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滅柳(1 / 1)

血器珍貴,以柳風逐身份之尊貴,也不過隻祭煉了一枚無定金環。

這般藍色寶刀,製作材料雖也珍貴,能刀開十甲,放在凡品中,自是一等一的。

但想破開龍鱷甲,卻是遠遠不夠。

柳風逐初次和許易交手,並不清楚許易根底,滿以為這一刀能夠建功,誰知還是失望了。

兩人瘋狂地對攻著,柳風逐甚至拚著硬挨許易兩拳,一刀劈在許易頭上,許易竟還是無礙。

柳風逐徹底懵了,他身上的寶甲是煉金堂出品的中品法衣,能擋住三擊血器攻擊,卻也無法護住頭部。

對方頭部明明無甲,卻能護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賊身披空間屬性寶甲,嘿嘿,老柳,我看你不使出吃奶的力氣,是彆想拿住這小子了!”

水中鏡含笑說道,暗助柳逐風一把。

麵上帶笑,心中卻著實震驚,他見過許易在擂台上的風姿,也聽過許易以鍛體之境逆襲氣海境的吳剛,並獲得鍛體境無敵的稱號。

卻萬沒想到許易竟強到這個地步,上百下的三牛之力,和柳風逐戰得不相上下,這根本就不是鍛體巔峰境該有的水準。

以此人表現出的能耐,體力之強大,靈魂力之堅韌,身體之蠻橫,在鍛體境的確難作第二人想。

話說回來,若是讓此人成功化海,那簡直不可想象,無疑,對水家是天大災難。

儘管根本不曾想過要放過許易,念頭到此,卻更堅定了水中鏡滅殺許易之心。

轟!

柳風逐又是一刀斬在許易肩上,擊得許易倒飛出去,他大步趕上,揚刀再擊,許易忽地射出一枚音速飛刀,柳風逐冷笑一聲。避也不避,鐺的一下,飛刀紮在法衣上,竟是絲毫未曾遲滯柳風逐的速度。

藍刀揚起。許易惶急,抓起地上一根斜插的木棍,直直朝柳風逐眼睛紮去。

藍刀微斜,方沾上木棍,木棍瞬間粉碎。刀勢不減,眼看便要砸在許易頭上,忽地許易一掌擊在身邊一人合抱粗細的古柏上,出乎預料,七八丈高的參天巨木,受他一掌之力,瞬間傾倒。

饒是柳風逐再富智計,也唬了一跳,刀勢一緩,叫許易從容避開。

“小子。沒想到你還提前作了布置,不過本座必須讓你認清一個道理,鬼蜮伎倆,永遠無法彌補實力上的差距。”

藍刀在空中挽了數個刀花,刀勢漸漸飄渺起來,許易忽然發現自己竟再也躲避不開,刀勢總是從意想不到的地方伸來。

轟!轟!轟!

一連七八刀,都劈在許易頭上,雖有龍鱷甲護體,許易依舊被劈得頭昏腦漲。

的確。氣力,速度,短時間內,許易都能和柳風逐持平。但戰鬥經驗,以及武技的差距,卻是難以彌合的。

“此套刀法,名曰纏刀,乃本座當年成名絕技,刀下亡魂無數。小子,本座要讓你知道,縱使不用真氣,你我之間的差距,依舊判若雲泥,受死吧!”

藍色刀鋒卷起驚濤駭浪朝許易卷來,柳風逐堅信再厲害的護甲,也有極限,他就不信自己這把藍刀,劈不開許易的腦殼。

遺憾的是,風暴總是方卷起便停歇。

許易總會不知何時,拍斷一根巨木,打斷柳風逐的攻勢,獲得喘息之機,間或還要弄些小動作,時不時朝太陽穴踢來一塊山石,隨手拔一根木棍朝眼窩插來。

初始,柳風逐還會閃避,後來直接不理睬了,山石,樹木,豈能傷得了他,除了眼睛算是罩門,需要微微歪斜,他根本無懼。

亂戰,徹徹底底的一場亂戰,藍刀又揮舞了半盞茶的功夫,柳風逐竟生力竭之感。

的確,他戰鬥的時間實在太長了,從爭搶靈園開始,再到奔襲,再到此刻近一炷香的搏鬥。

他幾乎都是全力施為,未敢有絲毫停歇,偏偏許易的烏龜殼厚實得驚人,間或這家夥早做好了布置,抬手能斷巨木,阻撓了他的攻擊的連續性,藍刀之威難以疊加,再這般打下去,對方沒耗死,倒把自己耗死了。

忽地,念頭一閃,柳風逐有了主意。

身形展開,藍刀狂掃,不攻許易,反擊巨木。

霎時間,方圓十丈,被許易早先用鐵精化刀,割得將斷的巨木,儘數被柳風逐掃倒。

“哈哈,小子,看你還有何招數,受死吧!”

柳風逐欺身直進,身形暴漲,直追許易而來。

許易似乎驚呆了,嚇傻了,惶急之間,拚命亂踢地上的山石,亂扔隨手撿來的木棍,一時間山石亂飛,木棍如雨。

柳風逐長嘯出聲,心中暢快,化作滔滔笑聲。

對峙這許久,他第一次從許易臉上看見了慌亂,竟讓他感覺到莫名的興奮。

實則,便是柳風逐自己也未意識到,他竟已將眼前這鍛體境小輩,作了平生大敵。

一旁觀戰的水中鏡注意力,也猛地提到最高,非是他看出了端倪,而是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對,便是許易的慌亂,讓他覺得不對,大大的不對,眼前這家夥,膽子堪比黃龍,什麼事能讓他慌亂,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下一瞬,柳風逐便見到了驚爆眼球的一幕。

卻說柳風逐閃電一般,殺到許易身前,就在這時,許易竟不再退步,手持一根烏漆漆木棍,直直朝柳風逐撞了過來。

轟的一聲,柳風逐直直一刀劈在許易肩頭,劈得許易眼睛飆出淚來,正得意間,忽地瞧見許易木棍朝他肩頭打來。

柳風逐不管不顧,藍刀再起,眼見一刀再要劈下,那木棍擊在肩頭,他渾身陡然一顫,靈魂深處猛然一空,舉起的藍刀再也劈不下去了,就是這一愣,許易竟將那木棍直直戳進了柳風逐的眼窩。

霎時,一道淒厲的慘叫發出,慘叫之聲方出口來,戛然而止,接下來,便見柳風逐軟軟倒地,豐盈的身子,竟然有些乾癟。

水中鏡瞪得雙眼都要凸出來了,直直釘在原地,滿目竟是濃得化不開的疑惑。

許易杵了木棍,跌坐在地,重重喘息,心底湧起的卻是莫名的暢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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