在許易眼中,也是無可估量了。

葛袍老者雖千般算計,但有此樁,許易便極是承情。

許易一承情,問題就簡單了,二人的交易完成的極是順暢。

交割完錢物,許易拿著一塊不規則的巴掌大小的玉玨,怔怔道,“這便是天神圖?沒看出有什麼不凡的!”

葛袍老者道,“一塊殘圖,自然沒什麼不凡,你往這天神圖的左下角看。”

許易凝目看去,終於發現了一點不同,這天神圖殘圖的左下角,明顯有種淡淡的瑩光,卻微弱難察。

葛袍老者道,“這瑩光便是近數月出現的,最初更新,慢慢有擴張之勢,天神圖殘圖的重要性,也是因此瑩光的出現,而愈發重要,老夫才決議將此殘圖偷出,以報複陳家。至於這瑩光有何作用,卻不是老夫所知了,你順著瑩光的方向,再看這天神圖,會有有趣的東西出現。”

許易依言,順著瑩光那角看去,卻似乎看到一根大腿狀的物什,而大腿的下半截一小部分覆蓋著金色的盔甲,整體構造,十分詭異。

許易疑惑地看向葛袍老者,葛袍老者擺手道,“你彆看老夫,老夫也不知曉是怎麼回事,隻知道這變化也是隨著瑩光出現而誕生的。其實,你也沒必要在這上麵消耗心力,你得了這玩意,用來做什麼,不用我說吧。”

許易笑道,“這是自然,對了,關於這幽冥神將,俞兄還有何教我?”

葛袍老者掃了許易一眼,精光隱現,“何必開老夫的玩笑,怎麼處置,你心中有數,時間不早了,既然交易完成,老夫要走了。”

許易道,“何必著急,若不嫌棄,俞兄便留在我冷陽峰如何?”

他真是實心相邀,葛袍老者的心術,他十分佩服,有這等人作臂助,當是件快事。

葛袍老者怔了怔,笑道,“許兄有這份心意,俞某已感激不儘,不過還是不給許兄添麻煩了,還需要許兄知道,陳家這種官宦世家的實力,遠遠不是一二門派能夠抗衡的,趁著那陳家大部隊還未趕到,許兄送我離開便是。”

“也罷,便依俞兄!”

許易再是自負,也知曉己身招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強拉了葛袍老者留下,對彼此都未必是好事。

送葛袍老者離,倒沒花費多大功夫,許易召喚趙無量,召集了三代門徒,合計四十餘人,儘數服用了隱體丹,次第從門中而出,各去不同方向。

轉瞬,便將陳家派駐的幾名哨探,徹底蒙圈了。

行出官署百餘丈,許易與葛袍老者會合,一路向南,行進城中唯一的一個傳送商會,許易代付了五百靈石,目送葛袍老者消失在陣盤之中。

隨即,許易也消失在了烏當城中。

一日之後,許易回到了冷陽峰。

隨即,許易閉關了。

如今,他須彌戒中的火靈石,雖不足以支撐他完全將補全的火符上的幾種可疑組合,卻勉強能夠支撐他初步的探研了。

整整七日,近三十枚火靈石,除卻給冰火兔留的兩枚口糧,徹底被消耗一空。

心神俱疲的許易,癱倒在洞府冰冷的地麵上,心中卻充塞著歡喜,這是一種獲得知識,把握力量的感覺。

這七日的功夫,許易雖未在補全火符上有所進益,卻在一步步的錯漏上,對構成此道火符的眾多基礎符紋,有了整體的了解,其中三道火係符紋的奧妙,他已掌控由心。

這種掌控絕不是明晰該符紋在組成此道火符所起的作用,而是深入到了本源,完全掌握了這道符紋蘊含的全部道理。

而這種掌握,意義重大,不單單是許易掌握了此道火係符紋,而是對火係符紋構成整體道理的初窺門徑,對後續的符紋研究,有著極端重要的意義。

作個比方,便好比研究一種異族文字,研究透了眾多文字中的一個,其意義絕不單單在此個文字上,而是對該種族文字的構成文字的基本道理,基本意義的初探,對後續的文字破解工作,大有裨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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