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彆忘了你答應我的,你得和我一起練習!”回了宮中二花仍然沒抓著他忘叮囑,生怕一轉身他就沒影了。
“知道了!”任八千也想休息一下,便答應下來。
有著蘿莉輔助,公文可先送到蘿莉處,之後再拿到自己這裡,有人工智能輔助,可以省下不少時間。
若是沒大事,兩天倒是不會耽誤什麼。
既然應了她,就陪她練習吧。
二花這幾年倒是興致勃勃的學會了一樣樂器,架子鼓,任八千倒是覺得鋼琴古箏小提琴更好一點,不過二花偏偏喜歡打擊樂,仔細想想這倒是符合她那性子。
架子鼓全都是用特殊金屬和獸皮訂製的,不然一鼓槌下去,連鼓都沒了。
一間大殿中,二花穿著半袖熱褲敲擊著架子鼓,任八千則是拉著二胡,鼓聲和悠揚的二胡聲順著大殿延到殿外。
殿外眾多侍衛都是一臉神不守舍。
鼓聲和二胡聲倒是不差,雖然有些生澀,但並不難聽。
然而二花一張口,就有些聳人聽聞了。
“我曾見過那能移山的夢想,期望它不曾結束,即使天崩地裂……”
任八千一臉抑鬱,二花的聲線倒是不錯,雖然總是飛揚跳脫活蹦亂跳,聲音卻如同銀鈴一般。
這一張口唱歌,還沒二哈唱得好……
這大概也算是人有所長了……沒什麼人是十全十美的。
……
12月31,交南小學。
下午一點三十,各種車輛停在校園門口。
武極城如今很少有普通人,城中多是武者,經濟條件自然不差。
這裡普通小學,也相當於一些高昂收費的私立學院,學生父母多是官員、富豪、武館弟子以及一些其他一些天賦上佳被吸收到此城的學子。
一輛黑色加長轎車緩緩停到門前,隨著車門打開,一個穿著深藍開領外套,白色襯衣,紅黑格子短裙的少女從一側下來。
校園內多是這種服飾,這便是如今的校服。
不過這少女仍然頗為引人注意,相貌絕佳,雙眼有神,單馬尾簡簡單單垂在腦後,看起來很是清爽。更讓人在意的是,如今接近0度的溫度,卻是露著兩條腿。
哪怕現在的孩子從小學就開始練習養生氣功或者其他功法,可年紀太小,實力太低,也達不到冷暖不侵。
而車上下來的另外一人,看上去三十上下,光頭,熊一樣的身材,一臉橫肉,一身淺灰色西服,看起來凶威逼人。
“爸爸!”二花抱著任八千的胳膊,一臉興奮。
看得出,她確實很開心,極少有這樣撒嬌的模樣。
任八千見她的模樣,露出一抹笑意:“走吧!”
看到二花,不少孩子臉上都露出畏懼神色,放慢了腳步或者是給她讓開路。
“怎麼了?她是誰?”有家長發現自己的孩子似有懼意,沉聲問道。
要知道這些孩子日後多是走武者之路,這麼小就心懷懼意,對以後的修煉不利。
“是任玉傾,三年1班,轉學來三天就把學校上下全都打了一遍!”一個小胖子道,一臉懼色,甚至停下了腳步。
“三年級?全校的學生都打不過她?”小胖子身邊是個相貌威嚴的中年男子,見兒子如此膽怯,心中不滿。
“打不過,太凶殘了!整個五年級的學生一起都打不過她!”小胖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場景,眼中都帶著懼意。
中年男子臉色一沉,看了一眼任八千,能感覺得出,是個高手,似乎比自己還強。再仔細看看那個女孩兒,頓時心中一驚,這女孩兒給他的感覺——很危險。
自己堂堂地級高手,一個三年級的女孩兒竟然讓自己覺得危險?而且比那個身材雄壯的男子給人感覺更加危險。
中年男子心中盤算一下,不知道這任玉傾是什麼身份,倒是要讓人查一下。姓任……
二花在地球時叫任玉傾,回到大耀後叫齊玉傾,幾年下來也是習慣了。
任八千自然也注意到其他孩子的異狀,心下灑然,二花在學校做的那些事,他倒是知道。
不管轉學到哪,第一件事就是把學校從上到下打上一遍。
從幼兒園開始就這樣,現在仍然如此,可以說這幾年武極城各小學的學生都被她打了一遍。
然後逼著彆人叫自己爸爸。
這毛病讓自己頭疼不已,皇室不知道多了多少子孫後裔。
好在自己也不怕彆人找麻煩,換了彆人家的孩子這作風,早讓人打死了。
“館主!”一個大漢在一邊抱拳見禮。
大漢身邊的是個看起來和二花差不多大的孩子,體格健壯,雙眼中滿是銳氣,不過看到二花後目光一縮。
任八千微微點頭,心下一轉,想起這個大漢,屬於武館中第三代內門弟子,倒是有些印象。
後麵的中年男子看到這場景的瞳孔一縮,雖然他不認識任八千,卻是認識這大漢,是大耀武館中的高手,出手極為凶悍。
實力雖然和自己差不多,戰力卻遠勝於自己。
竟然對那人這麼恭敬,那人又姓任……中年男子心下一動,頓時對任八千的身份有所猜測。
隻是那位的年紀,如今該有六十了吧?
或者是其他人?
與他一般想法的人自然不少,要知道武極城中有幾處勢力是惹不得,其中大耀武館便是其中之一。消息不閉塞的人都知道大耀武館的館主曾經做過什麼樣的大事。
任八千不去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倒是有些享受此時陪著二花走在校園裡,像個普通父親一樣的感覺。
當然,隻是一時感懷而已。
一路上倒是有些在意二花的神色,想看看能不能找出二花是不是有喜歡的人——然後埋到大殿下麵。
二花如今按照大耀時間算是8歲,加上在地球的時間,大約有10歲左右,說是喜歡什麼人,肯定算不上。充其量算是對同齡人有一點好感而已。
不過她本來就比其他孩子長得要快,有些事也說不好。
可惜,一直到教室裡,任八千也沒發現二花對誰特彆在意。
哪怕連打招呼的女孩兒都沒幾個,其他人看到她也多是畏懼。
整整一下午都是元旦晚會,每個孩子都會和家長上去表演一個節目。
中間便是二花,架子鼓和二胡早讓人提前送來擺在一邊。
二花鼓槌一落,眾人臉上便是一變。
這鼓聲……如同砸在眾人心底,讓人心血上湧,更是仿佛聽到蠻荒獸吼一般。
隨後便是任八千手中的二胡聲。
一個熊一樣的男人捏著一把小小的二胡坐在那,看起來多少有些滑稽,可其他家長卻絲毫不敢做這樣的想法。
“我曾見過那能移山的夢想,
期望它不曾結束,
即使天崩地裂,
我已經看到了剛才發生的奇跡,
無聲的祈禱得到回答,
破碎的心重新堅強……”
歌是任八千唱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力量。
一曲結束,二花神情愉悅,鼓槌用力向下一落。
“咚。”
“轟!”
連地麵帶架子鼓帶二花與任八千全都沒了蹤影,教室前方隻剩一個大洞,教室裡遍布灰塵……