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他弄祈雨陣做什麼,實在讓人想不通,不過,總有妙用是真。”
“不好,天上的烏雲彙聚了,祈雨陣生效了,鐘老魔便是現在毀了陣旗也是無用了。”
“廢話,自此人布置祈雨陣,足足快兩個時辰了,哪裡還來得及,何等可怖的心機。”
“難怪姓許的始終要拖延時間,先前還故作罡煞不支,誘導鐘老魔繼續攻擊,分明是想將時間拖延到底。”
場外的議論聲如麻,雖然鐘老魔一句也聽不到,可他分明也意識到,問題絕對大條了,許易絕不會吃多了沒事,折騰出這祈雨陣,希圖改變天象,借助天象之力來戰鬥的目的,傻子都能一眼看破。
可看不破的卻是許易到底要如何借助這天象之力,念頭至此,鐘老魔自骨子裡生出寒意。
未知,果真是最大的恐怖。
“不能等了,即便他有奇符,老子也不等了。”
鐘老魔咬牙下了決心,打定主意要在雨滴降落之際,拚死結果掉許易。
一聲輕嘯,鐘老魔動了,雙掌舞動,一道道法訣打出,周身噴湧的淡金色煞氣,涓滴彙聚,頃刻便聚成一道可怖的能量光球。
濃鬱的威壓,讓許易靈台中的陰魂漸生戰栗,顯然,鐘老魔這陰魂老祖的魂煞,讓他的陰魂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就在鐘老魔爆出大招之際,場外的氣氛陡然壓迫到了頂點。
“金色的煞氣,怎麼還有金色的煞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魂煞。”
“廢話,陰尊強者的煞氣,自然是魂煞,張家小子忒也無知。”
“我是無知我承認,可你知道這魂煞是怎麼來的,鐘老魔的魂煞,和姓許的罡煞,到底哪個厲害……”
“我哪裡去知道,我又不是見聞廣博無雙無對的趙老爺子。趙老爺子,還是您給晚輩們發發蒙……”
“你們倆小子少一唱一和糊弄老頭子,想知道什麼,直說便是,繞什麼圈子,老夫豈是那敝帚自珍之人,說到這魂煞,乃是感魂中期強者修成陰尊之際,陰魂入煞海洗魂,除卻陰魂雜誌的同時,煞氣同樣沾染了陰魂之力,再不是單純的煞氣,而是魂煞。至於魂煞和罡煞,誰的威力更大,老朽也不知曉,但魂煞沾染了陰魂之力,妙用多多,卻非是罡煞能比的了。”
“…………”
許易識過宮繡畫的魂煞威力,便一絲一縷也不遜於天雷珠劇爆,更何況這以能量光球形態出現的魂煞。
說來,許易見識過能量光球,不過都是眾人合力,卻從不曾見過誰單人隻手就能打出能量光球。
能量光球還在聚集,許易催動火罡之煞,全力排出,身如電光,時左時右,時上時下,顯然,希望通過這種手段,讓鐘老魔無法找準攻擊點位。
鐘老魔嘴角浮起殘忍的冷笑,大喝一聲,“爆!”
能量光球以超越流光的速度,朝許易撲去,下一瞬,鐘老魔周身的魂煞越發耀眼,似乎他自己打出的能量光球,強大的威力,連他自己也不得不防禦。
下一瞬,他視線之中,捕捉到一道流光,狂飆而來,下意識地,鐘老魔打出扣在掌中許久的一張青色奇符。
整個身體外,一道青光閃過,許易像撞在鐵牆上一般,與此同時,可怖的巨爆傳來,即便他早早封死了周身竅穴,依舊被震得氣血翻騰。
下一刻,相鄰的一座雪山,垮塌下來,巨雪如浪,奔湧而下,彙聚成海,如千軍萬馬一般,呼嘯而去,掀起接天風浪。
圍觀眾人甚至顧不上相鄰雪山的驚天動地,儘皆瞪圓了眼睛,注視著這場驚世大戰,戰鬥到了此刻,似乎才真正進入了白熱化。
“迅身符,竟然是迅身符,我知道了,此人滅殺謝清風,動用的是奇符。”
“我早該想到了,若非如此,謝清風怎麼會死。”
“金剛符,鐘老魔竟也秘藏了奇符,還是防禦無敵的金剛符。”
“天呐,即便是賭注賠光了,我張老三也不虧,竟親眼看到了奇符戰奇符!”
“……………”
鐘老魔雙眼眯緊,心中痛悔不已,“迅身符,竟然是迅身符,早知是此符,何必毀我的金剛符。”
迅身符不過是奇符中,最低端的存在,他一身橫練功夫,已經超凡入聖,若許易隻是假迅身符之力,發動攻擊,他根本不懼。
可倉促之際,見一道光影突來,他以為許易狗急跳牆,發動了致命殺招,迫不得已,拿出了壓箱底的寶貝,金剛符,卻怎麼也沒想到,最後撞上的是迅身符。
心中雖然痛悔,鐘老魔卻沒耽擱一絲一毫,他的金剛符隻有三十息的效用,焉知此賊隻有一道奇符。
當下,鐘老魔拚命鼓動氣海,不過熟悉,又一道能量光團,朝許易打去。
許易身法再急,卻根本無法比擬這能量光團的速度,心下一急,噴湧的罡煞,化作兩條巨龍,對著那能量光團衝去,既然避不開,便擊散開去。
眼見罡煞巨龍和那能量光團,便要撞在一處,能量光團陡然消失,下一瞬,出現在罡煞巨龍身後,流光一般,衝到了許易近前,魂煞之妙,竟至於斯。
能量光團裹挾而來的龐大威力,眼見便要將許易吞噬,青光一閃,許易消失在了原地。
“又一張迅身符!”
鐘老魔太陽穴突突直跳,至此,他徹底明白了謝清風是怎麼死的。
試出了深淺,他更不敢大意,拚命壓榨著氣海,能量光球如吐珠一般,噴灑而去。
至此,許易徹底見識了陰尊的強大,這根本不是感魂中期能夠抗衡的存在。
迅身符飛速消耗著,轉瞬,便去了七張。
便在這時,鐘老魔周身的青光也終於散儘,金剛符的時效到了。
於此同時,鐘老魔也停止了發射能量光圈,滿麵青耿的他,忽的往口中塞入大把丹藥,陰陰盯著許易,“若就隻這點手段,那便死吧!”
喝聲方落,卻見鐘老魔掌中多了四個巴掌大小的籠子,摞成一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