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許易自爆(1 / 1)

而許易實則並不輕鬆,眼見著陰魂就要脫出靈台,靈台上空的雷霆再度落下,瞬間將那股拉扯之力斬得粉碎。

轟的一下,招魂幡竟然炸開,一道青麵獠牙的黑影竟招魂幡出躍了出來,青耿耿的牙齒令人望而生畏,竟是一隻元鬼。

那元鬼一跳出來,便朝瞎道人撲來,刺啦一口,正咬在瞎道人脖頸間,轉瞬,瞎道人的皮囊迅速乾癟,連陰魂都來不及冒出,便被那隻元鬼吞噬個乾淨。

元鬼吞噬掉瞎道人,狂性大發,竟又朝最近的陳天放撲來。

然則,這次這元鬼卻是打錯了算盤,修行到了凝液境,隨著肉體的逐漸強橫,陰魂也漸生出奇異的本事。

一者,尋常鬼物,若不動用秘法,以本體出現,絕難瞞過凝液境強者雙目。

二者,感知力漸漸生出,按照天賦,少則五丈,多則十丈。

此刻元鬼襲來,陳天放驚怒交集,卻看得明白,雙手連揮,大把的散魂珠彈出,元鬼洶洶來勢立止。

原來這散魂珠正是專門用來滅殺氣海境強者以上,用來散去陰魂的。

元鬼強大,區區散魂珠又豈能讓他崩散,但大量的散魂珠出現,依舊讓元鬼動作稍稍一滯,陳天放要的便是這稍稍一滯,一顆天雷珠彈出,轟然炸響,劇烈的元陽之力和雷霆之力爆出,元鬼瞬間灰飛煙滅。

陳天放大袖一抄,兩枚青耿耿的鬼牙,落於掌中,念頭一閃,兩枚鬼牙收進須彌環中,身形電閃,朝已奔出十數丈的許易狂追而去。

“哈哈,許易,你以為你能逃得掉麼,自裁吧。本座會善待你之陰魂的,隻要你時時有佳作奉上,本座允你以陰魂之體,活上百年。又有何妨?”

三兩下收拾了元鬼,以強大實力驚走了許易,陳天放心中驚懼已去,莫名暢快。

的確,以凝液中期之境。對上這區區氣海境,手拿把攥而已。

凝液境的肉體和氣海的確強大,單論遁速,便非氣海境可以比擬的。

隻數息,陳天放便追到三丈左右距離,正待凝結煞針,驚變驟發,許易猛地止住身形,反衝陳天放掠來。

陳天放冷哼一聲,煞針瞬生。正要催出,劇烈的爆炸聲響起,恐怖的氣爆將煞針瞬間吹散,陳天放身上的寶甲一陣蜂鳴。

“天雷珠,他居然甘心以天雷珠自爆!”

陳天放驚呆了,他才放出一枚天雷珠,如何不知道這來自近身的爆炸,乃是引爆了天雷珠。

可他萬萬想不到許易竟會在無法可躲的情況下,選擇了自爆,也絕不肯讓陰魂落入自己手中。

他簡直萬分惆悵了。豈料惆悵未落,雲煙之中,一柄赤色小劍,迅如閃電。朝他身體插入。

比極品法衣還強上數籌的皇家內府出產的雲鼎寶甲,能防住天雷珠,卻在這柄赤色小劍麵前,如腐竹一般脆弱。

噗嗤,小劍輕鬆從陳天放胸口背後打了個對穿。

噗,

陳天放大口噴血。雙目之間,滿是濃濃的難以置信,塵煙散儘,一根碧青的棍子,兜頭打來。

適才赤劍已洞穿陳天放心臟,陳天放基本就成了死人,此刻,哭喪棒打來,他哪裡還有躲避的餘地,正中頭顱,如敲碎個西瓜,濃鬱的陰魂還未凝聚,便被哭喪棒絞碎。

一把收了陳天放的須彌環,許易躍回岸堤,盤膝樹下,大口的往口中塞著丹藥。

此刻,他的形容恐怖之極,半邊身子幾乎全部炸爛,一張臉簡直翻成了恐怖的兩張皮,肩胛骨大片碎裂,胸腹血流如雨。

“修行還是不到家啊!”

許易暗歎。

原來,這一手,正是許易當日和水家老祖對戰,產生的靈感。

昔年,水家老祖以不敗金身的絕世凶威,給許易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敗金身五轉,天雷珠亦隻能傷及皮毛。

如今,許易修成不敗金身四轉,原本是扛不住天雷珠近身爆炸的,然他的不敗金身強度遠勝尋常,雖遠不及金身五轉,一顆天雷珠卻是要不了他性命的。

如此,一場戰術的核心就此底定,天雷珠爆,赤劍出,結束戰鬥。

如今的許易,除了遠程攻擊手段,尚不及凝液境強者,但論防禦已勝過太多,又有超強感知力,如果是野戰,且還是許某人自己選定戰場,勝負從一開始便注定了。

天雷珠帶來的傷害看似恐怖,對他而言,不過皮肉之患,幾粒極品丹藥入腹,傷勢迅速恢複,半個時辰後,許易從水中躍起,一件嶄新青衫上身,又恢複了原來文弱書生的形象。

此時,夜色已黑,風急天高,許易急著趕路,並不耽擱,喚出早讓袁青花備好的機關鳥,架起便朝西南方急騰。

一路觀山辨脈,東折西繞,飛了足足一天一夜,將第一個機關鳥能量耗竭,第二個機關鳥又搖搖欲墜之際,許易降下身來。

這一飛騰足有九千裡,深入蒼龍山南部腹地。

這是一片火山噴發之地,方圓百裡內,一片焦枯,豔白的石塊裸露著,把冷冽的陽光也反照出了灼人的味道。

刺鼻的硫磺氣味肆意彌漫,煙氣蒙蒙中,海碗大的火蛙,赤紅的雙頭蛇,隨處可見。

按著腦海中的記憶,許易開啟感知力,緩緩朝山穀尋去。

半個時辰後,許易尋到了一個洞窟,撥開洞窟左邊牆壁上垂下的烈火藤,一個淺得幾乎不可察覺的五芒星顯露眼前。

許易知道尋到了地頭,大步向內,入得洞窟十餘丈,皮膚便敏感地察覺到溫度有了明顯的提升。

再往前行,道路陡然消失,卻是個通往地底的斷口,感知力朝下探視,身形朝下緩緩掠去,越往下行,溫度越高,青衫漸漸冒起黑煙,許易念頭一動,一件浣火服罩上身來,灼人的感覺才就此消失。

一直朝下三十餘丈,許易才算落地,還未落地,他的視線便被黏住了。

那是一隻火鳥,一隻巴掌大小,天底下的最明麗的純粹由火焰凝聚而成的鳥兒,雪白的身子穩穩落在地上,雙翅不住撲騰,卻怎麼也離不開地麵,似乎被黏住了一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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