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顯威(1 / 1)

“老弟,不想你我二人死在此處,卻是老哥拖累了你,抱歉!”

齊名頗有君子之風,行將就死,卻先想到對不住許易,說話之際,還衝許易抱了抱拳,接道,“與其被老鬼咬死,不若葬身火場,當下,便要躍下石來。”

許易伸手將他按住,“老哥何必如此,大丈夫死則死耳,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怎能自行了斷!”

話音方落,許易猛地一揚手,一把音速飛刀,白光劃空,直取鬼牙。

“雕蟲小技!”

老妖鬼手抓出,竟將飛刀捉住。

這一幕,簡直要驚掉許易的下巴,他和了塵交往最深,見過了塵的陰魂,兩人連說話,也得靠心念溝通,這老妖不僅能口吐人言,陰魂竟然接近凝實,能抓拿實物。

許易似乎受了刺激,接連將七把音速飛刀儘數擲出,接連被老妖抓住,扔在一邊。

眼見許易技窮,老妖猶如憋悶許久的怨婦,終於出了口惡氣,鬼笑聲久久不絕。

“老鬼!看招!”

齊名陡然擲出一支利矛,破空聲銳利,紅光遍布,宛若將燃。

“小小陰器,也敢獻醜!”

老妖忽地一張口,竟將這至陽石鍛成烈焰矛,給咬住了。

老妖整個陰魂,皆是極陰之體,獨獨這兩枚鬼牙,陰極而陽。

由是,老妖不敢伸手來抓,卻硬生生用鬼牙咬住。

“還有什麼寶貝,一道扔來,本座照收不誤,待本座吸了你二人之血,成就鬼王境,再覓陰體,可真缺些趁手的寶貝,來來來,有什麼寶貝都扔過來,看本座接是接不住,嘿嘿,不抓緊時間,爾等麵前這團火,可就要熄了!”

老妖桀桀怪笑,盯著許易二人,就似看著最美味的獵物,進食之前,總得好好逗弄一番。

“老鬼看招!”

許易又扔過一物。

老妖接在手中,掃了一眼,又湊近瞧了,忽地,仰天狂笑起來,“靈石,你竟然有靈石為核做成的翅膀,哈哈,老天待本座何其厚也!”

話音未落,一根長棍模樣的布袋,淩空飛來,“老鬼看招!”

接二連三地接收著寶物,老妖早已麻木,長嘯一聲,“哈哈,又是什麼寶貝……”話音未落,大手捉住布袋,鬼焰催動,布袋立碎,霎時,驚天慘叫傳來。

但見老妖捉住一根三尺長短,樣貌醜陋,直如樹枝般的黝黑鐵棍,鐵棍方一入手,老妖幾近凝實的大手瞬間消失。

老妖痛徹心扉之餘,驚恐到了極點,方要遁逃,卻發現那鐵棍有無窮無儘的魔力,竟叫他動彈不得。

一聲慘叫罷,第二聲慘叫不及呼出,老妖便被黑色鐵棍收了個乾淨。

噠,噠兩聲,兩顆灰白的鬼牙,墜在了地上。

這時,許易二人腳下的火焰,終於熄滅。

許易大步上前,拾起跌落在地的音速飛刀,靈石翅膀,以及那根鐵棍,準確地說,應該叫“哭喪棒”。

將音速飛刀,靈石翅膀收進須彌環後,許易拾起齊名的裝備,行到他麵前,遞了過來。

齊名接過,收進手環中,雙目死死凝視在許易手中那根哭喪棒上,怔怔道,“老鬼是被這根棍子收了?”

方才一幕,真切地發生在他眼前,可他兀自難以相信。

就在半盞茶前,他已存了死誌,畢竟,快要成就鬼王境的元鬼,不是二人可與抗衡的,待火團一滅,二人必死無疑。

哪裡知道,勝利來得是如此突然,峰回路轉到了讓他應接不暇的地步。

“正是!此乃老弟為此行,耗費了全部家私購得的,沒想到還有些用處,倒是讓老鬼第一個消受了!”

哭喪棒不似鐵精,遲早要露白的,再說就憑哭喪棒如今這醜陋模樣,如果他不言說,恐怕誰也不能將之和傳說中的三陰木扯上關係。

而這根哭喪棒,也是許易今次敢硬撼老妖的最大依仗。

之所以開始不使,乃是許易對老妖存了必殺之心,然老妖陰魂飄忽,若存心遁逃,他便有哭喪棒也是無用。

故此,他始終示敵以弱,一把一把的音速飛刀拋出,甚至連靈石翅膀都舍棄不顧,等的就是徹底麻痹老妖,將這哭喪棒成功送進老妖手中。

果然,老妖在一係列成功抓拿,甚至叼住了齊名的烈焰矛,以及珍貴的靈石翅膀後,已然膨脹到了極點。

許易在這時,驟然送出殺招,老妖果然煙消!

“多少金?可否幫老哥代買一根?”

齊名眼中忍不住騰起火焰!

這可是能讓即將跨入鬼王境的元鬼,觸之而煙消的棍子,近處看著,都覺神魂在震顫。

如此奇物,縱使見多識廣如齊名,也為所未聞。

但得此物,天下陰墳,何處不可去得。

許易早猜到齊名會生出此意,若非是不好意思開口,眼前的齊長老早出價向自己購買了。

畢竟,寶物人人愛,此乃人之常情。

“好說!等回廣安後,我替老哥問問,老哥備下十萬金就是!”

許易故意吐出個天文數字,希圖嚇退齊名。

哪裡知道,齊名聞言,驚也不驚,喃喃道,“才十萬金,不貴不貴!”驀地,眼中渴望之色愈濃,抓住許易雙手,急切道,“老弟千萬將此事放在心上,嘿嘿,十萬金,不過一顆神元丹的價值,如此寶物,實在委屈了!”

許易暗罵自己不開眼,沒見過錢,怎生就不敢獅子大開口,心中坐蠟,臉上卻顏色不改,連連應聲。

“老哥可否把玩把玩?”

齊名觸碰過哭喪棒,吃過其苦頭,依舊忍不住心中的躁動。

許易沉吟道,“此物非同小可,老哥若要抓拿,先得運足氣血,沉穩心神……”

“我理會的。”

齊名打斷許易的關照,迫不及待地伸手朝哭喪棒抓來。

哪知道,方才觸手,靈魂深處就像受了厲鬼嘶吼一般,滿麵慘白,一屁股跌坐在地,哭喪棒被拋飛出去。

許易輕舒猿臂,抄進手來,心中得意,嘴上關切兩句,笑道,“老哥,這棒子實在古怪,您可還要我代為購買?”心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吃了大虧,總該知曉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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